屈一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去健身房?”
靳塬搭着扶手,支住了自己的下颌:“什么都要和我一起?”
屈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才没有,自恋狂。”
“有空就陪你去健身房,”靳塬看了眼时间:“我得下去了,一会儿直播完早点睡觉……不要锁门。”
一天里唯一能在一块儿的两个小时就这么过去,屈一有点舍不得,假意走到门边,实际上是想再和靳塬说几句话。
刚开门,余光就瞥见站在斜对面楼梯口望着他房门的vet。
那股酸溜溜的味道又跑上来,他喊了靳塬一声。
“怎么了?”
他双手环住靳塬的脖子,很快地吻了一下:“晚安。”
吻完嘭的一声关上门,靠在门后面捂脸。
他还是头一回做这种坏事,此刻又紧张又带有负罪感。
门那边的靳塬笑了笑,转过身时看到跑下楼的vet,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原来有个人,和十八岁的小朋友吃醋了。
他回训练室时,vet坐在电竞椅上,握着拳发呆。
靳塬敲了敲他椅背:“出来。”
vet个子很小,脸上还有小男生没长开的稚气。
靳塬斜斜倚在墙边:“你刚来三楼找我,有什么事?”
“我……”
只有一个字,vet没有再开口。
靳塬没帮他缓解尴尬,只是抱臂等他说话。
漫长的沉默让vet有些不耐心,他抬头看着靳塬的唇,想起门前那一幕,手指扣了扣墙壁,说:“我去三楼是想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嗯,他就在楼上。”靳塬说。
vet握紧拳头:“我……我……我其实……”
靳塬等了他很久,也没等到他一句话说完全,干脆先开口:“你进队那天,书包上挂着喜欢的女明星的牌子,我当时想,年轻的小孩果然都追星,和我那表弟一模一样。”
他换了个姿势,站直了:“不过后来你好像就把那些周边都收起来了。”
“我就是……没有那么喜欢她了。”vet说。
靳塬:“那你喜欢我吗?”
vet如临大敌,被揭开心事后无比慌乱,更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