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手机震了一声,靳塬没动,目光聚焦在屏幕上。
十多分钟以后,手机又震了一声。
靳塬切了手|榴|弹,开始读秒:“就在脚底下,我雷扔下去,你往左边突。”
屈一脚尖踢了踢桌底下最远的墙壁直角,锁了手机屏幕放在肚子上。
“我这个样子还可以的吧?”洪建国说。
屈一和闻桓成同时回头,看着他一身小埋的仓鼠斗篷,都不忍心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洪建国撩了撩斗篷两个小角,“我这不是给你直播间增加一点话题吗!”
屈一认真地看着他:“洪酱,我真的不开摄像头,还有,不能和别人说啊。”
“那你直播图什么?”洪建国挤到他边上,一幅老鸨劝姑娘卖身的模样,“一一,你不了解直播行业,听哥说,现在这个时代,哪个人看直播不是看脸的,你这张脸……”他说着还动手摸了摸,被屈一猛地缩走脑袋以后,孜孜不倦,“你这张脸,就算开个直播间陪聊,都能赚到郊区一栋房钱了。”
屈一抽了抽嘴角:“你是不是对北城郊区的房价有什么误解?”
“这叫夸张的手法知不知道!”洪建国比划着。
“他说了不开摄像头。”闻桓成把他从椅子上拎走,低头看屈一的电脑桌面,“不要放什么暴露私人信息的东西在上面。”
屈一点头:“我都藏好了。”
闻桓成从身后拿了一个盒子给他:“开播顺利。”
屈一看了眼,是个竞技鼠标,接着洪建国也在他头上敲了敲:“哥哥一会儿在你直播间办个卡,就不整这些小礼物了。”
屈一摸了摸鼻子,笑着接了:“等开完直播安排烧烤摊!我请客!”
“还是留着钱吃饭吧。”闻桓成说。
美术学院在各大高校里算的上一个金钱焚烧炉,屈一除了在画室打工还在网上约稿,帮美术工作室和甲方绘图,这样的收入才勉强保证自己的学费和日常消费,所以闻桓成和洪建国一直都对他颇为照顾,出去吃饭很多时候都是抢着付钱,除非被他闹烦了再AA。
屈一努努嘴:“我前几天领了画室的工资,”他拍拍口袋,“还是很富裕的。”
洪建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几点开播啊?我能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