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着蛊了。”
霎时,屋内气氛冷了十个度。
月离弦腾然站起,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跟上次一样,除了未愈合的内伤,如何也探不到其他了。
他脸色微沉,“师尊要徒儿诚挚,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
仙宫翎挣开他手。“我并不确定,那日我蓄力反击,不知道那虫子有未被灼死,回来之后无何感觉。”
瑰柏又把那壳翻了个面,刻下形貌,他把那物又放回盒中,眸里俱是不然,“这种事是也是能轻下判断的?待能察觉出来一切都晚,休要以为这小虫拿不了你。”
仙宫翎默许了。
“你还知道些什么?”
仙宫翎这次不敢看月离弦什么神情了:“……好像是拿离弦的血喂成的。”
“心血?”
“……她这么说。”
月离弦猛然想起一次,他确实有作为交换,被取了一滴心头血出来。
正是他去蛶玖阁,要去寻师尊的那次,取他血的,是一个奇怪的女人,还认识师尊。
那时跟师尊一同在瘴林的还有季敷湘,师尊说她可能被个魔修夺舍了去,季敷湘这人从此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样。
——敷罗。
脑海中突兀地浮现出字条上清隽的字,似是能把这一切串起。
魔修,那个女人也似是个魔修。
他不在意自己如何,轻易便交了心血,那种情况下若是要他交上一魄,月离弦怕是也会咬牙同意了去。
是他自己的事,他以为不会跟师尊扯上关系的。如今师尊说什么?蛊虫就是用那滴他不在意的血喂的?
这简直就像是在告诉他,这些都是他促成的一样,哪怕作俑者不是他,也总要跟他脱不了干系。
瑰柏连唤了几声,才唤月离弦回神。
“给我滴血。”
月离弦听到了,机械似的一指点上胸口。
仙宫翎拦住他:“离弦,随便哪处就好。”
月离弦又用指间划破指腹,他对自己下手极狠,本是几滴血的事,他豁然用力划出个大口子,衬着细嫩的皮肉,刺目极了。
仙宫翎不禁皱眉,抿起唇来,抬手为他止血愈合了。
瑰柏在指尖捻了些血,在鼻尖稍闻一闻,又径直幻出一滴透明色的液体,径直融了进去,稍停三秒观其变化,就觉出了不对,他苍色眸子略有沉思。
“……难怪要用这血喂。”
仙宫翎问道:“如何?”
“这血不似常人会有的,我也曾收集过。”
听他这般说,仙宫翎下意识便微些不宁,毓灵血脉,瑰柏不应识得的。
谁知瑰柏却是瞥向苏长明的方向,道:
“跟魍笙宫有关,这位苏兄亦是魍笙宫的人,想是知道些什么。”
苏长明却是径直摇摇头:“我当初在人界,只是被莫名其妙的被带回宫内,多余的却是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