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流冥棺,不仅修习上事半功倍,利用其内里异界维度,可化繁为简,修习时长更能化年为月,甚至只一须臾间,发挥的效用能到多大,也得看所用者现有资历深浅。
他已是落下太多,太需要这口棺了,便与月清徽约好,每天都要借用这棺去修炼两个时辰,果真遵守约定,不多不少两个时辰,也不拖沓。
等月清徽渐放心下来,自然管制就松下许多,所以仙宫翎偶尔也能在这里修习个半日。半日,哪怕是一天之中只有个小半日,也是极有裨益,自然分秒力争。
连续修习而下的积累终是发挥了作用,他愈发沉浸在这攀越的感觉之中,久违又不陌生。
翌日,仙宫翎是自然醒的,屋里没有别人,桌上仍旧好似放置着一杯茶,似是掐准了他醒来的点,杯子外延还挂着适度的温。
将近小半个月过去,月清徽好似度过了最忙的时段,渐渐也得了闲。
“师尊可想去何处闲游?明日我陪你可好。”
“不好。”仙宫翎提剑绕过他。
月清徽又挡在他身前,不依不饶,“哪里不好?”
仙宫翎侧剑把他拨开,“我要修炼,别来打扰。”
月清徽宛如没听见一般,温声出言,却是不容抗拒:“容你两个时辰,只少不多。”
仙宫翎沉默的远远甩开他,也就不与他辩了。
一连下来也算相安无事,要说真正出事的,是在两日之后。
这天日丽风和,与平常也并无不同,仙宫翎饮完凉茶,留了道去流冥那处修习的口讯,向他交代这次要修习大半日,就动身了。
沉浸修习,谁知这次坠的有点深。他心下掂量着与平素差不多的时辰节点,又尽可能的拖到最后一秒,料想外面的天色应是要比以往稍晚些,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虚空中走出。
却是有些愣——外头日头正好,天大亮着,与他所想相去甚远。
目光逡巡间,就触及到一汪幽邃。
月清徽神色仍旧温浅清淡,仙宫翎却在这清淡之中透过那眸子咂摸出几抹阴沉和低气压来,再联想外面这大亮的日头,心下咯噔一声,便知是出了差错。
……道阶增长,这棺发挥的效用延长,怕是在不知不觉中违背时限了。
“师尊,你可知过了多久?”他唤师尊,话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阴沉之意更甚,活像要把人生吞活剥的架势。
仙宫翎观他神态,心里更没了底,又不可不回话,只得顺着他的意思问:“……多久?”
“三日。”
闻言,仙宫翎微松口气,原来不过三日,看他这般低气压,他还以为能有多严重。
还没来得及落下的一颗心又悬悬提起,因为月清徽直上前扣住他手腕,眨眼功夫那腕上就多了绳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