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作者:御崎渠【完结】(216)

2020-05-13  作者|标签:御崎渠


  牌匾上的字清晰可见。
  ——留仙殿。
  “我知道师尊对这里不喜,也曾想拆它,但它有个好名字,装潢布局也勉强入眼,又是关乎于你,也就保留至今。”
  睫羽垂落几寸,“没有不喜。”
  察觉到他情绪,月离弦心知要避开这一角,又不住横生醋意,伸手就要掀走盖头,又按捺着垂落下去:“师尊还喜欢上了?!”
  “不是…”仙宫翎不知怎么就扯到喜不喜欢的问题上,便是自己再不反感,在他面前恐怕也说不得喜欢,只道:“喜欢你。”
  月离弦蓦地顿住,隔着层绸缎,也看不见他是什么表情,总归是被安抚了下来。
  只听他哼道:“……那般走吧。”
  算作不计较了。
  仙宫翎确认几番他确实没再耍脾气,也就牵着红绸与他同行,也没敢问“既然盖头麻烦,为何不摘”。
  等他顺着这毯子铺就的路面一路入了内殿,适才有些紧张起来,素手执起那一杆缠绫红木秤杆,触到盖头一角轻轻挑起,便觉他已是灿然,笑意盈满。
  月离弦自发斟起酒,座上那两杯金樽亦是被条丝缎牵连倒一处,两杯斟满,仙宫翎嗅出那酒的味道,正是银瑶那天带来的那坛桃花酿,因微醺误事,他还以为会被倒掉。
  月离弦递过一杯与他:“难得能让师尊染醉,便与你同饮。”
  回想起那时,仙宫翎接下酒樽,静默片刻:“我是认真求亲的。”
  “我知道。”月离弦轻笑,“便是真醉了,师尊也不会拿这等事开玩笑,倒是托它的福,真要等,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等你憋出几句。”
  仙宫翎从未与他对饮,多是他饮,他就在一旁看,这唯一一次的同饮,竟是喜酒。
  行合卺礼,一饮而尽,仙宫翎透过杯沿偷看他一眼,又在他觉察之前飞快收了目光。
  酒樽被轻轻搁置,幔帐纱徐徐撩开又落下,下定决心双修,真到这一刻还是束手束脚,对比之下,月离弦却是主动的紧,惹得仙宫翎频频侧目,似是对他的反应好生奇怪。
  月离弦泰然解释:“师尊这身子如何,我熟悉不过。”
  仙宫翎面无表情扯过他手,推他落榻:“少说无用的。”
  又听数道崩裂声在下方响起,仙宫翎瞥清床上的红枣花生数等,奇道:“这是什么?”
  “凡世婚俗,吉兆,早生贵子。”
  仙宫翎愣住片刻,忍俊不禁:“你生?”
  月离弦盯着他清疏笑意,顺嘴接的毫无障碍:“生。”
  终是笑闹,仙宫翎抬指撤去那些物什,集中注意于手上交握之处,灵息自那处蔓至内府,一股谁也不曾熟悉的暖流跌宕入田,额头相抵,分明尚未就绪,却已触及一角亲密。
  “真愿意?”
  月离弦闷笑几声:“到这一步,师尊还问什么傻话?”
  心里的结还没能过去,仙宫翎如噎在喉:“……还是别叫师尊了。”
  月离弦压在金丝枕上歪头睨他一眼,流转如丝,媚态自成,本性露出不少,故意道:“那叫什么,相公?郎君?”
  仙宫翎抬手就是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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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出片刻,果真一顿,却也没再大反应,面上仍旧寡淡,他扯了手,不徐不疾的顺道把沾到的口水反蹭到他内襟上。
  过不久,仙宫翎只觉攀到他肩头的胳膊又是一紧,忙问:“难受?”
  月离弦微眯着眼,果真是在忍着,他没回难不难受,只是道:“你打算怎么做?”
  仙宫翎稍抿唇,终是把想法如实相告。
  “……就是这样,等到道契完成就好,应该不会难受太久。”
  月离弦却觉头皮发麻,忍耐着道:“师尊都没有做功课?硬来?”
  仙宫翎茫然几许,倒是不知详尽一些的该从哪做功课,迟疑道:“我觉得能行。”
  忆起他当年那可谓是横冲直撞乱七八糟的吻技,月离弦觉得牙疼,他委实不想更疼,便坚定的推开他:“我觉得不行,师尊…我们是来欢好的,不是来上刑场的。”
  老实说,仙宫翎反倒松了口气,这事不急,缓一缓也好。
  却不察一个翻转,就被人牢牢箍在身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仙宫翎:“……什么意思?”
  月离弦却道:“继续,自然是徒儿来服侍你,至于别的,还是等师尊会点了再说吧,毕竟大喜之日,芙蓉暖帐,春宵一刻,师尊还想辜负不成。”心里补充道:也别留些什么惨痛回忆才好。
  不得不说,月离弦确实练就了一套蛊惑人的功夫,每次等到仙宫翎心有退避甚至不耐烦,他那一番温声软语有够牵制人,软硬兼施,等到人真的后悔了,却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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