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在狂化边缘试探 作者:御崎渠【完结】(85)
“吾等亦是知道外界流言纷纷,早年战事惹得生灵涂炭,无论是道修还是魔修谁也没落得好处,而今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别的教派如何料想我不敢妄论,但我们教主早已没了那等心思,那灭宗一事明里没什么提示,可暗里实是有心人包藏祸心,今日吾等敢前来就敢担保,此事绝对与阡渡教无关。”
阡渡教一出世就生事,单是口头上这“与阡渡教无关”的担保又有谁敢接?
动脑一想便能想明白的道理,这阡渡教之辈不该不明白。说来说去,宗派覆灭一事不可能毫无由来根据,便听那一旁本是默不作声的阡渡教左护法提议道:
“事已如此,不如一并去那梅界庄探寻,不可能没有蛛丝马迹。”
“正是!”侍者似是才反应过来,立即帮腔道。“如果能查明真相,既能证明阡渡教是否清白,也不至于再留一个祸因了,吾等自会向教主禀明,不知诸君意下如何?”
不论对方是何意图,这总归是个像样的办法。
莫庭轩想了想,难得没有什么意见了,其他在场之人亦是没有对这提议表露反感的,喻酩难得表了个态:
“也好,罄灵正有此意。”
“晚辈需要传讯告知长老们,韶华宗应是没有异议。”那红衣女子同样应和道。
阡渡教的人紧绷的弦缓上了几分,左护法眉头松开了些,罄灵宗主这么一松口,代表事情已然妥当九分,他也总算不虚此行。
☆、第六十四章
“教主就这么让左护法只身就赴了罄灵,那些人何其狡诈,万一他有去难回,我教不就损失大了。”出口之人说出这般话,神态却是透着冷眼旁观的样子,比起真心实意,倒像是在碍于什么人顾自收敛。
总归说,能像这样做做样子就够不错了。
“谁说是‘只身’?樊护法旁边还有郁青那小子,够了。”
灿亮烛光长长短短交相辉映,四方镂刻壁内一丈阶上,那被称作“教主”的人换了个姿势,无骨似得斜倚在靠背上,鲜红的指甲不住的在扶手上敲打,稍顷又改做磨了起来,直在手下弄出有些尖锐的细调。
在席下而座之人神情不愉,枯老斑驳的脸落出青灰:“这么一来,不就正合那些宗派的意了?老朽现在取条命都得收着尾巴,您又一封封求和书散出去,连左护法都派出去了,莫不是真要歪曲立场,自取灭亡?”
封鎏轻描淡写地抬眼看去,乌沉沉的眸子喜怒不明:
“长老多虑,本教主还没到昏聩的程度。”却是在心里直骂老东西。
她此番重整旗鼓,还不知破碎了多少老东西的美梦,现下不过让他们收敛些,要不是被人看得严实,明面上都没见得能有多少成效,这些人牵扯深,她暂时不想动,莫非还真认为她动不了了不成?
“教主心知便好,老朽也就不扰教主清净了。”
封鎏好整以暇,眼看着他退下。
静了好一会儿,又听她道:“甘斜。”
被唤之人就是一个激灵,也不敢表现出心里的七上八下,只得硬着头皮故作从容地站了起来,他适才领教过这人波澜不惊面皮下的阎罗手段,又不似那些有资历的教内支柱,哪里敢在堂前放肆。
那教主似乎分毫未觉,指间一点一点扣在扶手上,“嗒嗒”的好似击人心鼓:
“没看见你那义父走了,还留在这干什么?”
甘斜入教时间不久,也不是个蠢的,当即便回:“义父他老人家去留何处,属下管不了,但是属下去留,自当任凭教主差遣。”
他这么一表衷心,教主反而不理他了,逼人的威压终于从甘斜身上挪开,只见她漫不经心的看向旁处,前言不搭后语问道:
“言先生,此事能落几分?”
角落处那人面貌平庸,偏生被烛光晃出几分诡秘来,刚一开口,嘶哑难听的嗓音就能把人劝退。
“三分,此后不到十分,也要逼它到十分。”
“……一别经年,我那外甥已然大了,我这好歹沾亲的,怎好不送上份礼呢。”
“礼是要给的,你给的了?”嘶哑音色又一次响起,一落而出就顿作销匿。
封鎏眸底被什么东西晃了晃,轻喃出口似是在自我劝慰:“……没了仙晔,他什么都不是。”
甘斜还在不明所以着,那前一瞬还像在陷入自我情绪的教主毫无征兆的又盯上他,下一秒好似就能露出抹冷酷的光——但是没有,仍旧是乏乏其中。
“你义父年纪气力稍减不比当年,当儿子的是要尽尽孝道,也好能去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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