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区别吗?头等舱是不是跟副驾驶差不多,可以看到机长开飞机?”
顾礼洲扑哧一笑,“是啊,我给你挑个副驾吧。”
钟未时盯着他看了一会,“你骗我是不是?”
顾礼洲还是笑,“头等舱座位宽敞很多,饭菜也不错,我们可以躺着休息。”
钟未时因为看到价格而放弃了坐“副驾”的念头。
“太贵了太贵了太贵了……”
出发当天,钟未时起了个大早,准确的说是一整晚没睡。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坐飞机,亢奋得根本睡不着,早上起来眼眶红红,不过洗漱过后,精神状态看着依旧顾礼洲饱满。
他提着一兜早饭上楼时,顾礼洲还在浴室打哈欠。
“快点快点!这都六点半了!”钟未时催促道。
“……”顾礼洲叹了口气,“十二点多的飞机,就算是骑马过去都来得及好吧?”
“可我想在机场逛逛。”
“机场有什么好逛的。”
“哎,你不懂的!快快快!——”钟未时恨不得替他刷牙。
吃过早饭,两人换上了新买的情侣装,坐车赶往机场。
九月中旬,温度仍然居高不下,一路上蝉鸣阵阵,钟未时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在他眼里,家是个比较安全舒适的地方,也存在很多私密性的东西,甚至可以剖析出这个人的喜好和日常习惯。
一个人如果愿意把对方带回家长期住下去,那必定是信任对方,把对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不过窃喜的同时又有一丝丝担忧。
“你跟你爸爸一起住吗?”钟未时问。
“不啊,我一个人住。”顾礼洲说。
钟未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怕见家长啊?”
“我怕他不喜欢我。”
“没事。”顾礼洲捏捏他的手指,笑着说,“我喜欢就行了,他又管不着我。”
“可那也是你爸爸啊。”
“我眼光比他高多了好不好,我都喜欢你了,他还会不喜欢吗?”
钟未时豪迈地一拍他肩膀:“可以啊老顾,最近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顾礼洲提起他耳朵,“老顾是你叫的吗?”
钟未时被他扯得踮起脚尖吱哇乱叫,“疼疼疼!——”
顾礼洲:“叫声好听的我就放了。”
“哥!放放放!耳朵要掉了!”
下车后,顾礼洲推着行李不疾不徐地往大厅走去,钟未时忙着和落地窗外的飞机合影。
阳光炙热耀眼,照进大厅的阳光里悬浮着无数粉尘,轻盈地飞舞,腕骨上的红绳在白茫茫的背景之下,变得异常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