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给我,你会用麽?”原随风沈下脸斥了一句,他也懒得与淡冬夫妻解释什麽。
不仅是苗人对中原的道德礼仪也不甚看重,也是他原随风高傲个x_ing如此,就算被人所误会,他亦不愿承认真实被人上的那一位正是他堂堂的飞星剑罢了。
“那麽三日後,你们就下山吧,我们也准备回苗疆。”冰儿说道。
等淡冬拉著冰儿出去之後,原随风立即命令赵云齐转过脸去。
他自己则褪了裤子,挑了些药膏小小翼翼地抹在昨日被赵云齐的凶器撕裂的部位,立刻便感到一股清凉的感觉包住了隐隐的刺痛,好不让人舒服,忍不住轻轻呼出几口气来。
赵云齐回过头去,见到原随风半闭著凤眸,轻咬嘴唇曲腰,露出两条白生生的腿儿轻轻晃动,五指又灵巧地在他身下有所动作。
此刻的原随风散去了往日里的冷峻,面容上不好意思的神色让眼前人看上去羞涩柔和了不少。
“小原你可真好看!”赵云齐看到原随风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由於被对方用这种眼神对待惯了,他如今也有免疫力,仍旧不怕死地跳上前亲亲热热地搂著原随风:“咱们再来做昨天晚上的事……”
“啪!”原随风抽了赵云齐一下:“还来,你想痛死我吗?”
“可是小原你也抓得我好痛……”赵云齐申辩的语声才说出一半,又因为原随风凌厉的目光而住了口。不过他立即又振作起来拉著原随风的手说:“那我们等小原以後不疼了再做!”
原随风怒极反笑,被赵云齐抱住不住亲热地挨擦同时,斜眼盯著手中那盒东西,心中发狠:下回一定要让这个大白痴也尝到这种屁股开花的滋味!!
接下来的两天,每日与赵云齐游走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看日出赏风光,自己动手摘野果猎山珍,原随风著实心情舒畅。
如果忽略每晚赵云齐都缠著要再和他做‘那事’的时光,他还是相当喜欢与这个白痴呆在一块。
好在赵云齐在心x_ing上总算是个简单的孩子,原随风被他缠得烦了说伤口没好不能再做娶媳妇那天所做的事。
所以他也就拼命压下这初尝情事的冲动与乐趣,只是每个晚上他说什麽也不从原随风的床上爬下去单独睡,定要死死搂著他认定的媳妇儿。
原随风无法,也只得随他。但也只有飞星剑自己明白,他如今也确实习惯了赵云齐那张臂膀还有那个温暖之极的怀抱,躺在赵云齐的身边,他睡得尤其安稳,不过在原随风嘴中当然却是不会承认的。
直到第三日清晨,正是他们下山之日,原随风醒来时却发现身边的赵云齐双唇紧闭,脸如死灰似连气息也没了。
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原随风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记得赵云齐第一次昏死的时候脸色可没这般难看。
“淡冬,淡冬!”
原随风弹身奔去拉了正在打包准备闪人的拜月教主来,指著床上的赵云齐说不出话来,情急之下只推著淡冬往床前去。
“唉?该不会是你把大个子给弄晕过去了吧?”
淡冬坏笑道,在原随风的怒目中漫不经心地搭上赵云齐的手腕。
跟著,他脸皮嘻皮笑脸的神色就退去了。
“怎麽样?”原随风见淡冬皱眉不答,不禁急了。
“好厉害的毒,我先前以为大个子是先天的智力有问题,所以没留意,想不到我居然看走了眼!”淡冬神色动容,望向昏睡中的赵云齐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中了毒才变白痴的?伊璃不是说他是因为练功刹了气麽?”
原随风见著淡冬这副为难的神情,与他平时嘻嘻哈哈的模样大不相同,登时心知不好。
“这种毒相当厉害,如果大个子没有发作,我相信这天底下没有一个大夫可以诊断出来。”淡冬低声解释:“看得出来大个子原本有一身很强的内力,大概是他在修习这门功夫的时候被人下毒,但这下毒之人似乎并不想取他x_ing命,极有可能那人的原意是想废掉大个子一身武学,但是却造成意外使得大个子脑部受损智力严重退化。”
“怎麽会这样?”原随风喃喃自语。
“而且这毒本应暂时压制了大个子的内力与武功,所以大个子也一直没有毒发。但不知为何,我现在感到大个子体内的内息奔腾,他定是因为某种极大的刺激冲破了这种毒对他内力的限制,所以……”
“所以他才开始发作?”
原随风想到血鹰门的那一战,也正是赵云齐为了救自己而致使他这般,心里不禁又是一阵酸楚。
“嗯,这种毒相当奇特,不发作的时候大个子如同常人,但当大个子昏睡的时候就会出现呼吸暂且停止的症状。”淡冬又搭了几根脉在赵云齐腕上,摇头道:“而且依我诊来,这毒发作一次,大个子的脑子便为清醒一些,当他完全清醒恢复常人神智的时候也便是他命绝之时。”
“不!你有办法治他的是不是?”原随风惊叫一声,当即紧紧抓住赵云齐宽厚的手掌,抬眼慌忙地看向淡冬。
“很抱歉,这种古怪的毒我一时之间解不了。我最多可以推断出它会给人体造成什麽伤害,但是我却不知道它的配方。”淡冬眼神怜悯地看著神情大变的原随风: “如果给我一年的时间或许我可以研制出解药,但是依大个子目前这种状况看来,他以後发作的次数便会增多。最多半年,他的智力就会恢复正常。”
也就是说,这个白痴只有半年的x_ing命麽?
原随风初听之下不觉失魂落魄,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赵云齐的手掌,脸色一阵苍白。
他才把心交给这个大白痴啊,怎麽会发生这样的事?
淡冬也冰儿见了,都目露不忍。
如果不是他那日逞强好胜找到血鹰门,这个白痴一定会平安度过他的人生,哪怕一直就这样活在让世人瞧不起,但对他自身来说是何等无忧无虑的快乐与幸福之中!
原随风心中自责不已,难受得如被刀割,喉头哽咽更是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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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冬叹息著,从腰间取下一枚小银刀,抬高赵云齐的手腕,轻轻割开麦色的皮肤,冰儿这时早已拿著两枚小小的竹管,将赵云齐流出的鲜血接满。
“我们拿大个子的血液试一下,看能否提前提炼出解药来。”淡冬对瞬间又充满希望的原随风说道:“但是如果赶不及,也只好认命罢!”
“这段时日,你好好对大个子罢,他要吃什麽、玩什麽你多将就他些,晚上也节制点,总之让他高高兴兴地过这半年。”冰儿也同情地拍拍原随风的肩膀。
呆若木j-i的原随风哪还有心思去纠正冰儿对他与赵云齐关系错误的认知?
只是听著冰儿叫自己为赵云齐善後的这些交待事项,他都心痛欲裂,恨不能立即逮出那下毒之人将之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恨!
“若有眉目,我自会去大个子家找你们。”淡冬拍拍原随风的肩安慰道:“这些时*你就与大个子四处散散心好了。”
说著,他掏出金创药就要给赵云齐的伤口抹上,这些天他已从原随风口里知晓赵云齐的身份,所以也自然知道烟雷堡的位置。
原随风将淡冬手里的东西默默接了过来,用手指挑起些许轻轻抹在赵云齐腕上,来来回回竟是舍不得松手。
“好啦,别摆张像小媳妇一般的委屈脸庞,或许大个子运气好没事呢?”
冰儿受不了地推推原随风,後者只微微点头,两只眼睛仍然眨也不眨地紧紧盯著赵云齐的脸。
如此这般情形,原随风也再无他法,只有等赵云齐醒来之後,四人暂且分道扬镳。
赵云齐体内的毒没发作之时,精神与体力都如平常一般地好,脸色更是红润健康,瞧不出一丝异样。
他二人下得山来,原随风固然忧心忡忡,但是毫不知情的赵云齐却仍然精力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