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的百姓看着沈白的车驾好奇的打量,守城的士兵叫骂到:“你们起什么哄,这是辽东大都督沈侯爷的车驾,你们不想活了。”
沈白坐在车上,听到守门官兵大声喊自己的身份,忍不住小声骂到:“这个皇上,不坐实我们的事情绝不罢手。”
子寰看着他尴尬的笑笑。
谁知道围观的百姓一听是沈白的车驾,纷纷喊了起来:“大都督威武,打垮契丹扬我国威。”
开始还因为纷纷扰扰的叫得有点混乱,但是百姓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很快有人组织起来,带头喊口号:“威震辽东,都督威武!”
百姓的喊叫一波一波,沈白坐在车上看看,无奈的掀开车帘,向人群拱拱手,他一身月白莽龙袍,书生带,腰系虎啸金牌带。
围观的百姓看得沈白文武并重的风采,纷纷叫好。
直到舒昱带领禁军前来开道,队伍才继续出发。
走到十里亭,肖衍前来回话,说是慧光大师在十里亭等沈白。
“喔?”沈白喝令大军止步,和子寰一起下马车去见慧光大师。
“慧光大师怎么在这里等候呢?”沈白进入凉亭拱手说道。
慧光大师双手合十:“沈居士为天下而出,贫僧敬佩,特来为沈居士送件礼物。”
沈白和子寰相互看看,不解的问大师:“大师特意前来送礼?”
“正是!”慧光大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有一个复杂花纹的正方形吊坠玉牌项链,还有一颗药丸。
“这是?”沈白不解的问。
大师把玉牌递给沈白:“沈施主贴身带着它,祈福之用,还有这颗药会有大用。”
子寰担忧的问:“大师,是不是阿白他会有劫难呢?”
慧光大师行了个礼没有回答,在小沙弥的陪同下步行离开凉亭,悠悠的念了一首诗词:“劫难来时无处躲,一身正气无须忧;两花本是前世孽,今生了却断因由。”
“阿白?”子寰在马车上担心的看着沈白,沈白摇摇头:“不怕!”
沈白的车驾夜晚进入大名府地域,已经有五千多黑虎卫的骑兵打着火把在界口等候。
“启禀督帅,副都督已经领兵前往云州,特派属下前来迎接。”黑虎卫指挥使回话到。
“敌军多少人?”沈白问到。
“五万,已经到了我云州边界。”
“我军去了多少人?”沈白确定的问。
“除了先期的六万大军到了,还有一万五前骑兵在前面等候督帅您。”
“好,继续赶路吧!”沈白发令到。
“是!”黑虎卫护卫沈白继续开拔。
“贾大哥八万大军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在都护府还有八万大军防守,没问题吧?”子寰不清楚沈白和萧起的身份,担忧幽州的安危。
“没事,中都处于守势,大哥出兵自然照会了高丽和女真,中都不敢妄动。”沈白安慰他。
沈白后天早上才到,贾世清亲自率军来迎接。
“大哥,怎么样了?”临近战场,沈白已经换骑了逐月,披着虎贲披风看着周围的景致。
“敌军已经到了古城沟,我军前锋已经在前面扎营对峙。”
“去看看?”沈白说到。
贾世清好奇的看着沈白身边只有一千多人的卫队:“我派去接你的两万骑兵呢?”
“绕道去敌军后方了。”沈白回答到,他打仗没有别的喜欢,断人后路、沿路伏击,都是最常用的套路。
贾世清点点头:“二道沟可以驻军,我派人去说下,我们如果今天不打,他们就在那扎营!”
“嗯,以烟火为号,黑虎卫一万骑兵就在附近吊着的。”沈白解释到。
“那就好!”
贾世清刚说完,探马就来报:“报给督帅,敌军前来挑战!”
沈白皱皱眉头:“他们知道我来吗?哼,大军出阵!”
“四弟,莫不如让我来指挥吧!”贾世清说到。
“好,大哥指挥就是,我给你掠阵。”沈白回答到。
白狼骑兵出现在对面的平地是,这里距离云门石窟已经不远,周围的已经都是黄色的土地。
沈白打马在高处看着,贾世清指挥了三万步兵放在中间,两万骑兵左右各一万,还有一万在后面为中军。
敌军骑兵里走出一个将领,身后仅仅跟着一个打着契丹军白狼旗的骑兵。
“请沈都督出来说话。”那个年轻将领打马在前说到:“本王是契丹南院大王耶律安其。”
所有人心想又是这套,契丹人还真喜欢开战前立个生死约定什么的。
“阿白别去。”子寰自从看到慧光大师后,心里十分的不安,劝解到。
“无妨,就算有危险不是有大师的救命药丸吗?”说完他打马上前,肖衍赶紧跟上,沈白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肖衍点点头应到。
贾世清从前军过来:“我去吧?”
沈白摇摇头:“我去会会他,看看耶律安其有多么传奇。”
说完他带着肖衍和一个打旗骑兵出去。
双方在中间战场会面。
沈白打量了一眼对面的将领,虽然年轻高大,但是白晳的皮肤透着一种不健康的光泽,很像是一种不健康的病态。
“阁下就是沈督帅?”对方问到。
“正是本帅。”沈白身披虎贲披风回到。
“本王有事情和督帅商议,关于贵国皇帝的。”来将缓缓打马上前说到。
沈白心道这个人还不如萧起,就算知道宇文拓有问题,也别用这种白痴的方式搭讪啊。
肖衍打马护卫沈白的身旁,对方单骑来到沈白的五步开外。
“我们大王问你好!”对方突然说到,手用力一甩,沈白感觉眼前一花,本能的一偏头,脖子传来一阵阵痛。
“少爷!”肖衍举枪没有拦住飞刀,一怒的用力把手中寒枪抛了出去,对着来将胸口疾驰。
对方拔出弯刀,用力一挡,但是没有完全挡住,被寒枪划中了手臂。
“厉害。”来将抱着手转马立即离开。
“冲!”贾世清一看沈白受伤,急得手一挥,三万骑兵呼啸而下。
沈白手捂着脖子,感觉一阵晕眩,就要跌落战马。
肖衍一把抱住他,打马向回跑。
辽东军大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阿白。”子寰紧张的看着沈白,军医过来,替沈白隔开衣服。
那把飞刀刚好割断了大师送的那块玉牌的银链,衣服一解开,玉牌掉了下来。
“好险,没有这根银链子,督帅的动脉就被割断了。”军医看完后紧张的说到。
然后小心翼翼的检查伤口,闻闻伤口,有军士送来肖衍的寒枪和那把飞刀。
军医接过飞刀一看,血迹发黑:“不好,飞镖有剧毒。”
子寰赶紧掏出慧光大师的药盒,拿出药丸来:“看看这个药!”
军医接过小心的闻闻:“好药,里面有很多珍贵的救命奇药,快准备淡盐水,扶督帅起来,让他服下。”
整个帅帐忙碌起来,沈白服了药丸,过了片刻吐出一口黑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督帅!”众将跪下。
贾世清赶回来,看到这个样子,气得牙齿都打颤:“四弟怎么样了?”
沈白吐出一口血,微微的张开眼,看得贾世清。
“四弟。”贾世清握住他的手,虎目流出英雄泪。
沈白抖抖手,在他手上写了两个字,又昏了过去。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汴京金殿上,早朝才开始,八百里加急到了。
“禀皇上,辽东密报,沈督帅战死了。”来的传令军士冲进金殿喊到。
“噼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发出。
宇文拓手握杯子的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后,汪公公看到皇上捏破杯子流血的手,吓得人都抖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宇文拓手一指殿下跪着的军士问。
“回皇上,沈督帅在云州古城沟被白狼军耶律安刢骗到阵前,假冒耶律安其,用毒飞刀暗算沈督帅,昨天晚上全军已经改了白旗白甲,贾副都督号令全军准备为沈督帅报仇雪恨呢!”
“你们看到沈白的尸体了吗?”王名章问到。
“没有,帅帐由慎亲王亲自把守,他已经一夜未眠了。”军士回到。
“那就是真的了!”宇文拓一下瘫在龙椅上,闭上眼睛:“傻瓜,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人家骗到阵前去了呢?”
“陛下,这下辽东要出事,还是赶紧派大员去吧!”王名章提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