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君士坦丁堡的礼物(上)
白色的廊柱,璀璨的吊灯,劳伦竟然糊里糊涂的从中宫走到宫殿的西面,他不得不承认这里是豪华的,可如果一个人也没有的话那他相信自己会是寂寞的,他不确认他可以在将近上千个房间里找到他要去的地方,毕竟他是第一次有资格来到这里,他想也许他能够碰到一个人也说不定.
其实劳伦并不知道其实在许多隐蔽的角落都有士兵守卫,但为了方便某些夜生活他们是不允许出现的,在这里士兵并不是很好的服务对象,而唯一可以提供服务的宫廷侍者却并不如劳伦想像的多,或者说他们听从某些人的命令远离了这里,当然这些都不是劳伦可以想到的,他只知道他迷路了,他只知道他的周围寂静的不像一个王宫,他甚至没有见到巡逻的人,这很反常.
金色的大厅里,无数面镜子镶嵌在墙壁、落地窗上,映照着整个大厅的光明璀璨而又夺目,纸醉金迷的逍遥在这里是如此的平常,人们穿着着精美华贵的衣物带着耀眼的宝石旋转在大厅里,上千根蜡烛把这里照射的如同白昼。
贵族们费尽心机的装扮自己只为在这里得到一席之地,只有常在这里,在国王眼前出现的人才会得到晋升机会,也只有呆在这里的人才能称为大贵族,他们不是那些外地贵族,他们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势的群体,他们挥霍金钱他们赞美国王他们想要更多的权利,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一个来这里的人也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同于劳伦这个半数在参观上的参观者,他们在这里用权势与金钱较量着彼此的能力与本钱。
萨斯焦急的注视着来往的人群,他不知道劳伦为什么没有按照约定出现在这里,也不能肯定他那位常常出问题的表兄是不是又出了什么状况,有时候他就像猪一样蠢笨,不,也许猪都要比他那位表兄强的多.
一个身着绿色军装的人走了过来,只见他拍拍萨斯的肩膀 “别担心,他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虽然这么说,但是就连多尔西也不能肯定那位不同寻常的公爵是否又作出什么与众不同的事情来了“我已经让我手下的那些人多注意他了,有消息的话他们会通知我的。”
“谢谢”萨斯并不如他表面上表现的那么镇定,如果劳伦并不在这里的话,他可能出现在王宫的任何角落,但是王宫却不是给人随意行走的。
“怎么还没找到人吗?”
多尔西耸耸肩接莱修尔递过来的利口酒“我想那位说不定是迷路了。”
萨斯猛然抬起头。
多尔西好笑的将空酒杯放到托盘里“别傻了,你当我们国王卫队都是白痴吗?”就是那位想迷路,但在到处守卫森严的王宫里,如果不是刻意隐藏的话根本不可能走出十米还没被人发现。
“听说今晚国王安排了特殊的节目。”莱修尔带开话题,看的出他对今晚的特殊节目很期待“多尔西透漏一下吧?”
“我只知道是奥斯曼皇帝派人送给陛下的一个小礼物”
“哦?那个信奉着上帝却又不忠于上帝的皇帝?我相信陛下没有兴趣与一个不忠诚的人有所往来,那会降低他的身份。”
“主教似乎认为与土耳其建交没有什么坏处。”
“天啊!全法国最忠诚于上帝的神职人员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莱修尔暗暗的惊呼一声,毕竟红衣主教是教庭中极高位的神职人员,他甚至担任过太后的宫廷神甫。
“你知道没有什么比国家利益更能打动他。”多尔西耸肩“今天怎么没有看到方坦侯爵夫人?”
“怎么你也对那位美丽的夫人敢兴趣?”莱修尔讥讽道“我承认她确实很美丽,他有让所有男人着迷的本钱,但是请您不要忘记她还是国王的情妇,在国王没有厌倦她之前,您还是不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一个女人总要在自己的丈夫之外有个情人才能体现出他的魅力。”多尔西似乎并没有把莱修尔的话当回事“我想国王并不会介意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两个去为他证明他的眼光。”
“相信我多尔西”莱修尔回头看了懒散的多尔西一眼“如果那个女人能够爬上主教的床国王自然会因为她的魅力更加高兴,但是如果是你,我想您因此可能会去前线送命。”
多尔西无趣的撇撇嘴,但是显然他已经打消了出现在那位美丽的侯爵夫人面前的想法,莱修尔说的对,国王也许会因为他的女人能够让理智与智慧并存的主教失控而感到自豪,却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卫队长,还不是正职的卫队长碰了自己的女人而无动于衷。
“萨斯哪里去了?”扫到空空的墙角,多尔西站直身体。
“刚才还在这里”莱修尔似乎也是才注意到同伴不见了的事实。
“算了,我估计他是去找他那个白痴表兄去了”多尔西为好友默哀三秒钟。
劳伦悲哀的依靠在一棵橡树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里估计已经是国王的花园了,但是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走了这么久还是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劳伦终于开始惊慌起来,看看眼前的黑夜还有眼前的豪华的园林、精美的雕塑,不,这一切不可能只是假的,他在做梦?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吗?
劳伦擦去额上的冷汗,眼前的一切包括他得到的一切还有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件一件的从劳伦眼前掠过,也许真的只是一场会随时醒来的梦,梦醒了他还是呆在他那个破旧的小屋里等待着天亮天黑,现在的劳伦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与梦的界限了。
当太多意外以组合的形式出现在人们眼前,人们往往选择不相信,这是一种心理上的保护,也是一种自卑的表现,他们没有完全的意志力来强化自己说这是真的,就好像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突然被别人宣布破产一样,落差太大不符合一般承受力的事情往往会遭到怀疑,然后人们去试探去证明,最后知道他是真的的时候,冲击也就不会再那么大了,现在的劳伦就是这样他害怕自己高兴的太早,一方面想享受这样的生活不愿意放弃理想中想要得到的一切,然后又害怕,害怕失去,种种折磨总有一天会磨坏他的心志,因为他不能完全确信这是以他为主导的一个梦,所以他隐藏了一部分自己的阴暗面,就比如说他想嫖妓,还比如说他想把周围的贵族通通揍一顿,这就像一个十分有杀人欲望的人在梦里梦见自己想杀的人然后又知道这只是一个梦而他不需要为没有发生的杀人案负责时的情况,当他确定自己不会受到惩罚的时候会十分愉快的满足自己的愿望,把那个人杀了,因为他知道等下一回他再作同样的梦的时候机会可能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