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陛下的发带(一)
劳伦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他现在的感觉,喉结滚动着企图消灭嗓子里的干涩,但是显然效果并不怎么显著,也许他需要别的方式来解渴。
掀开被子的一角劳伦把手伸了进去,然后是身子,当他完全的悬垂在睡美人身上的时候,被子已经从外面鼓起了好大一块,劳伦十分小心,他并不想影响那人的美梦,但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品尝那唇齿间的芳香,劳伦试探着覆了上去,并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体重,他并不想压坏这位娇弱的女士,尽管这位女士的身材并不怎么渺小,这是劳伦最新的发现。
丽丽莎?方坦焦急的在偏厅里走来走去,她在等待着被他差遣出去的女仆,她并没有想到国王会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这里,这是无上的恩宠却也是条索命索,她并不想失去国王的恩宠,因为没有一个人能比国王的爱更能满足她的心,也只有国王才能给她一切她所需要的,如果让来此的国王发现她的新情人,天啊!那将是多么的糟糕,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也许她会被国王从这里赶出去,更甚者她还可能会被烙上百合花,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是那样的美丽,她还十分的年轻,所以她决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发生。
丽丽莎焦急的张望着,她希望他的侍女已经把她的信带给了那位弗朗索瓦公爵,他希望那位公爵阁下已经打消了今晚拜访她的念头,要知道他如果出现在这里的话那将是多么的糟糕——
丽丽莎并不知道令她焦躁不安的男人早已经溜上了她的床,而现在——他正悲哀的与他最不能见到的人面对面,尽管黑暗中他们看不清彼此的模样,并同时把对方当成了应该出现在那里的人。
多罗西斯暗讽的扯起嘴角,越漂亮的女人越放荡,这无疑是一条不用通过罗马教会就可以形成的真理,他闭上眼睛,并不介意享受女人的热情,方坦是一个美丽讨喜的女人,所以他并不介意予以她侯爵夫人的称号,她的美丽值得他付出这个代价,可她的美丽也只值得这个代价,他不否认方坦在他众多的情人里确实比较得宠爱,但是也仅只是宠爱而已。
劳伦放肆的亲吻着身下的人,那欣长的颈项果然如他想像中的那般优美,劳伦将头埋在那优美的颈项间,深深的呼吸着对方身上的气味,干净清爽,他想在他来之前她已经梳洗过了,这让他很是兴奋,也许他该再大胆一点才是,劳伦无法再抑制自己的热情,他在瞬间把自己的体重移植给了身下的人,这是他本能的表达热情的方式。
多罗西斯终于意识到不对,覆压在他身上的人太重了,抚摸着他的手也太粗糙了,那根本就不是属于女子的柔荑,喷在他脸上颈间的灼热气息也在强烈的昭示着它属于一位成年男子的事实,多罗西斯蹙起眉头,他不容许自己的失态,所以他冷静地吐出两个字“放开”就好比在雪川上凿冰的声音。
完全被欲望掩盖了头脑的劳伦并不能准确的理解他言语中的含义,他甚至已经无法分辨出那是否是出自一位女子,他出于本能的磨蹭着,是的只是出于本能,这无疑是种悲哀,劳伦的年纪并不如他自己感觉的那般大,他甚至才过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况且劳伦并不富有,在他为生活而烦恼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钱财来让他了解女性,所以直到现在劳伦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不,也许他有所感觉,但是显然他并不想放弃眼前这场送到口头的艳遇,或者说如果停下来的话那将是非常难受的。
多罗西斯终于有些慌张起来,他的臀瓣正被一个不知名的野男人放肆的揉捏着,甚至那丑陋的肮脏物件已经带着想要将他烫坏的温度侵袭进沟壑之间,不,多罗西斯试图翻过自己的身体,这样被压在床上的他根本无法反抗男人的蛮力,他想狠狠的用拳头教训这个无理的男人,他要将他送上明天早晨的绞刑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传来,但是显然劳伦并没有完全成功,他只进去了一点,那里实在是太紧了,他试图抚摸身下僵硬的躯体令她放松,他将身下紧绷的人翻过来,探上头去亲吻她的嘴,他用手抚慰着她的双乳——可惜他预想中的柔软并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劳伦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而多罗西斯在一阵晕眩后直接以脚将身上的人踢下了床,地毯相当的厚实,劳伦摔在上面也仅仅只有一声闷响而已,多罗西斯并不认为现在的他适合别人的瞻仰,所以他并没有大声呼喊卫兵,刚才也是如此,他不认为一个国王在自己情妇的床上被一个男人偷袭是一件怎么光荣的事情。
“呆在那里不许动”命令的口气,完全出自国王的口吻,劳伦记得这个声音,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听过,并深深的为这威严的高傲的富有磁性的声音沉迷,但是现在,在他做完刚才的事之后再次听到这显然夹杂着冰渣的声音,他感觉自己已经挨近了死神的镰刀,上帝啊!
劳伦咽口口水,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走,他不认为国王会放过他,劳伦迅速的翻身坐起,他张皇的从窗户逃窜而出,甚至没有注意到玫瑰花丛,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身无寸缕——
“陛下?出什么事情了吗?”门外传来柔和的女声,惊醒了愤怒的多罗西斯,显然是房里并不算轻微的响动惊动了草木皆兵的丽丽莎?方坦侯爵夫人,她愁容满面,因为她的侍女回来告诉她,她并没有找到那位弗朗索瓦公爵,也没有能成功完成她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