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别开生面的舞会,为了庆祝国王顺利康复,劳伦也得到了邀请,作为一位公爵还是一位据说有恩于陛下且位高权重的公爵,他没有理由不在邀请之列.
劳伦有些迫不及待却也有些忐忑不安,他既希望借此机会见到多罗西斯与其重温旧梦,却也害怕多罗西斯会因为见到他而不高兴,毕竟他是害的国王流落在外受尽磨难的罪魁祸首,这也是他不敢贸然求见国王的原因.
这些日子下来劳伦其实是有些失望的,尽管他现在的生活非常滋润,宫廷的华美令他目眩神迷,宫廷的生活也深深的吸引着这位向往权势富贵的平民,劳伦想要炫耀,但是他却不知道他能够向谁炫耀,他曾经想告诉多罗西斯其实他不是一个衣着褴褛的贫民他有着高贵的血统以及非常高的爵位,以次来提高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后来他确实是说了,但是换来的只是轻轻一笑,连石子掉进湖里也不会有他那么平静,那时的他以为多罗西斯是不相信,直到后来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对着一个国王炫耀自己的爵位那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他发誓这一辈子决不让这种愚蠢的可笑的荒唐的事件再次出现在他身上.
夜色很漂亮,周围的山毛榉在宴会厅里看来更加的茂盛,宫廷里奇妙的建筑比比皆是,在劳伦看来有些东西根本不是人力所能造成的,可惜事实以及所有的书面证明都一一的显示这些艺术品出自于数千的工匠之手,在不可能的时间不可能的阶段将之以不可能的形式化为现实.
惊奇便来源于此,一如这个国家的国王,他荒淫无道,他如神明英武,他骄奢淫逸,他是神的孩子,光芒犹如太阳,他施行暴政,他是历代最优雅的国王,他对每一个从他面前经过的女士行礼,他摘下帽子,无论那人的身份多么的卑贱.
劳伦看着由数千枚镜子合成的厅堂,巨大的蜡烛将整个宴会厅照的犹如白昼,也在同时将这里的气流变的非常的闷热,是的,你难以想像在这样的天气里闷在一个人数众多的大厅里,并且还要穿的如此繁复厚重是多么难熬的一件事,如果劳伦上次没有迟到早退的话他也许不会到现在才抱怨这些,慢慢的退到一角,劳伦看着桌子上可口的食物立即拿了一个大大的白瓷盘,并毫不犹豫的装的满满当当才放下叉子.
从小养成的习惯,凡是有吃的,先吃了再考虑别的,习惯是一种惯性的东西,想要改变很难,何况劳伦为了这次的宴会晚饭都没有吃,全部用来着装打扮了,以前很难想像一个男人也可以拥有如此长的化装时间,光是衣服他就试了不下百件,虽然他很奇怪那些衣服是不是他的,但是周围的人并没有给他发怒的时间,为了获得多罗西斯的青睐,劳伦也毅然决然的舍弃了他的晚餐,任由那些贵侍在他脸上抹粉,头上洒油,甚至还用啤酒洗了个澡,不过现在啤酒的味道已经被香料完全盖下去了,他想今天喷到他身上的粉末足以堆起一座小山了.
就在劳伦欠缺形象的享受着他迟来的晚餐的时候,多罗西斯正在让人往他的衣服上装饰珠宝,今天的国王比任何时候都更美丽,他身上的宝石足以耀花所有人的眼睛,但是尊贵的陛下似乎还是不满意,他要外面不见多日的人完全的臣服在他的脚下,故意不召见劳伦的国王径自想像着自己出现在劳伦面前时对方会露出的表情,有哀怨,有埋怨,有痴迷甚至还有惶恐欣喜,能够得到国王的爱那一定会让那人惶恐惊喜到疯狂的程度.
“陛下这件挂件如何?”内侍取来去年英王查尔斯三世送来的宝石挂件,那是由十二块拇指肚大的钻石连接而成的,它的结构就好似一棵高大而又年份久远的树藤,多罗西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微笑,头上金子制成的桂冠更是让他犹如太阳神一样耀眼而又威仪万千.
侍者小心的来到国王身边,低头弓腰不敢抬头仰视国王的脸“陛下,主教已经到了,正等着您一起前往金镜厅。”
“请他进来吧”
“是”
多罗西斯又照了照镜子,试图找到任何令自己不满意的地方,以及时改正。
内侍很快请来了红衣大主教,在这之前他刚刚结束了一场外交谈判,并非常成功的得到了德意志西南一个岛屿的统治权,虽然是一处弹丸之地,但是它的军事价值却并不容任何人忽视,为了达成这个目的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天,他决定让自己放松一个晚上。
“陛下”红衣主教微微的低下头,表示了对国王应有的敬意。
“哦,我的朋友,来看看,你觉的怎么样?”国王站在五面落地镜之间转了转身,示意他的首辅大臣给予一些小小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