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舒昱忍不住笑到:“沈郡王,你竟然早有准备要去西北,那么昨天还和王丞相他们吵那么厉害干什么呢?”
沈白也笑笑:“不吵,就分不出大家策略的高下,我说什么他们都会反对,现在我先不肯去西北,然后再去,他们就会觉得自己赢了一场,什么都好说了。”
“这个!”舒昱忍不住赞誉到:“好计,你把他们的心思完全猜透了,除了皇上我还真没看过这样的人。”
沈白看他一眼,讳莫如深的说到:“皇上思考的是为君之道,我们思考的是为臣之道,并不一样,皇上可以要求上令下行,我则只能退而求其次。”
舒昱闻听深感认同的说到:“沈郡王虽然看起来过度张扬,实则是张弛有度,只是内中复杂,非常人所能尽知而已。”
“舒将军冷眼旁观,的确比他们要体会得更多。”沈白感慨的说到。
舒昱报以一笑:“那么沈郡王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呢?”
“我不宜大摇大摆的去,得让人以为我在汴京留守坐镇,得找一批好的护卫随同才稳妥。”沈白想了想说到。
“好的护卫。”舒昱想了想毛遂自荐的说:“最好的莫过是我了。”
“将军?”沈白打量着他。
“武林中能胜我的,不超过五个人。”舒昱自信的说到。
“啧啧!”沈白笑着赞到:“那我还真是小觑将军的虎威了。”
“不是玩笑。”舒昱淡然的说到:“我可以调一队七个人的雁翎刀阵给你,准保你无事,不过西北要好点,毕竟我们的大军还在,你去京兆还可以借助李家的势力和慎亲王的人脉。可出了境,女真和高丽或者是室韦就难了,那里以武为尊,好的办法就是我陪郡王你去。”
沈白感激的点点头:“虽然将军不善言辞,但是数次出手相救,沈白铭记于心,如果西北归来,我再与将军商议北上行程。”
“好!”舒昱点点头,起身告辞离去。
舒昱离开后,沈白拿出西北的战报继续看,这里面包括宇文拓收到的秘奏。
西北都护府的下面门户西凉府已经失守,党项大军可以凭借这里长驱直入,李鲁,韩逊,冼成,还有公孙燕四员小将各自统领了禁军的两万本部人马,他们四个都是当时从汴京出发的五小将其中四员。
每人两万分别驻守在西凉府后方的四个县城,加上有蜀中军的驰援,暂时形成了守势,但这只是暂时的。
因为谁都知道,一旦春暖花开,西凉之敌出击,西平府被攻击,你们京兆的安危就不会如现在一样。
一旦关中平原成为党项人的跑马场,那么一切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宋军主力骑兵不多,就算数量相当,也不可能是党项骑兵的对手。
京兆府人口不多,整个路的人口不过二十九万多,但是唯一的好处是,京兆府的城墙之高,不是一般的小城可以比拟。
整个西北都护府现在而今眼目下,加上驻守的部分蜀中军队,也只有不到二十二万人。
面对的却是党项三十五万金戈铁马气势汹汹的威胁。
在殿帅府处理完事情之后,沈白起身准备回府去吃饭。
有宫人来回报,说是沈贵妃请沈郡王去宫里用膳。
沈白想了想,吩咐车架进宫。
跟着进入宫门,穿过后宫的层层守卫。
“王爷,皇上刚刚过去了,娘娘让你在外殿做一下。”沈白走到西宫,宫人上前说到。
这里毕竟是姐姐的宫苑了,沈白也颇为放心,随宫里去偏殿坐下等着。
走到偏殿大门,一张帕子捂了过来,沈白心里第一反应是完了,可能被人暗算了。
脑子来不及多想,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种扭曲的昏厥,比晕车还来厉害,如同晕船严重的人碰到潮头浪一样。
恍惚间,梦到和子寰一起躺着床上,两人相拥激吻,子寰顺从的钻进被子亲吻他的身体。
沈白发出阵阵舒服的喘息。
把子寰按在身下时,感觉身下的人更加的柔软,皮肤光滑细腻,s-hi滑的承受着沈白的欢爱。
身下的喘息靡靡。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好像子寰之前没有这样的开放。
沈白尽情的享受,好像这种欢爱成为昏厥里的指路明灯,更似狂风爆雨巨浪滔天的汪洋里的一叶扁舟,能为他提供最后一点的保护。
“哗啦!”被人用凉水浇s-hi,沈白睁开眼睛,宇文拓还有子寰站在旁边惊呆的看着他,还有王名章也在一旁。
“冷少君,怎么是你?”王名章激动得手指颤抖的怒喝到,因为躺在沈白身下的正是他的得意门生,去年的新科状元冷少君。
沈白被他一喝,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恼羞成怒的一眼横过去。
宇文拓和子寰都心里一惊,沈白这是起了杀意。
“咱们先出去,让他们穿衣服,快让人送水和衣服进来。”宇文拓心虚的说到。
子寰由之前的气愤到现在的担心,因为从沈白的反映可以看出他肯定是着了人的道了。
想留下,但是又怕他们尴尬,干脆跟着宇文拓一起退出去。
王名章刚刚被沈白一横眉,彷如被人浇了一盆冰水的是他一样,一个激灵的跟着退了出去,身下汗都出来了。
这个小子,简直就是个怪物,眼神竟然如此萧杀。
沈白赤身大马金刀坐在起身来,身旁的人动了动,看着他。
回头看看冷少君满是汗浸的脸,和红得发粉的脸颊,估计他也是中了药。
“你怎么在这里?”沈白问到。
冷少君下身疼痛,刚刚的画面印入脑子里,自己在悠扬郡王身下承欢,嘶喊得开心雀跃。
“我最后记得,是有人说皇上召见我,我喝了杯茶等了会,就在这里,和..和郡王您在一起干那个事情。”冷少君微闭着眼睛说道,眼泪忍不住从眼窝流了出来,刚刚王名章一吼,还有皇上和慎亲王的眼神,自己的一切都毁了。
十年寒窗苦读都毁了。
一双手轻轻的在自己的脸上擦了擦,冷少君看着沈白。
“对不起,连累你被人陷害了。”沈白虽然不着衣物,但是神色坦荡的对他说到。
宫人小心的侧着身体送来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后又退了出去。
“我扶你起来洗一洗。”沈白看着被自己折腾得不成样子的状元爷,心里暗叹,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狗东西,真的就坐实了自己好男风了吗,要牺牲个状元来害自己。
冷少君感激的在沈白搀扶下一起进入澡盆,沈白身体已经恢复,药效在他身下发泄。
看着同样坐在澡盆的沈白,冷少君恨不得羞死过去。
南书房前殿,宇文拓看着换好了一身白衣的沈白和冷少君。
“不管是不是有人陷害,冷少君丢了天下学子的脸,理应处死。”赶过来的顾昌勇碰到这个好事,一副不嫌祸大的说到。
“顾大人说得对,王爷的颜面很重要,来人。”王名章说到,殿外的两名武士走进来。
冷少君认命的低垂着头,等着武士把他拖走。
沈白一言不发,缓缓地转身看着身后的两名武士。
两个禁军被他看得心里一颤。
“滚出去!”沈白轻喝到,声音不大,却透露着浓烈的杀气。
“这!”顾昌勇都吓得立即收声。
沈白负手站在南书房前,看着宇文拓。
宇文拓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自己的目的没达到?
“让他们都下去吧,少君和子寰留下。”沈白冷冷的说到。
“你们都下去。”宇文拓挥挥手。
王名章和顾昌勇不解的看着宇文拓,怎么好像错的是他们一样,沈白倒是横气冲冲的站在这里。
两人退下后,宇文拓看着沈白:“阿白是不是要给朕一个解释?”
沈白也同样看着他的眼睛,平静的说到:“又是宫里,皇上是不是要给臣弟一个解释?大内是黑店吗,走来随便一个人可以暗算当朝郡王,一品太尉?”
“哼哼!”宇文拓被激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冷笑笑的说:“那处死冷少君,依照王丞相的意见?”
沈白冷笑着翘着嘴唇,伸出一只手揽着冷少君:“我的人,谁敢动。”
宇文拓看看子寰淡然的表情,点点头:“那好,就依阿白。”
沈白拉着冷少君和子寰一起跪下:“谢万岁。”
简短说完后,拉着已经有点反映不过来什么情况的冷少君一起离开南书房。
回府的马车上,子寰担忧的看着沈白:“怎么还被人暗算了?你怀疑是?”
他看着冷少君,欲言又止。
“或许是他。”沈白回答到:“冷少君是无辜的,他无处容身了。”
子寰看看脸有点发红的冷少君:“那就让他去咱们沈府吧,也不算辱没了他的身份,冷少君你可同意?”
冷少君看着慎亲王,他和沈郡王的事情,谁又知道。
在狭窄的车厢里跪下,子寰扶住他:“你有伤,别这样。”
冷少君点点头,热泪忍不住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