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发现了地道,是通往镇内的,他们回旋了一圈走了,地道里都是火油,我们等了很久才能进去。”舒昱解释到。
“这都是无奈的事情。”
“他们可能潜伏回了汴京。”舒昱根据他们逃跑回大邮镇判断。
“他们都是耶律安其的人。”沈白看了眼舒昱:“现在重点的不是他们,而是汴京大内,他们的余毒一定还在,怎么办?”
舒昱愣了下:“太监还是宫女的可能x_ing大。”
“都有,而且存在的人物一定隐藏在一个绝佳的位置,在等候他们主子的命令,你要细细的排查宫内的任何一个人,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年纪。”
舒昱点点头。
“而且还要秘密的进行,你只有一晚上,你去吧,务必揪出这个隐患来。”
“好,我去找敬事房的德公公,他是老人,知道的事情要多点。”舒昱起身离开。
许进看看舒昱离开,对沈白说到:“这个人,比宇文拓厚道多了。”
第168章 佛塔落成
“咚,咚!”龙源寺的早晨,阳光如同赴宴的客人一样,早早的就悬挂在天际之上,山谷中微风拂面,丝毫不惧怕夏日的炎热。
从进入龙源寺山谷的建筑已经初见端倪,长长山谷之间,一头依山伴水,另一头袅袅婷婷之间已经看到楼台飞榭,虽然没有联成气势,却已经借助山势崭露头角。
“嘿,这个龙源寺好大的气派啊!”坐着车驾随同而来的官员们聚集在广场上纷纷议论。
“这是什么人掏的钱呢?”
“你傻啊,当然是沈王爷自己啦,前面打仗这么大花费,朝廷怎么可能拨这么多钱呢?”
“呃,贤太后捐了两万两黄金建佛塔的啊!”有知情的人说到。
“这个沈郡王还真是有钱啊。”不少官员小声的议论到。
有官员不屑的看说这个话的人:“你们那,就是傻,王爷再有钱能修得起这一座山谷,你们没看到都是在借山而建吗?而且就是因为没钱,才有主有次。”
“你说有这么多钱,丢这里有什么意思呢?”
“你们就是不懂,这是慧光大师的遗命,听说他救过王爷的命,你们说是不是得报恩呢?”
“这就不好衡量了,命是比钱重要。”官员们纷纷的说到。
“皇上驾到!”
在钟鸣鼓响声中,宇文拓坐在了御驾之上,由卤薄仪仗和殿步三司统领众将士们簇拥着。鼓角轰鸣,千骑开道,华盖牌杖,数里的行驾。
沈白身着郡王的衣服,白色书生带,紫金盘云靴,月白莽龙带,盘龙白玉碧,腰系龙吟剑。
舒昱一身金银错红纹线的殿帅甲胄,腾龙黄金冠,齐肩武士披风,如同天庭的战将一样,威仪不凡。
引得随员官员的家眷里,大量的女眷都眼黛含情,看得目不转睛。
沈白带领的僧侣一起前往中间的白莲花地毯上迎接,左右两旁的官员一起行礼,恭迎宇文拓和沈贵妃及静妃一起下銮驾。
慧光大师的首徒嘉祥大师,手持禅杖,宝相庄严之间,竟有乃师风采,站在沈白之后,自成一气,让汴京的权贵们看了暗自称奇。
沈白另一旁的许进身着黑色暗金竹纹袍,手拿窄边扇,一派书生气里,看向宇文拓的是一副桀骜不驯的表情。
“哼!”宇文拓首先笑笑:“文岚先生别来无恙?”
他说话的时候,手里拿的正是许进送他的扇子。
许进一看果然气不打一处出:“托皇上的洪福,还活着呢!”
宇文拓不恼不怒的看着他,和颜悦色的说到:“那先生得好好活着,否则这汴京就索然无味了。”
许进还要回答,另一旁的嘉祥大师单手行礼:“吉时即到,还请皇上准许见礼。”
宇文拓点点头:“可以开始。”
佛号声声之中,大量从外调来的僧侣随同龙源寺的僧人们一起念诵经文,“噹,噹!”声声钟声里,庄严的气氛异常,嘉祥大师手持莲花的花苞,在塔前缓缓的树立莲花。
莲花花苞缓缓张开,看得围观的人目瞪口呆。
“落!”嘉祥大师一声喝到,声震全场,塔前的牌匾上遮盖的红布落下,宇文拓手书的草书“敕造镇国寄语塔”七个大字出现在众人眼前。
字幕落下时,系在塔顶金铃上的红绳也掉落,金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一片祥和之气。
“陛下,凡人可登一二三,寄语可登四五六,痴情方临七层上,九九归一没一生!”嘉祥大师念出偈语,塔内的木刻对联也同时落下帷幕。
“前门进,后门出,前梯上,后梯下,无分先后,寄语牌已经在上面,注定了天选之人前世红尘,陛下可以先上了。”嘉祥大师手一请,宇文拓在诧异的表情下进去。
汪公公等人跟着,但是走到门口塔内就狂风大作。
“不是前尘人,莫踏前尘路,佛法无边地,无有高低人。”嘉祥大师说完,宇文拓回头看看他们:“都不要跟着。”
嘉祥大师行礼:“一层留一人,人人不相同,凡人皆可入,莫问君出处。”
跟着的众人楞了下,舒昱解下依云剑,第二个进去。
他进去之后,听着宇文拓的脚步声,但是却看不到他,走到第三层的位置,转角上去的地方出现一个石门,舒昱用力一推,门纹丝不动,舒昱看看左右四周,再没有上去的通道,他知道自己是上不去了,只得作罢。
走下下来的楼梯,每一步都有巨大的回音,回音之间,微风不断的吹拂,他有点晕眩,每走一步都异常的困难。
沈白第三个上去,走到三层同样的位置,手一推,门就转动了,石头门露出一个一人的位置,他走了进去看到楼梯,石头门又悄然的关上。
一步一个台阶,四、五、六层之间,每一层都是一个道场一样,燃烧的油灯,白玉的佛像,佛像周围全是一个个牌位,牌位上面是一个个名字,名字上写着“某某长生位”,长生为下面是小字的寄语人姓名。
沈白慢慢的看着,在第六层发现了刘拢的寄语长生位,白公公和景公公他们的或许在里面,但是他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只知道姓,所以丝毫不能确定。
走到第八层的时候,他看到了赫连天骄,还有段宜生的寄语牌。
但是却始终没有他,耶律安其,还有宇文拓,以及萧起的。
沈白慢慢的走向第九层,第九层的青烟袅袅之间,空气都好像凝固一样,他感觉旁边有人在,但是声音,空气,还有视觉都像是混沌一样。
他唯一看得清的只有佛像,油灯,青烟袅袅的香烛,还有一个个字迹清晰的牌位。
牌位之间有一副对联“寄语前世遗落人,莫道天涯良x_ing薄!”
沈白看到了自己的寄语牌,两块,上面写的是“王筱云,李月然!”
“哼哼!”沈白自顾自的笑到,心里却很惆怅,自己前世原来放不下的‘遗落人’是他们。
宇文拓在寄语塔顶看着晃晃悠悠的变幻,看到萧起寄语的不认识的名字,还有耶律安其的,他心里有点好笑。
“原来这个萧起竟然也是穿越的,怪不得这个狗沈白和他眉来眼去。”正暗自非议着,他听到了不确定的扭曲的声音,像是笑,也像是哭。
顺着声音看过去,好像有人在那,但是好像有没有,他的手往人影一捞,什么都没有碰着。
“寄语塔,果然是不凡。”宇文拓顺着人影注视的方位看过去,看到两个寄语牌位,顿时傻了眼。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正说着,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再一睁眼,人已经站在第一层的位置。
宇文拓快步走出来,汪公公迎了上去。
“沈白出来了吗?”宇文拓急切的问到。
安国公看着他:“没有啊,舒殿帅都没出来呢,进去五十个人啦,就您出来了,后面的我们都不敢安排进去了,这怎么回事啊?”
汪公公看着宇文拓,小声的提醒到:“皇上,您要不要立即回宫?”
“不用,我要等沈白。”宇文拓喘着气说到。
汪公公低下头,让人给宇文拓送来椅子:“皇上你喝口热茶吧!”
宇文拓接过,一口饮尽:“是渴死了。”
说完他看看一旁的许进:“先生怎么没进去?”
“阿白不许。”许进一副不爽的表情,看得宇文拓想笑。
“不去好,有得有失,没准就能遇到故人呢?”宇文拓笑着说。
许进不屑的别过头:“都不知道皇上你说些什么,你哪来的故人,上去的都是你的臣子部下。”
宇文拓轻笑一下。
沈白下来时,宇文拓跳起来,一把拉着他:“走,去芙蓉谷,朕有话和你说。”
沈白一脸不解,宇文拓用力的握着他,在舒昱等人的费解下,拉着他就进芙蓉谷。
“这是怎么回事啊?”许进看着一愣:“皇上,郑老爷,我也作陪呗。”说完他跟着后面着急忙慌的跑过去。
舒昱还有七星卫,以及汪公公和安国公他们都紧随其后,丝毫不知道这是怎么一个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