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您最忠心的仆人告的密,当然我已经替您把他烧成灰了。”男人笑容可掬。
“你心中还有上帝吗?”
“这里每天都会送来六万人,被烧成灰,上帝看见了吗?我可不是虔诚的布道者,我只是个造梦者。毕竟人和狗一样,都有谱系,有人在实验室里培养出了良种犬,我也能在里面培养出优良人种来。而薛西斯家族似乎是非常适合的实验对象,你说不是吗?塞利·薛西斯夫人。”
男人蹲下腰,戴着白色手套抚摸上她的脸颊,“这个孩子就是诺兰啊,长得跟小天使一样。”
(拿开你的脏手,诺兰……快走……)
两个凄厉的声音响起,封闭室里给女子更换粗壮插管的实验人员被瞬间被硬生生地撕开了头颅,浓重的黑血四处喷溅,其中一个实验人员下半身被看不见的东西吊了起来,狠狠地摔在了墙上。“啪叽”一声,血红色的内脏连同污秽的肠道同时被拖了出去,在地上拖出一道道血痕,男人像被截去半边脸的疯狗一样哀嚎着。
“该死的,加压岩浆固溶剂,把那个该死的后背给她封住!”男人向实验室内的操作人员低吼着。
女子再次被岩浆烧灼着后背,联合凝固器在不停地加重力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焦灼味,此刻到处都是污血的玻璃室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寂静。
她的身体在哭着对着玻璃室里的那个女子叫着姐姐,嘴巴被身旁的女人死死捂住,发不出声音。
“门格尔医生,你不会善终的,恶魔会将你撕裂。”
“呵呵,塞利夫人,比起我,身为异类的人就会受上帝的眷顾吗?简直就像怪物一样。还是说她的一个家族都是这样的异类呢?你说对不对啊,小宝贝。”男人毫不在意地咯咯地笑着,毕竟比起大人小孩子倒是更加的实验对象。
“诺兰·薛西斯。”
诺兰·薛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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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陌,梓陌……”
关梓陌只觉得很累,累得不想动,不想睁眼,可是耳边有个人一直在叫她的名字,让她不能安静。模模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宁希儿有些焦急的小脸。
“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宁希儿轻声询问,伸手摸摸对方的额头,冰冷的却全是冷汗,对方死白色的皮肤看着有些渗人。自从那天她目睹了梓陌身体的那次变化,她就会时不时地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看看她,有些担心。倒了温水,将对方扶起来,半靠在自己肩上,“喝点水吧。”
对方接过手,小口抿了几下。抬头看了看时钟,晚上两点,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我有些渴,去客厅倒了水,于是顺道来看看你。”微弱的灯光下,宁希儿的睫毛扑闪地透明。
“你去睡吧。”关梓陌闭上眼睛,过了两秒又睁开眼盯着对方。她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刚刚那个梦让她耗尽了力气。
“没事,你先睡,我在这里陪着你。”说完朝着她会心一笑。
对方固执地不愿意躺下,瞪着她,用眼神示意她走。
宁希儿笑了笑,也不走,“要不,你把刚刚做梦告诉我,告诉我就不怕了。”
关梓陌听后皱紧眉头,斜视对方一眼,“你认为我会怕这些?”
“不是啦,人家说做噩梦要说出来,这样就好了。”
努力回想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可是都想不起来,她只知道最近这个梦困扰她许久,她从不迷信,对于对方的说辞她也没有直接反驳,“记不得了,”停顿了一下,不过有个名字她印象深刻,“Nolan Xerxes。”
“?”宁希儿装作没看见对方拉的越来越长的脸,从身后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对方,“这是我小时候的非常囧的几张照片,因为太傻了,我就从那本相册抽了出来,给你看看,你看过之后保准会睡个安稳觉的。”
关梓陌还是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其实她知道对方心里应该有些期待。照片接手,就毫不留情地撵她走了。
“那我睡觉了,你慢慢看~”轻轻地关上门。
推开卧室门,看见那个人安静地卷着被子,睡容沉静,表情安逸,微微翘起的睫毛有时会颤抖几下。
半梦半醒的床上人被脖颈处温热的舔、舐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有些疼有些微痒。慢慢对上焦距,让她一惊,之前还在做噩梦的某人此刻正压在自己身上,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下那个人渗白的脸那双清冷魅惑的冰湖色眼眸。
宁希儿张了张嘴,却被对方捂住了,“不许叫。”阴森森的声音,表情像地狱的恶魔,宁希儿只好点点头。对方看着她很配合的样子,微微翘起嘴角,低头从她的额头、眼睛、嘴唇、脖颈一路往下略带用劲地吻下去。宁希儿有些头晕,鼻腔里充斥着对方特有的薄荷的气息,耳垂被对方咬在嘴里,对方似乎把这当做磨牙的利器,反复斯磨。宁希儿被这样的举动惹得浑身疲软,身体发热。
“啊……”嘴里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句呻、吟、声。而接下来却让她疼的想流泪,对方移向自己的锁骨处,先是慢慢舔舐,接下来却用劲地啃咬起来,力道越来越大,疼痛感加剧,宁希儿使上劲推开一段距离。
“你……究竟在干嘛?”面色潮红,大口喘气。
对方抬起头,直视着她,眼神熠熠闪烁,“你不是看见了吗?”
被梓陌这一反问,反弄得自己倒有些窘迫。咳嗽几声,而在她说话的同时,对方的一只手还很不老实地探进她睡衣里。
“别……”按住对方的手,力持镇定,“你为什么突然要这样……”
关梓陌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的脸显得妖媚不清,眼睛低垂,听着身下人有些娇嗔地责问,不以为然。伸出手抚摸上对方的脸,慢慢地说,“都是你不好……”还没说完,一个深吻又顺势亲了上去。
宁希儿无语地被压在身下,内心哀嚎,为什么是自己不好?能不能把话说清楚……
意犹未尽地放开,毫不愧疚地看着布满疑惑的眼睛,声音低低的,“我看完那些照片,忍不住……”
“忍不住?”宁希儿杏眼圆睁等着对方下话。
微微皱着眉,似乎想不到适当的措辞有些着急。是的,刚刚让对方离开后,她就一直在看希儿小时候的照片,有哭有笑,傻里傻气的,这些照片从婴儿到十来岁的都有,这是那个人的成长的演变,她没有参与过,但是她愿意与她分享,反复地看着,内心就应运而生一个想法想见到她,立刻。当意识到的时候,自己早已在对方身边,亲吻她,爱、抚她。
用指尖轻轻触碰对方的脸颊,待如珍宝,“你小时候就那么可爱,那么惹人喜爱,我忍不住……来看看长大后的你……”
听着对方一边絮絮叨叨地呢喃着,一边伸手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宁希儿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对方胸前的柔软贴合上自己的身子,耳边一直环绕着清冷却温柔的声音,冰凉的触感让她有些晕眩。
“这个身体,以后,都是属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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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儿,为什么最近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米晓走到正在收拾桌椅的希儿身边,有些不怀好意的问。
“啊……这个被毒虫子盯的。”声音有些尴尬。现在的她脖子上贴了两片创可贴,勉强把脖颈处的那两片有些暗紫色的痕迹掩盖住。对方下手真的不知轻重,有几次都让她疼的想把对方踹下去。
“大夏天的,还把纽扣扣到最上面,你不热啊~”米晓轻步踱到宁希儿身后,嗅了嗅,“有人不乖了哦~这么好的肌肤居然还有人舍得辣手摧花,啧啧。”
“店长,别开玩笑了!”宁希儿红着脸使劲擦桌子,似乎把桌面当成某位恶人的脸。
“好啦好啦,不和你开玩笑啦。”语气有些严肃,“对了,你看到新闻了吗?那个非常让人惊慌的消息。”
“什么消息?”
“杀人食人魔啊!”
“?”
“你竟不知道?前几日在西郊蓝海花园那边晚上死了人,内脏全部不见了,听人说死相特别惨,整个身体好像被截成好几块,恐怖死了。”
“这么残忍……”宁希儿停下手里的活,听着店长继续说。
“而且,就是我一个记者朋友她的内部消息,其实已经连续死了十来个人了,每个人都是这样惨死,那些尸体上都有类似于野兽的那种齿痕,警方现在还没有查清那怪物是用什么杀人的……”
“这世上哪来什么怪物!”声音拔高,立刻反驳,听到“怪物”这两个字莫名地气愤。
“……你那么激动干嘛,不是怪物能把人弄成那样,你是没看见,我那朋友说……”米晓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英国不还有什么开膛手杰克吗?那些变态的杀人狂连畜生都不如的。”被对方盯着有些不自在,“不,我只是觉得你想多了,其实真正的怪物是蛰伏在那些杀人者心中的*、杀戮的快感,难道不是吗?”
“希儿,你有些不对劲……”为何讲到这样的话题,她会这样据理力争?米晓上前摸摸对方的额头。
宁希儿发现自己有些失态,笑嘻嘻地打岔。
“我来接个电话。”米晓走进里屋。
不久,宁希儿看见店长一脸愁云地走出来,有些关心地问,“怎么了?”
“原本今晚轮班的小慈因为家里面有些事,不能来了。”有点忧郁,”晚上客人多,小艾一个人肯定不行。”
宁希儿想了想,于是说,“要不,今晚我替她吧。”
“可是晚上的话……”
“没关系,我家离这边近,走20分钟就到了。”八点半下班,二十分钟到家,在这之前得先和梓陌说一声。
“希儿,你真好。”米晓高兴地眨眨眼,遇上这样的店员真好。
注:约瑟夫·门格勒博士,被人称之为“死亡天使”,
德国纳粹党卫队军官和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疯狂的实验家、屠杀医师。
☆、第二十八章
第二十八章·(异变)你的表情最淡漠,你的爱情最炽烈
到了公寓门口,关梓陌似乎有事,让她先上楼。宁希儿收起伞,看着对方淋湿了一半的肩膀,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对方敦促的眼神催上楼了。
到家后,宁希儿似乎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雨不小,明明伞小,两个人撑着有些吃力,可自己的身子似乎也没有被淋湿的痕迹。她知道梓陌不能忍受身上的黏腻,于是贴心地准备好对方的洗浴用品搁置在浴间内。自己则打开电视,到厨房去准备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