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的手捏紧了杂志。
莫一晨舔完手指,身子徐徐往下滑。
座位已空,桌板另一侧之下渐渐浮上一张诱惑的脸,正对严初桥腿间。
莫一晨安静拉开毯子,布料下早已微凸之物出现在面前。
他抬眼,无声看着严初桥。
严初桥看着莫一晨,喉头攒动。
刚刚那回x_ing`事,他的欲`望并未平息。
桌板之上。严初桥端坐。
下头传来窸窣——布料摩擦,金属开关。
桌板之上。严初桥闭上眼,喉间传出一声低低沉沉的叹息。
下头。有人伏在他两腿之间,头颅一上、一下。
嘴唇含着那挺立之物的顶部,吮`吸、舔弄,间或以牙齿轻咬,以手指揉搓、轻捏。
那物在温热柔软中怒张,野x_ing难驯地想要直往深处攻城略池。
严初桥低眼看始作俑者,后者脸带情潮的绯红,嘴唇更是鲜红,眼神又s-hi又黏腻。
禁不住将手伸入对方发间摩挲。
舌苔擦过柱身,严初桥“唔……”地眯眼仰首往椅背靠。
突然敲门声。他猛睁开眼。腿间伺候却丝毫不停,反而越来越到位, y- ín 靡吸`吮声淋漓。
晚餐已备好,空姐不敢怠慢。“严先生,请问可以进……”
“不可以!”在对方发间的手硬是按住对方动作,严初桥有些狼狈打断门外问话。
“……”空姐被高声回应吓到,片刻才回神,“好、好的。”
门外无声后,严初桥皱眉,莫一晨稍稍抬头,眼风冶艳无比。
飞机平稳穿过云层。外头机舱乘客或看书,或听音乐,或裹毯睡觉,又或唤来空姐要饮料,寻常不过。
隔间里的地板上。
薄毯子并未铺平,但上面两条赤`裸r_ou_身丝毫不在意。
严初桥分腿微蹲,抬起莫一晨的臀,让对方看清楚自己怎么cao`他——没带安全套狰狞深红如烙铁的巨物在贪婪的小嘴巴里凶神恶煞,c-h-a入时小嘴巴被撑开巨物嵌着s-hi滑边缘贯穿,抽出时媚r_ou_还紧紧吸附凸起脉络, y- ín `荡得不行。
莫一晨被这样的深c-h-a刺激得三魂不见七魄,全身毛孔叫嚣好舒服而他已控制不住快感任唾液从嘴角流出。严初桥将狂兽没入他的身体后弯腰啃咬他的嘴唇,两舌在空气里纠缠到底。大掌不温柔,尽情蹂躏莫一晨昂扬之下两个囊袋。
又疼又爽,逼得柱体不断分泌黏液滴答答流下来,流过柱身,流过囊袋,流到j_iao 欢处,濡s-hi对方黑密毛发。严初桥兽欲又起,抱着莫一晨以坐姿开始cao干,重力作用下坐起一刻小嘴巴便把巨物紧紧绞住,两人皆是深吸一口气。
莫一晨被底下那根烧火木奉磨得浑身是火,只能发出x_ing`感沙哑的喘息,似通了电,电得严初桥心脏发麻,愈发不管不顾,用力往上顶。
难以承受对方纵情抽`c-h-a带来的酥麻感,莫一晨在严初桥肩上咬出森森牙印,最后缴械投降先s_h_è 出来。严初桥在对方体内激烈耸动好一阵后,爆发之际拔出r_ou_`木奉抱紧莫一晨,s_h_è 在了他身上。
38(下).
欲`望汹涌。暴烈、酣畅,但其实,这只是一场x_ing。没有以爱之名呼唤对方,也没有余韵中点点温存。
下机后。B城正值凌晨。
行程之初莫一晨便想好在外过夜,免得打扰家人好眠。所以当严初桥说“先去我那里洗个澡吧”,他点头“好”。
浴室蓬头喷洒出热水,周围蒸腾起云雾热气。
莫一晨站在冲撞的水流中。
男人在x_ing`事中的激烈程度,与是否两情相悦这个问题,其实没有直接联系。
莫一晨垂头,水哗啦啦沿着脸部轮廓流下来。
浴室门安静打开。
察觉动作,他转头。
严初桥看着他,走了进来。走几步,沉默脱下衣服。
莫一晨走过去,以s-hi漉漉躯体贴上温热肌肤。
接下来的步骤,两人好似长年爱侣演练过无数遍一样熟悉,接吻、爱`抚、进入,相互以r_ou_`体带出淋漓感官享受。
莫一晨感受身体在对方怀里上下颠簸。他自己在脑海里曾与对方过招无数次,以至真正抱着实体时丝毫没有违和感。
渴望r_ou_`体交缠,是因为看不到结局。
曾以残酷方式拉开距离,但——矫情一点讲是缘分,实际一点讲就是不知严初桥从哪里得知他的去向——两人在异国见面,莫一晨明白自己内心深处摇曳着微微弱弱的火光,埋在一堆死灰之下。在过去两个多月中,无论在此地或在他乡,每一天他都会不经意想起对方。路上见到相似背影,心脏总要紧一紧。
希腊神话潘多拉的盒子,或许真正的意思是,希望乃是最大杀器,留在盒子里最安全。可终究它出来了。人类可怜,尤其在情爱方面。
但他不能以己心度对方。在瀑布般水流的冲刷间,莫一晨注视严初桥。后者站在太远太高的位置。若异国相见是刻意为之,那飞机上的座位安排也就不难理解——得不到的,总能撩起欲`望。
自己之前演戏一场,原意为划下句号。但现在从结果来看,恰恰是欲擒故纵。仿佛他所做的一切就是布局勾`引对方。
真讽刺。他守不住心,却也没有自制力守得住身,令之前苦心付之东流。
结束后。严初桥横抱莫一晨回房内。后者只觉晕眩,脚趾也被刺激得麻痹。
做下方并不容易,他只想快快睡一觉。迷糊间,有人涂清凉膏体在他后`x_u_e,又窸窸窣窣替他换衣服。
待他睡醒,已是清晨。床上只他一人。
莫一晨坐起来环顾,房内无其他人。
走到房外,看见坐在沙发里的一个侧影。
闻声响,严初桥回神。他没睡,一直在想事情。
“……醒了?想吃什么吗?”静默片刻,严初桥问。
莫一晨摇摇头。走过去,坐在附近一张沙发里,等候清醒后的发落。
一阵沉默。
良久,严初桥拿出两张支票分开放在茶几上。
一张上面写着天价数字,另一张上面只有签名没有数额。
“……”莫一晨抬头静待下文。
严初桥避开视线接触,开口,“……有数额那张,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没数额那张,……帮忙之余,我们可以做点别的。”
这个“别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让严初桥这种卫道士选择包养方式,实属不易。
停了好一阵。
“……什么忙?”莫一晨问。
“……我在写剧本,想请你提供素材。”交际Cao,背后这么多金主这么多故事,别说一个剧本,做系列电影也绰绰有余。
莫一晨疑惑,“剧本?”
严初桥知道在旁人看来他和剧本是两个摆不到一起的词语,所以答话的语气颇为局促,“……是,我之前出国数年读剧本写作,但毕业剧本苦于无头绪,至今未完成。所以需要你的帮助。”
“……像访谈录那样,我说你记?”
“是。当然,内容不会照搬,我只想要灵感,好理出一条思路。”
这个忙超出莫一晨预期。严初桥不再说话,给对方时间思考。
莫一晨想,他应该拒绝。先不说金主们的事情他有责任保密,光就“我说你记”这样的方式也决定了他们得时时见面。
他抬起头,严先生知他要给回应了,看向他。
两人四目对视。
莫一晨却又顿了一顿。
严初桥就在咫尺。本来那么遥远的存在,如今就在咫尺——若他伸手,可以触到对方的手指;若他拢腰靠前,他可以触到对方的面容。
请容许他真正矫情一回。
“……我答应你。”莫一晨回应,“但我无法将金主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敏感信息我有权保留不透露,希望见谅。”
“我明白。”严初桥点头。
“还有,涉及我的家庭背景交友圈子等信息,你不能调查也不能追问。”
“……行。”
未几,严初桥看他,“……你的选择?”
两张支票,二选一。
对于严初桥来说,这才是重点。
莫一晨已做好决定,挑了有数额那张。
严初桥眼里闪过复杂神色。
“这是给素材的报酬。……至于‘别的’,严先生,我们不谈钱、不谈感情,只当床伴。……怎么样?”
钱色交易,尽管为人诟病,仍是交易,本质上是一种契约,有约束力。而床伴,合则来不合则去,没有负担没有后顾。
当然,莫一晨的真正想法不止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