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真的是妖魔就好了,那么他就有旁门左道奇 y- ín 法力令严初桥真正并且永远迷恋他,眼里只有他一个只认他一个!
第三轮,当他们做到床上时,莫一晨双腿勾住严初桥的腰,双手紧紧缠着对方颈项,他命令自己看着严初桥,看着他情海翻波时眉骨清晰的悸动,看着他因快感不止而嘴唇微张的弧度;看着看着,他的视野模糊。快感仍然持续,眼泪涌出眼眶。
“怎么了?”严初桥放慢动作伸手替他擦眼泪。往时莫一晨也会流泪,但这次的令他心里难受,“弄痛你了?”莫一晨摇头。
外国民谣的唱词里有一句:你若不爱我,我不如在花园里,做幸福的雏菊开在小路旁,你轻轻漫步踏在我的身上,让我就在你的脚下埋葬。
严初桥,因你的这点温柔,我已没有遗憾。
莫一晨吻上对方的唇,又挑起眉尖及嘴角,含泪的神情妖冶起来,连带那眼泪也成了媚辣的点缀品,以脚拇指侧的薄茧轻轻磨着严初桥的腰身,后者继续埋头cao干,但动作变温柔了,九浅一深,在那敏感点上反复研磨,像下定决心要令莫一晨酥软化成水为止。“……别碰那里了……”严初桥牢牢控制着制高点,莫一晨只有沦陷的份;近乎灭顶的快感令他不断挣扎,但严初桥搂得他死紧,目光如鹰隼般确认他真的享受到了才再次发狠孟浪贯穿——
高`潮迭起,莫一晨昏了过去,严初桥在他体内释放最后一波滚烫精`液后抱着他到浴室去。
替他清理干净,给他换上睡衣。严初桥躺上床,看着枕边人。
对方眼眶有点红,睫毛上网着一颗小小水珠。他伸手轻轻替他拂去,后者眼皮动了动,沉睡如昔。忍不住便探头吻了吻他的眉心。严初桥觉得自己像木偶,cao纵的线全在对方手里,让他生气他就生气,让他高兴他就高兴,让他难受他就难受——而做到这一切,莫一晨有时甚至不必发声。
不甘心之余,严初桥又吻了吻对方,继而睡去。
凌晨,莫一晨转醒,睁开惺忪睡眼。待眼睛适应微光环境后,他看见严初桥的睡脸。近在咫尺,平时劈斧般凌厉的线条此刻那么柔和,一丝杀伤力都没有。
莫一晨静静看他。这是自己第一次端详对方睡颜。
他伸手轻轻抚摸严初桥的头发,松松软软的,一点也不像主人脾x_ing那样硬梆梆。这个反差萌令莫一晨欢喜。
佳音说,不应该没有努力过就先放弃。
但他该如何努力呢?他是一个男人,不能给对方合理的名分,不能给对方生下孩子。而有钱人,最看重这两样东西。
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汹涌澎湃就不顾一切;再者,他不认为严初桥有与他同甘共苦的想法——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今晚钟小姐的出现,正好说明了这一点。
同样因钟小姐的出现,令莫一晨想通了。既然无法与严初桥在一起,也不能干脆丢开,那就在这一段短短的时间里,在他与钟小姐有实质x_ing发展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自己尽量对他好、令他快乐,力图给他留个好印象,他日待他白发苍苍忆起往事时,尽管已不记得“莫一晨”这个名字,好歹有个模糊概念:那人不错,虽然他的名声不怎样。
严初桥快乐就够了。他不需要知道自己对他怀着什么想法。有时知道太多,反而容易痛。他不想他痛,他继续保持傲气本色就好。
莫一晨不觉得这是什么自我牺牲的举动。他以前不知道怎样才算爱——沈天赐让他觉得心境平和,他以为这样就够了。
严初桥让他感受到了七情六欲全被调动起来的震荡。一生中,能出现一个自己愿意为之倾尽艳若桃李的情分的人,是劫,是缘,更是运。
莫一晨挪近一点严初桥,心满意足地闭眼。
第二天。
莫一晨再次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多。严初桥不在床上,但床尾长椅上叠放着一件杏色衬衣和一条休闲裤。
他换好衣服下楼,正巧碰到往楼梯上走的严初桥。后者打量他,“醒了?衣服……穿得习惯么?”那是严初桥读大学时留下来的衣物,比现在稍小一点;莫一晨穿在身上因没有对方那么结实的身板,显得有些宽松。
“嗯,不碍事。”
吃完早餐,莫一晨端着盛了咖啡的大马克杯走到后院的花园里。花园虽小,布置得很精致。一方小池塘,红黑色两尾锦鲤悠悠游动,时不时碰到莲叶边缘,小小一圆莲叶顺势飘远一点。池塘边种着一棵三米多高的树,叶子已发黄掉落,但低垂的枝桠间竟开出了一朵小小白花,让人得以辨认出这是梨花。
若是春季,雪白梨花团簇压弯枝头的情景,一定很美。莫一晨抬头望向树间,看看还有没有小花踪影。
严初桥收拾好,走到连接花园的玻璃门前,看着莫一晨的背影。
梨花太白,衬不起他的艳色。定要更鲜艳的花树,像红樱、紫藤、金合欢,才能两相映衬。
莫一晨察觉有人,转头看向严初桥,笑了笑。
这瞬间,严初桥忽而觉得,什么花树都不重要了,只要是这一个人立在眼前就好。
44.
回到B城后。
严莫两人一问一答的访谈日子仍在继续。
莫一晨有三任金主是豪门贵妇,或继承已故丈夫的大笔遗产,或学花心丈夫那样在外沾花惹Cao,等等。
“都是因为寂寞吧。”莫一晨总结。其实寂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比想象中要多,多过可以承受的范围。
与其说太太们想包养小白脸,不如说是想找个温暖的怀抱。
“无论她们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于我而言,她们都是好人。”如果不是有她们的帮助,医院不会收留像阿洁那样的病人这么久。有些时候,钱不如权来得好使。
严初桥看着莫一晨。他之前一直在想,如果莫一晨没有遇到那些人那些事,他会变得怎么样呢?还会不会坐在自己对面呢?自己又能不能像他的金主那般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呢?
对于这种乱七八糟无解的想法,他只能全部收起来。低头看了看时间,就快到饭点了。
“……那今天就先这样吧。”严初桥合上笔记本屏幕,说到。
“好的。”
两人站了起来。似乎都还有话要说,此时书房的电话响起。
莫一晨摸着了规律,书房里的电话多半是关于公事的。
“抱歉。”严初桥不得不接电话。
他原本是想邀请莫一晨共进晚餐的,但听电话那头的汇报,他知道自己脱不开身了。
莫一晨原本也想请对方吃饭,但见严初桥的表情,也猜得到他没空了。
只好作罢。莫一晨对上严初桥的视线,做一个先走的手势,严初桥只能点头。
莫一晨从不让严初桥送他回家,连找个借口两人多待一会儿都没有。
严初桥看着书房门合上,心里默叹一口气,转而投入工作中。
待工作结束,时间已过去一个多小时。
严初桥揉了揉眉心。晚餐就打电话让酒店做好送来吧。这么想着,他起身走出书房准备去洗澡,不料看见客厅亮着灯。
“……你还没走?”莫一晨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手里的课堂笔记。严初桥的语气里不无惊讶。对方闻言,抬头。
“……嗯,还没。”莫一晨站起来,“……我今晚有空,想着你要是工作的话不知什么时候能吃上饭……我看了看你冰箱里的食材,如果不嫌弃,我给你做一点吃的?……当是谢谢你在姚家订婚宴会上替我解围。”
回到一个多小时前。莫一晨合上书房门后,心里始终有点遗憾。经过厨房时脚步顿了顿。走进去打开冰箱,发现食材够用,决定留下来。
其实这个决定颇为冒失,若严初桥有饭局,那他就是变相添麻烦了。但理智输给了情感——他太想留在严初桥身边了,在这有限的时间里。
见对方没有回话,莫一晨问,“……我是不是添麻烦了?”
此时严初桥才回过神,“没有。……厨房里的东西你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又补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莫一晨摇摇头,食材早已备好,就等着下锅。
严初桥走到浴室门边,停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
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过了几秒,平静一点后,又再转身往厨房的方向去。
饭菜香味逐渐浓郁,莫一晨站在流理台前看着火候,而严初桥则在门边看着他的背影。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满胸腔,令人不知所措。最后严初桥敲了敲厨房门,莫一晨转头,笑了笑,“快好了。”
“我来帮忙吧。”
严初桥偶尔也会自己下厨,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做饭可以成为一种乐趣。
饭菜上桌,严初桥尝了一口,“好吃。”
莫一晨不居功,“是菜谱的功劳。”继续解释,“这是黄太太的拿手好菜,她把菜谱交给了我。……她是你的姨妈,我想让你尝尝她的菜。”
严初桥看他,“……谢谢。”
莫一晨微笑,“赶紧开吃吧。”
当晚,严初桥没有让莫一晨离开。
越上心,便越想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