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轻轻的扣了扣门,没有一点动静,我大着胆子用力的拍拍门板,还是没有回音。清清不会自己走了吧,我试着转动了门把手,呵差一声就开了。
“表哥?你在吗?”我进去后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几乎是踮着脚走路的。
没有人回音,环顾四周也看不到人影。真的走了啊?清清到底是清清啊,那个郁子诩还在那里一个人抽闷烟呢?他竟然就那么毫不在乎的一走了之,虽然我是真的很喜欢清清可是他这么无情的对待一个喜欢他的人还是让我有一丝丝的心寒。
无聊的房间走了一圈,就在我走到门口想要出去时心血来潮的扫了眼那张超大的大床。
一个人影横卧在上面,背朝着我。他的手死死的抓着床单,已经形成一个凸起的旋涡。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动作,甚至连一丝呼吸的起伏都感觉不到,好像只是一个被放置在床上的装饰模特一样。
“表哥,你怎么了?”我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是用手轻轻拉他的衣服。
“……”
“表哥你身体不舒服吗?我去叫人来。”
“不…”
手被抓住,我只好依着他坐在床沿上。清清的手好冷啊,看着他的侧脸虽然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却苍白的有点吓人。
“不再理我了…没有人…还是一个人…不会后悔…受的了…会习惯…还不晚…”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支离破碎的话,而我能做也只有让他抓着我的手陪着他了。
清清平时再怎么冷静淡然他到底也只比我大两岁而已,我不相信他真的像郁子诩说的那样无情无义。一个两年来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人要抽身而出了,就算曾经是个讨厌的人也多多少少会有点感情吧,更何况是爱着自己的呢?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奈了,叹了口气我看着清清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床单里,肩膀轻轻的抽动着发出细微的抽泣声。
会好的吧。就像清清自己说的他还没有陷的太深,应该会习惯的。
“表哥,你是不是吃腻了我妈做的便当啦?”看着清清好像只是机械似的把食物放进嘴里咀嚼的样子,我真有点担心。
“没有,只是最近有点忙。”他抬起头朝我笑笑,一点都没察觉出他的笑容有多么的牵强。
我也只能顺着他的点点头,最近学生会正在忙于和兄弟学校枫华搞合办学院祭的事,这是民心所向的大事件。枫岭是男校而枫华则是培养艺术类特长的学校,虽然不是女校却也差不多的阴盛阳衰。两校合办的学院祭是一年一度的盛事,一帮色狼们正在摩拳擦掌的流着口水倒计时呢。
“表哥,周末有空去我家吃饭吧。妈妈说很久没见你来啦。”
“……你和阿姨的感情真好啊。”
“妈妈不都是那样的嘛?罗里罗嗦的,还一天到晚骂我动不动就打我的头拿我当出气筒,这样的老妈还不如不…”
我突然想到老妈说过清清的妈妈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关进精神病院的,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表哥,你、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宁可像你一样没有妈妈在身边,不、不、不对,我是说我老妈有时候很烦我不要她一直管我啦。”
臭嘴,我抽你哦!只知道吃,该说话的时候就会胡说八道。
“没什么,已经习惯了。我只是希望我能知道她在哪里就好了,可是就连这点…”他的双眼茫然的望向窗外,思绪好像飞离了他的身体而去了他不知远在何处的母亲身边似的。
甩着手里装着便当盒的袋子,一边哼着不成曲的调调,我一边从休息室所在的别墅顶层顺着木质的楼梯向下走。今天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来竞标清清吃剩下的便当,这么做也许有点对不起清清,但那些个变态出的价钱实在是太诱人了。还不是陆仁嘉在当中牵线搭桥的,不过他说的也蛮有道理的,反正是要倒掉的还不如卖钱。
“喂!”☆自由☆自在☆整理☆
随着一声低低的呼喝,我一头撞到眼前突然跳出来挡路的人身上。
“哪个不长眼睛的啊?人撞人要撞死人的!”
揉了揉有点晕乎乎的头,还想多说两句,突然手上的袋子被人一把夺走。打劫啊?还是在这个象征着枫岭权威所在的学生会办公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