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怎么着也是我老爸老妈——唉,就算是有仇也只能记下,不过我会时常来点小报复的……啊,对了,说点别的好了,春天终于过去了,我也长个子了……现在大约有老爸的腿高了,哇哈哈,而且也可以从浮川叔叔家搬回去住了。老爸独裁我,老妈独裁家里,不知道他用了什么邪门歪道说服了老爸同意我搬了出去,我可是有整整三个月没有和老爸一起睡觉了(虽然平时有见面)!!记得上次,老爸在外面狩猎,老妈很傲慢地对我浮川叔叔说“为什么放你那里?因为只有你独身——如果不想明年他还寄放你那里,就找头合适的狼吧。”然后浮川叔叔就脸臭臭地把我拎回去了,连老爸那一次打得猎物都没吃上。
今天回家,我打算给老爸一个惊喜,叼着我自己扑到的一只兔子,连夜潜回去……说来这种捕猎方式还是偷学老爸的咧——天上的星星很漂亮,呼呼,不知道老爸睡了没,希望——老妈不在吧……吼~
后续:青狼X赤牙(01)
在流沙最后一个钻到洞穴里去的时候,赤牙就隐隐猜到了青狼的打算,所以当对方扯拽着他往水中走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是平静。反倒是青狼被他的这种态度吓了一跳,抿着嘴目光严肃,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趟过那条分界的河,走的路线并不一样,青狼带着他沿着分界线一直往右走,然后在遇到岩壁时,眼前出现了一个比之前隧道大不知道多少倍的山洞。又或者,与其说那是山洞,不如说是被巨斧从下往上狠狠劈了一斧,一个近似三角形的裂口豁然张开。
迎面吹来的气流有些潮湿泥土的腐烂气味,赤牙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不想靠近那里——感觉……不好。
并不是危险,只是觉得有些隐约的厌恶。
“果然……”青狼眼中闪过什么,“还在担心我判断有误——不过……”
不过如何他没说,甩了一下尾巴,道了声“跟上”,就一头扎进黑暗中。赤牙犹豫了好久,又回头看了看那望不见河岸的黑水,终于还是没有胆子独自闯回去。
噗哒,噗哒……
黑暗中,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不过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过了好几个转弯,视线中出现了些许光亮,赤牙小心地将速度放慢,心底危机感的消失,让他开始重新拾回对领路者的警惕。
“其实,你和楼映臣的血类似。”
青狼也没有回头,只是突然间冒出来的一句话让赤牙差一点栽倒,为什么突然间……不,这个不是重点,他皱起了眉头,重点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见赤牙没开口,或者说不知道怎么开口,青狼继续说道:“或者我应该说,你的血和我的类似。”
……
“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哼,是不想明白吧……”青狼不屑地冷哼,然后转过头来,突然间凑近,“以前我以为你的皮毛颜色只是变异,因为我对你没有同类的感觉。不过现在……”
“——你在开玩笑……”后退了一步停下来,赤牙觉得背脊上毛发冷嗖嗖地寒了一下,他倒是对死血这种血统没什么感觉,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青狼的眼神。仿佛是穿透力极强的光,看透到他心里。
永远也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这是从身体第一时间传来的感觉。
“我不喜欢解释,所以只说一遍。”
你是死血,因此皮毛与眼睛的颜色都很特别,死血对于同类有着特殊的感应,同时也有比较极端的感情,或者憎恨,或者爱慕,较少会出现所谓的“和平相处”。
楼映臣拥有的是真正的王族血统,但却不是死血的王血,而你对于自己是死血这件事又没有概念,因此对他的感情被抑制在两种极端之间摇摆不定。最后从憎恨过渡到爱慕。加上本身的压抑以及王血的压迫就变成了隐含的臣服——那个家伙也没有身为王与死血双重身份的自觉,所以他才会没心没肺地说出感觉和你认识很久的那种话——那是死血同类间的鉴定。
这个山洞里曾经战死过很多同伴,所以死血对于这里会有抵触情绪,刚刚看到你退缩,我才会最终确定了你的身份。
——
差不多算是明白了,赤牙眨了眨眼睛,半响:“就算我有这种血统……又如何?”
他没所谓,反正血统如何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
“你还真是……天真到一定程度了……”青狼有些无语地瞪着眼前的血统小白,“你以为为什么拥有死血的狼战斗力这么强,却只有那么点数量——”
“厮杀?”赤牙被对方那种鄙视的口气弄得有一点不爽,“你刚才说了同类间容易相互敌视。”
“学得倒是蛮快。”青狼继续前进,暗中也满意着对方不自觉的靠近,“不过同类间的厮杀只是一个小小的方面,死血在成年后必定会有一场浩劫,因为这种血统会让情绪急剧暴躁,差不多用叫楼映臣的家伙所说的,就是暴走了。如果没有相当的措施,那么就会在暴虐的情绪控制下本能地四处杀戮发泄,最终战斗到死……也算是自杀行为~”
“……”赤牙心里扑腾了一下,不过因为是老大说出来的形容词倒是很容易接受,“你确定你没有认错?”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和对方的处境有点缓解的意思,他脸一板,恢复了冷淡的口吻,“我早就成年了。怎么就没有那种感觉?”
“如果有,你早就死了。”
“……”
“你以为,靠着那个对自己有什么能力都不知道的老大能撑过去?哼——”
“这么说……我老大呢?那他不是很危险?!”赤牙停住脚步,突然间想到了对于他来说更加关心的问题。
靠……早知道就不说这个了……青狼再次不爽,对于楼映臣的敌视更加强烈,但是总算现在抢到了情人,他压制下怒火,好不容易才用比较平和的口吻开口,“虽然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不过那家伙早就渡过那个时期了。”又或者说没有那个时期,鬼知道为什么那家伙个体那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