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同自我反省的言出:“也怪我当初用的手段太过激烈,否则,也不至于到今日解释不清的地步。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戚庄主接言道:“这也怪不得少庄主,江湖人心险恶的道理谁都懂。若不小心,别说救人不成,把我们自己搭进去都极有可能。”
听得那旁贺天久突然开口:“不,少庄主,寒大哥他们虽然心中对我们有所戒备。可是我觉得如果他们知道少庄主的初衷,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杜若宁亦作一揖:“少主,天久说的正是我想说的。经过这么多事情,寒仲祺与苏阮儿的为人,我们也看的很清楚,他们不是那种小肚j-i肠之人。”
观察着陈八同的神色,她继续言道:“少庄主,能否好好考虑?”陈八同背对几人:“嗯,或许真的是我太偏激。”转回身来:“今晚我去好好和他们促膝长谈,说清楚所有的事。”房中四人面露欣喜。
五人在后堂坐下后,仲祺抱拳言道:“楚二庄主,我们来是有急事。”楚孝注视他片刻:“你以前可都是叫我楚二伯的,今天听你换了个称呼,真是不习惯。”仲祺微低头:“这一时间,我有点不习惯。”楚孝此刻方才有心注意到,看向左瞰与云周子:“这二位是?”
一阵介绍避不可免,他们二人也礼貌的唤道:“楚二庄主。”待知他们的身份后,楚孝心中自有衡量。他的目光集中在云周子身上:“你是云家的后人?说来,我们与云家也有渊源。”阮儿似颇有兴趣:“哦?楚二庄主不妨说来听听。”
楚孝转回目光:“说来话长,日后再与你们细细道来。仲祺刚刚不是说有急事吗?”一问,牵出梁氏兄弟与中蝎王毒之事。听完的楚孝只淡淡言道:“原来如此。”阮儿对他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料:“楚二庄主,你好像对他们混进梅园似乎并不惊讶。”
他轻轻笑起:“何需惊讶?他们到来的时候,我与师兄就已经猜出几分。昨日,他们伤了戚庄主他们。今天早晨,更是请师兄为他弟弟双眼上的伤而卜算乔公的下落。所以,我知道他们,一点也不惊喜。”
仲祺抢阮儿前问道:“双眼的伤?姓梁的怎么受的伤?”并不清楚全过程的楚二庄主回道:“听师兄说,他是被静池山庄的玉庄主所伤,可为了什么事不得而知。我们只知道一大早,梁继胜便出了梅园,回来时就成了这般模样。”
云周子一脸的幸灾乐祸:“活该,他们竟想着得到麒麟,想抓月亭和月姬,结果,遭报应了。”左瞰面露笑容一拍他的头,目光看向楚孝:“楚二庄主,既然你们知道是梁氏兄弟,为何还要留他们在梅园内?”
楚孝不急不慢回道:“有好戏看呐,这九大庄难得汇聚一堂,还是来我梅园,真是让梅园增辉不少。”仲祺对他的回答大跌眼镜:“看好戏?你们是要阻止事情,还是要扩大事情啊?”
阮儿倒是另有想法:“楚二庄主之言倒不无道理,即使不留梁氏兄弟又能如何?难道他们不混进来就不会找机会闯进来吗?再者,没有他们一样有许多人觊觎麒麟。”
看一眼思考的仲祺与左瞰,楚孝起身言道:“苏姑娘不仅相貌娟秀,头脑也是聪慧机敏。我和师兄的打算就是能否一次x_ing解决掉麒麟的事,或者说干脆毁了麒麟。”听到最后半句,仲祺立刻站起来:“诶,不行不行。”
疑惑的楚孝与之相望:“为何不行?”仲祺与他道明缘由:“楚二庄主,这麒麟可能另有用处,我们暂时还毁不得。我师傅曾让阮儿带回一封血书给我,里面写着让我带着麒麟去找一位姓尚的前辈。”
楚孝细一想:“姓尚?你们说的该不会是尚矞?”几人眼掠惊色相望一眼,阮儿问道:“楚二庄主认识此人?”他摇了摇头:“我并不认识他,只是听樊师弟提起过这个人。”原本欲追问的阮儿止住了话语。半晌,她轻叹一声:“事情真是一筹莫展。”
第56章 漫漫夜,秉烛游(上)。
时值黄昏,奉瑭一行人风尘仆仆赶到了梅园,四面八方终齐聚一堂。静池山庄先行来到的弟子们出门迎进玉庄主。梅、玉二位庄主见过礼,坐于厅中相叙了几句。当梅庄主提及道:“现在只差蔡庄主一人还未到。”玉庄主缓缓一摇头:“蔡庄主已无法来到。”
梅庄主双目一惊:“何故?”这一问,玉庄主将当日从阮儿口中听到的讯息告之梅庄主。听完,他竟气得蹿起身怒拍堂桌:“这个可恶的余全,我非收拾了他不可。”玉庄主起身言道:“江南九大庄变成了八大庄。日后,只怕会更少。”
凝眉静思半晌的梅庄主长出一气:“时下,天色已晚,诸位还是回房去休息,晚饭我会命人送进各位的房中。”奉瑭上前询问仲祺的房间,依他所示,他与郦泖、秋霜、唐梦枯同玉庄主打了招呼直奔仲祺那方而去。上道人呢,留下与梅庄主继续絮叨。
剩下玉庄主四人先来到了玉庄主的房中。梅园中弟子作一揖:“请玉庄主少时休息,饭菜一会我们就送来。”玉庄主唤住转身的弟子:“等一等,你们这房间是如何作的安排?”那名弟子回道:“庄主原本只为九大庄的各庄主都备好了一间房,门下的弟子另有大屋住。”
玉庄主继续问道:“那眼下还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这名弟子犹疑许久:“这、弟子不知。不过,玉庄主请稍待,我这就前去询问大庄主。”玉庄主将其阻止:“不必了,你还是将刘斐安置妥当吧。”那名弟子应从:“是。”
待两人出得门去,月亭抬头看着玉庄主:“烟然姐,那我和月姬要睡哪里?”玉庄主牵着她们坐在桌边:“还能是哪,你们就跟我住一间房。”月亭兴奋不已:“那好哎。”月姬双手托着腮:“姐姐,瞧把你高兴的。”月亭只管喜滋滋的笑着。
不觉,月夜降临。房中人仍相谈甚欢,不肯离去。听得奉瑭叹过一声:“这些日子以来,真是让人应接不睱,我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哎,真是刺激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