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云周子惊言:“搬走了?”在中年男子再三确认下,阮儿上前问道:“不知这位大哥可知他们爷孙俩去往何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是几天前匆匆搬走的,搬到哪里没有音讯。”
身后的仲祺嘀咕:“这下可好了,又得搁置了。”左瞰来回看一眼众人:“你们知不知道他们原来往在哪里,或许搬回去了也说不定。”阮儿一听摇起了头:“知道是知道,可他们既然要躲起来,就不可能再回东都。”
仲祺做出了大胆的设想:“诶,未必啊,你们不是常叨咕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兴许他回东都就是这个想法呢。”左瞰一拍掌:“嗯,仲祺所言极是。”阮儿思虑过一番:“好,我们即刻出发去东都。”
上了马,四人往来时的路奔驰而去。四人不知,在他们走后,易叟便出现询问那名中年男子:“我问你,他们刚刚是在找什么人?”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他许久不言,易叟直接大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领:“快说。”中年男子眼露恐惧,合盘托出。
出村约莫十里路,迎头撞见贺天久与杜若宁。双方拉住缰绳,贺天久作一揖:“寒大哥,阮儿姑娘。”坐在阮儿身后的仲祺眉头一皱:“是你们?”阮儿却是埋眼一思:“你们来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对面的二人相望一眼,道出来意。
寒仲祺的眼里满是猜疑:“你们一到梅园就碰到梁氏兄弟?还中了他的毒?”天久硬着头皮颔首应了他。仲祺继续言道:“谁信你们啊,谁知道你们又在玩什么么蛾子。”杜若宁接过话锋:“寒大哥,是真的,他们还要抓月家的后人,这些都是事实。”
正当仲祺再回时,阮儿口喊一声:“不好,上道人他们那里要出事了。”左瞰亦目露惊色:“不错,我们赶紧回去。晚了只怕他们都要着了道。”驾着马儿,一行人折回小镇。与左瞰同乘一马的云周子问道:“着什么道?上道人的武功那么高。”
阮儿边驱马边言道:“不是武功的问题,他们会中毒。”仲祺重复最后两个字:“中毒?哦,我知道了,有人跟踪了贺天久和杜若宁?”左瞰接言道:“没错,他们原本应该只知道所有人在镇中的客栈,具体哪家客栈哪个房间却不知道。杜姑娘与贺公子就是引路人。”
贺天久咬牙切齿骂道:“姓梁的两个混蛋,他们定是知晓我与师姐曾和你们相处过,少庄主必然会派我们俩个前来找你们。”杜若宁语含愤意:“他们肯定派了高手,否则,我们俩个不会察觉不到有人跟踪。”
最前面的阮儿大声言道:“未必,你们俩个心系寻人,哪里有心思在意有没有人跟踪。只要他们知道了确切的位置,你们也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别多说了,快走。”言罢,挥鞭驱赶着马儿一路飞驰。
客店内,有一店小二端着茶水来到。叩响房门:“客官。”里面传来一声:“何事?”那小二回道:“来为客官送茶水。”随着上道人一声:“进来吧。”店小二推门进入。添了茶水,店小二退出了房中。看一眼隔壁的房间,他的嘴角微扬。
奉瑭走到桌边:“这茶水送的可真及时,我正缺水。”刘斐大步走来:“也给我倒一杯。”唯有上道人与唐梦枯慢步而来。到了桌边,他二人已倒好茶水饮入腹中。上道人拎起茶壶倒茶,看着进入杯中的茶水,他眉间一凝,放下茶壶。
看一眼他倒了半杯子的茶水,唐梦枯不禁问道:“上道人,你喝茶有这个怪癖,只倒半杯喝的吗?”上道人从鼻间长出一息,对奉瑭与刘斐言道:“你们俩个动一动手臂让我看看。”两人相望一眼,甚觉上道人怪异,但还是依照他的话举起手臂。
动了几圈的两人并未发现异常,奉瑭言道:“没什么呀。”刘斐放下手中的茶杯:“是呀,上道人,你干嘛要我们动手臂。”他的话刚落音,奉瑭手里的杯子落地摔碎。刘斐本欲问及原因,一见他扬入半空的右臂停滞不动,瞬时,脑中出现三个字:“蝎王毒。”
说完话的刘斐亦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入僵硬不得动弹。上道人出手封了二人膻中x_u_e:“我只能用此方法暂时压制毒x_ing蔓延至心肺。”侧头看向唐梦枯:“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我要去隔壁看看郦姑娘她们。”话音落下,隔壁传来门被冲开的声响,他丢下屋中二人转身而去。
见得一群手执铁戟之人挟持着五位姑娘。一阵笑声传入耳中,看去,是梁继胜。他向前站了两步:“臭道士,你居然没中毒。”上道人平静回道:“天下毒,贫道见过何其之多,你们梁家的蝎王毒瞒不了贫道。”
梁继胜满面不在乎:“是瞒不了你,可是能瞒得了他们。”说完,抬手指向他身后。他微侧头看去,奉瑭、刘斐与唐梦枯被几人羁押而来。
前后皆有人质,上道人自思此刻无法出手。目光集聚在梁继胜身上:“我知道你们世俗人很喜欢同人作买卖,我们也来一桩如何?”
他背过双手:“想不到,你这个方外之人还挺了解世俗的嘛。怎么个交易法,说来听听。”上道人看一眼对面:“你要的是那两丫头,其余人对你来说实属多余。只要你放了他们并且交出解药,贫道包管你们可以得到麒麟的秘密。”
冷哼一声的梁继胜道:“笑话,有这么多人在我手里,我还怕这两个月家的后人不乖乖说出秘密?”月亭眼珠一转:“他说的没错,如果你把他们全部抓走,我就算立刻死在这里也不会告诉你关于麒麟的一个字。”
原本得意的梁继胜侧身指着左边的月亭:“你!小丫头片子,你敢跟我来这招。”月亭亦满不在乎一叉腰:“无所谓啊,你要杀就杀吧。反正我死了,麒麟的事就随着我埋进了黄土里,你自个掂量吧。”对面的上道人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凝望此景。
待梁继胜侧回身体,上道人转回正容相对。玉庄主眼含一丝担心斜视了一眼月亭。许久,郦泖伸了个懒腰:“我说,这种场面我都已经习惯了,你们能不能来点新鲜的?还有,刚刚说的事情你想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