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玉庄主所言,月亭站起身抬了抬腿,灵活依旧。只是,当她不经意间瞄到地上时,眼睛一瞪:“怎么会有这么多蛇?”于此时,奉瑭先从地上站起。
左瞰拍拍手站起:“确实的说,是蛇的尸体。这些蛇是玉庄主的猎鹰来回往返为你捉回来的。”目光转向随之站起身的玉庄主:“烟然姐,谢谢你。”玉庄主看向对面的奉瑭:“不能光谢我,安公子为了你也十分辛苦。”
月亭向右侧身,:“安、安哥,谢谢你。”奉瑭拍拍她的肩:“你可把玉庄主急坏了。不过,幸好,逼毒和吸毒双管齐下,真的为你治好了。”看一圈大家,她眼中满是感激。云周子走到她面前:“这回,你不再怀疑左看哥哥他们了吧。”她摇了摇头。
见她服软,实属难得。知情人笑起,那左瞰停下笑,问道:“对了,月亭,怎么会有人为了麒麟追杀到你们的头上?”月亭环顾一眼众人:“翡翠麒麟就是出自于我爷爷的手中。”这一言,众人顿悟。
听得她继续言道:“只是,爷爷将麒麟交给了一位名叫童纪朝的将军。”奉瑭忽想起连老庄主临终前所言:“月亭,你爷爷是不是道士?”月亭应道:“嗯,听爹说过,爷爷当年确实出家为道。后来,为了麒麟掩藏身份,还俗成了家。”
奉瑭抬手摸着下颔:“那他曾在皇宫待过吗?”月亭摇着头:“这些,没听爹提过。”他二人的对话,燃起了其余人的好奇心。
余子馨不禁问道:“安奉瑭,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奉瑭拿下下颔上的手:“实不相瞒,我的功夫就是连老庄主所授。”继而,他道出无血谷中的相遇。
众人从中方知,他深厚的内力与知晓这些青花蛇所出何处。云周子拉住月姬的手:“原来我们都一样,因为那件东西被卷进这场风波里。”左瞰将目光移向他:“咦,对了。云周子,你一直说你要找人,找的究竟什么人?怎么也和麒麟有关?”
他长叹一气:“我要找的人原本和麒麟没有关系,可是,偏偏造化弄人啊。这个人是阮儿小师姑。”听到名字,奉瑭与秋霜惊言:“阮儿姐姐?”云周子猛地抬头看向二人:“你们认识我小师姑?”
他二人异口同声:“是啊。”云周子满面欣喜:“太好了,她现在在哪里?”奉瑭与秋霜相视一眼,道:“我们也和她走散了,想着到梅园和她会合。”
云周子转而发出丧气的一声:“这么说来,只有到梅园才能见到她。”玉庄主眉间微蹙,小声吐出:“梅园。”音落下,她深叹一息,也引得众人一致将目光投去她那方。
又是鹰唳长空,进得庙内的猎鹰从爪中丢下七八条青花蛇。众人犯难了,云周子指着地上的蛇:“这……”玉庄主似有了主意:“我看,这几条蛇就带在身边,一定会有用得着的地方。”奉瑭一惊:“啊?玉庄主,它们可是喜欢喝血诶。你不怕一个不小心被它喝瘪了?”
她只默默盯着青花蛇:“这就是它们的优点,对付一些小人再合适不过。要想防它有何难,用布袋装住,雄黄封口即可。”月亭拍掌称赞:“烟然姐说的对。”
小溪涓涓,溪水里倒映着杜若宁的面容。贺天久的来到,她全然不知。直到一声唤传进耳中:“师姐。”她收起神思,将水囊从溪水中拿出。贺天久蹲下身:“师姐是在想什么人?”她塞好囊塞:“想什么人?”
他故作思考:“像苏姑娘,安奉瑭,寒大哥?”杜若宁侧身相对:“我是在想他们,难道这些日子你就没想他们?”贺天久干脆直接坐在溪畔:“想啊,当初少庄主交待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们会是一群什么样的人。”
随他坐在Cao地上的杜若宁接言:“那你最初接触到是怎么想的?”贺天久笑了番:“说实话,我虽然听少庄主说过寒大哥那时武功时有时无的事,可真的看到他耍的那些招式后,我心里当时以为这个人真的是假的寒仲祺。”
杜若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没差点笑出来?”贺天久抬起左手托着腮:“险些没忍住。幸好我很清楚自己的任务,没办法,谁让舅老爷失手把他给‘咔嚓’了。”正谈至此处,身后传来一声:“就说装个水怎么这么久,原来在闲谈。”
两人相继起身,唤道:“少庄主,舅老爷。”陈八同应了声:“嗯,你们猜,我刚刚得到什么消息?”二人异口同声:“什么消息?”少庄主扬起纸条:“寒仲祺那边有麻烦了。”杜若宁拿过纸条过目一遍:“余庄主亲自出马了。”
一同看完的贺天久做出疑问:“还真是大麻烦,少庄主,我们要不要去帮忙?”陈八同双手背在身后:“我正有此意,余全带了大队人马过去,寒仲祺他们几个应付起来可能会有困难。”四下相望,皆点头同意。
上了马,陈八同十余人再次奔往仲祺等人所行之道。于此时,奉瑭一众十人也开往梅园的路上。余庄主带领着一干人直去目的地,仿似他们事先已经知道众人身在何方。
两天的行程走过,奉瑭十人行至此一高山峡谷间,与余庄主不期而遇。余家姐弟眼中露出惶恐:“爹?”左瞰作揖唤道:“庄主。”余庄主默默扫视一眼:“你们三个还不过来?”姐弟二人相望一眼,左瞰则是与云周子相望一眼后,三人乖乖向对面走去。
玉庄主从人群中走上前,恭敬唤道:“余庄主。”他却不理会:“静池山庄果然是后继无人,葛老糊涂居然要你一个毛丫头来接任庄主。”玉庄主对这番讥讽之言平静相待:“余庄主与家师素有嫌隙,批评我一晚辈既在情理之中也不足为奇,只是失了一庄之主该有的自重。”
听得玉庄主此言,他上下打量一眼:“哼!够牙尖嘴利,葛老糊涂的嘴皮子功夫看来你是得到了真传。”玉庄主依旧不动声色:“世人总将能言善道偏颇的盖上牙尖嘴利的帽子,疏不知,是自己才疏学浅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