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大概是被吊的太久,手臂也是酸麻涨痛的感觉。
双脚也因为一直悬空站立,加上刚才稍适运动了一下,完全使不上劲。
坐在床上,居然也没想着利用这个时候逃走。
廖建波出去了。
回来时,手里拿着件浴袍一样的衣服。
居然可以用温柔这个字眼地披在我身上,待我穿好后,再帮我把腰间带子系好。
其实我们这里的货品一般都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除了要出去接待客人的时候外。唉~我实在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算了,你迟早也躲不过要出去卖的,我又能保护你到什么时候?
他边说边叹气。
来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脚下依然浮软,被带着走过通道,来到F1楼。
一直走到了走廊的最后倒数第二间,建波才停下来。
摸出钥匙,他把门打开,轻轻把我推了进去。
我抬眼仔细打量我的牢房。
很宽阔。
屋子大小其实和刚才那间奇怪的屋子一样大。大约有30平米。
粗粗一看,就象是学校的宿舍,整齐的两排上下铺钢丝床,都配有蚊帐,有一半多的床位蚊帐是放下来的,看样子有人住。
中间的通道上排列着几张桌子,是带抽屉那种。象学生温书用的课桌。
但是,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做这个用的。
这里可不是学校。
屋子很黑,因为没有窗户。
当然了,地下一层,怎么会有窗户?!
尽管现在是白天(应该是吧,进来了多久,我不知道,没有时间,但是我们达到的时候是早上,现在最多也就是中午而已),屋子里依然亮着灯,很暧昧的灯光,红色的,照耀得整个屋子倒像是红灯区的房间。
廖建波指了指靠近右边墙角的一张床,你睡这里。
我默默地走过去,挨着床边坐下。
床不算软,但也不硬。
我家的也和这个差不多,老妈说,年轻人睡硬床对身体好,不会驼背。
我想躺下去,但看了看似乎不打算离去的廖建波,又迟疑起来。
你可以出去了吗?已经下逐客令了,看他还好意思留下。
廖建波啊了一声,眼睛里闪过一丝古怪的眼神,这才点点头,转身准备出去。
但走到门口,又转了回来,走到我身边。
压低了声音,他凑在我耳边说:你自己小心点,这里也不太平,要是被人欺负,记得告诉我。
我哼了一声,被人欺负?你自己不是也欺负我吗?刚才那个阵势难道不算?
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会,总之,我刚才要真对你你现在就不会好好坐在这里。总之,自己小心。
黄鼠狼给鸡拜年,摆明了假惺惺。
我倒在床上,背对他,闭上眼睛。
他似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但在我还没感觉到的时候,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昏昏沉沉的,居然睡着了。
昨天一晚上被关在屋子里,根本没怎么合眼,今天又是一阵折腾,现在身体才开始报警。
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床前居然站了好几个男孩。
各个瞪大着眼睛,把我盯着。
有些人的眼光甚至刺眼的厉害。
你们这些就是我的室友?
我还没说完,突然被一个身材比较高挑的帅哥粗鲁的拉了起来。
你小子谁允许你穿衣服的?说衣服从哪里来的?
我这才发现,原来他们中除了拉我的那个帅哥外,居然都赤裸着身体。
而且,我暗暗吞了口口水,他们的身材都很好,皮肤细腻,模样漂亮,身体上居然有一些以前偷看AV片里看到的那种被称为吻痕的痕迹。
说话!森哥问你话呢!身体被推了一下。
我又叹了口气,这里的人怎么都这样?各个长的很漂亮俊美,但是一个个脾气都这么糟糕。
是别人给的。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先要搞好邻里关系,我尽量把声音放的柔和。
谁给的?啊,怎么话音里酸酸的?
那个叫建波的。
他们都露出一股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居然会给你衣服?另外一个男孩说,森,你惨了,建波变心了,被这妖精迷住了。
那个叫森的人抓住我的衣服,(那能叫衣服的话),狠狠一用力,呲的一声把衣服扯开了。意图明显的开始扯我的衣服,似乎打算就这么把我衣服脱下来。
我紧紧抓住衣领,死活都不让他脱。
他生气了,明亮的眼睛里都是怒气,回过头对其他几个男孩下令说:把他给我按住!
立刻,那几个男孩上来,七手八脚的用力拉开我的手脚,大力按住。
衣服还是被脱掉了。
看着衣服划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远远被仍到另一边地上,我心里泛起一丝无力感。
唉
老是被人欺负!
森的手象旭哥那样,在我身体上游走。
啧啧!他妈的还真滑,皮肤真好!!说着,用力拧了我的脸腮一下,模样也出色!是新货色吧,瞧着颜色,就是个处。
他弹了弹我胸前的汝头。
混蛋!
我暗地里骂了一句。
突然胸口一阵剧痛,他居然大力拧着我的汝头,俯下来对着我的眼睛里全是凶狠:你他妈的给我听好,要是敢和我抢建波,老子要里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听到没?!
胸口好痛,肿了吧,但他依然不松力。
我一边吸着气,一边大声给他回喝回去:谁愿意去和你抢男人!!变态!!
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大笑起来。
其他的人也跟着笑了。
变态?!哈哈哈这小子说我变态?不仅是个处,还是个无知的处哈哈有趣
他底下身体,对着无法动弹的我,突然收敛了笑容,冷酷的样子,让我想到旭哥。
老子告诉你,这里全是变态!你也是!因为,你这个婊子在这里迟早都要被男人操!!
他的话象一个霹雳,让我愣住了。
被男人操?
什么意思?
男人也可以被男人?
你们干什么?门口一声大喝。
男孩们立刻手忙脚乱的从我床上下来,一溜烟全回到自己的床上去了。
只剩下那个森,丝毫不惧怕地站我面前,怒视着进来的人。
建波带着2、3个男人,押着刚才和我一起来的那个男孩进来。
你去那张床。建波指了指我旁边的下铺位置。
那个男孩脚下一阵踉跄,最后被那些男人半拖着,仍到了床上。
我坐起来,想去捡衣服,又想去看那个男孩,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哪个。
建波走过去,帮我捡起衣服,扔给我。
我连忙把它穿上。
建波没理我,而是走到森面前,伸手搂住他纤细的腰,似乎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Alen宝贝,怎么了?谁惹我的宝贝生气了?
森没说话,用眼睛看了我一眼。
哦,那个啊宝贝别生气,这个是旭哥亲自指定要言周教的哦,你知道,旭哥指定的人,我们都不敢怠慢呢。
哼!!森依然倨傲的模样。
好了,别生气了要不,去我那里坐坐?嗯?
我分明看到建波的手穿过森和我一样的那种衣服,在他下面突起的地方邪恶的摸了一把。
森似乎忸怩了一下,垂下了头。
你们给我听清楚,这个男人是旭哥订下要亲自言周教的,我不希望看到他有什么闪失。要不然
建波凌厉的眼睛对着所有的男孩一扫。
别以为你们是这里最红的BOY,到时候,要是让旭哥丢了大笔钱,照样有你们好看!!
建波拥着森出去了。
一时间,屋子里安静的连针掉地上都听得见。
我站起来,来到旁边的床位。
男孩紧闭着眼睛,一副虚脱的模样。
你怎么样?
我伸手去扶他。
啊他突然尖叫起来。
08.
他突然的失常大叫把我也吓了一跳。
我慌忙收回伸出去的手,边安慰着他:别怕别怕。
他慌乱的眼神逐渐镇定下来,看着我有些发怔。
你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他粗重的喘着气,秀气俊美的脸上闪烁着防备。
我拉过他的被子,把他光裸的身体盖住,顺便握住了他一直在颤抖的手。
这个男孩,刚才跟我一起来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样子,活泼可爱,现在,究竟是什么让他变得这么狂乱恐惧?
好点了没?
嗯谢谢。他道着谢,缩回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试图把身体全缩进被子里去。
小孩子,可怜
我发挥做为人事主管该有的沟通能力,温柔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边用柔和的声音说:好了好了,没事了别怕没事了。
他眼中的戒备慢慢缓和下来,迟疑着,好半天才说:你他们对你是不是
嗯?我不懂他的意思。
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垂了垂眼睛。
怎么了?我隐隐觉得这个小孩被刚才那些人欺负过。
默默地,他突然掉下了眼泪。
我一下子慌乱起来。
以前对付女友们哭泣的眼泪我都会手足无措,现在对男孩子,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理我。他掀起被子把整个头都蒙了起来,躲在里面低声哭泣。
看着被子微微怂动,我居然心里同样泛起悲哀感。
默默站起身,回到自己床铺,默默坐下来。
那些刚才欺负我的男孩们都很安静,蚊帐低垂着,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但都对男孩的哭泣无动于衷。
我呆呆的坐了一会,门外有钥匙的声音。
森回来了。
背后跟着廖建波。
森似乎很疲惫的模样,脚下浮软,几乎是半靠在建波身上。
你休息一会。
建波声音听起来很温柔。
我抬眼望了望,森的床位正好在我对面。
建波转身,正好对上我探究的眼光,他嘴边掠过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很平和。
可是,当他眼神掠过我后,又变得冷酷无情。
屋子里回复了安静。
森躺了会儿,坐起来,靠在墙上,叫我了一声:喂!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
现在你知道了吧,建波是我的,别想跟我抢。他话语里居然有得意。
我无所谓的笑笑。
从来就没想过要和别人抢男人。
你知道吗?刚才他对我很温柔的。我们大战了5个回合呢!建波很棒!!不过你没机会试呵呵他只抱我。
真搞不懂这个男孩心里都在想什么。
和男人
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恶心!!
光是想象我就觉得恶心。
吃饭了!!门打开,几个黑衣男人进来,象呼唤养的小鸡一样。
所有的人从床上下来,鱼贯而出。
我和旁边铺位的男孩吊在最后。
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周衡。
他眼睛都哭红了。
赵延青。
多大了?
17岁。
还是个孩子呢。
我23了,你可以叫我衡哥。
嗯。他低声回应了一声,好变天才说,衡哥,我们是不是逃不出去了?
我呆了一下。
从被送进来开始,我就在想逃跑。
不过,在我印象里,延青好想说过他是自愿来的。
你不是自愿的吗?
才不是呢。我老爸欠了这里老大接近50万的赌帐,差不多被打死,妈妈一直哭,可是要是7天还不出来,全家都要人间蒸发。我不得不跟着他们来这里还帐。
50万?!!
以我现在的工资,差不多要干16年。
那要是现在逃了,你家人怎么办?
延青黯淡的垂下头去,可是才刚开始,我就熬不住了他们他们都是禽兽!
似乎想起什么,他回头问他我:你怎么会被他们抓来?
这个问题,我只有苦笑。
自己倒霉吧。
回家路上遇到抢劫,被敲晕了。
啊?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的模样很可爱,真倒霉
我苦笑。
喂,后面的,磨蹭什么!!快点跟上!!押解我们的男人过来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