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洹一停,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这时陈叔走进来,手里端着碗汤药,姜枢闻到味儿脸一僵,姜洹接过:“来,喝药。”
姜枢摇头:“不喝。”这他娘的讨人嫌的安胎药。
“你脉象不稳,它现在以你为食,你如今什么都不吃,你说该怎么办。”
“……”姜枢瞪大了眼,很是诧异,“脉象不稳不正好,吗……”声音越发小,他接过碗,张口大口吞下去。
陈叔正巧在一旁道:“小二昨日便火化了。”
姜枢扭头看他:“是我对不住他,回岛我为他守灵请罪。那人,便交给小三了。”
“是,少主多加休息。”
姜枢没说话,只是饭菜端过来终于是吃了些。
陈叔出去了,姜洹又坐在一旁不说话,姜枢轻声道:“我以为师父是不会傀儡纸术的。”
“你那时还小,师父怕你将来后悔。”
“我犯了门规,师父也没打我。”
“留着一起。”
“哦。”他顿了顿,眼里又盈满了泪,“师父你说这孩子将来能活下来吗?”
姜洹扭头看向他,这人将要过十八,缩在帐篷的一角看着他,他轻轻叹口气:“你要师父怎么说?违背y-in阳,若为男子还好,若是生为女身,一生飘荡无根,颠沛流离,死生不知定数。”可这是y-in阳蛊,又怎么会是男儿。
“哦。”过了会儿他又道:“这样啊。”
姜洹狠狠心:“你记住了,她必不能继承我攀木崖,否则这辈子不能认她作女。”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文选的频道是武林。
ooc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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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姜枢呼吸一顿,姜洹甚至以为下一刻他就要跳起来骂人,然而他的徒弟却是缓闭上了眼,似乎很累,又仿佛心如死灰一切都不在在乎:“好。”
竟然应了?!姜洹一时之间不该说些什么了。他清楚这是在做坏人,为了攀木崖和雾岛逼得父女俩生生“分离”。他突然叹口气,自己是真的来晚了,就像是宿命,小儿真的被南疆给毁了。
“我很累啦,师父,你先出去吧。”姜枢像是没听见他的叹息声,兀自躺下翻了个身。
姜洹从善如流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那师父就在外面,要是饿了就喊师父进来。”
姜枢低低应了声。
姜洹便站起来,一并将茶壶水杯带了出去,将要把帐篷门帘放下,却是敏锐听到了里面那人几声极轻的呜咽哭声,像是躲在棉被里才能放纵哭上两声拿来释怀。
姜洹顿了下,没有回头,轻轻放下门帘。怎么能不累呢,十七八岁的少年,第一次真挚的感情是自己的“自作多情”,将近一年的劳累奔波,失去了幼年同伴,如今莫名还要生个孩子……
陈叔在一旁道:“主子,何时将饭菜端进去?”
“他不一定吃,熬一点粥吧,”又顿了下,“你守着,我去熬粥。”
***
此时傅慕与裴恒之再次见面。
一见到傅慕冷着脸,又见他两手空空,裴恒之就很有趣味挑起了眉:“拉着脸做什么?他姜枢不是出去了?怎么没有找你?”
“你们到底给他说了什么?”
裴恒之一摊手:“什么都说了啊,从四年前。”
傅慕皱眉看着他。
“是你自己选择要瞒着他,反过来露了马脚过来怪我?”
“别的也就算了,”傅慕道,“怎么y-in阳蛊也说了?”
“哦?”裴恒之摸摸下巴,夸张惊讶道,“原来y-in阳蛊你没有与他商量啊,这可真是稀奇,他是姜族人不也是你告知乌摇风的?我道这y-in阳蛊一事还是你与他都赞成的呢,原来不是啊。”
“你说这么多都没用,阿枢身上的y-in阳蛊我的确不知情,只是前段日子才知晓的,要说丧心病狂我傅云亭比不上他乌摇风。”
裴恒之嘲讽笑了声:“自从你癔症频发,x_ing情大变,就是论心狠手辣他乌摇风也比不上你傅云亭了。”
这话一出,两人沉默下来,只留阵阵夜风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