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下下棋。”
“哼?”他挑挑眉,“玉罗峰?”
“不错。”那个声音颇为轻快。
姜枢却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他一摊手:“我不会。”
“试试,不行?”
“怎么试?”姜枢十分真诚提醒他,“你看,这地方除了石头就没别的,你总不能轻易放了费尽苦心才抓到的我吧?”
“……”声音静了一下,随后开口却变得飘渺,“你真漂亮。”
姜枢被噎了一下,他冷笑一声:“你长得可真丑。”
“你可真是有趣。”声音笑嘻嘻起来,十分不靠谱。
姜枢忍不住:“你他娘的赶紧闭嘴吧。”
他刚说完,石壁就“送”了棋盘进来。姜枢一动不动。
“只要你解开,就可以出去了。”
“听起来不怎么样。”若不是顾忌东顾忌西,他早就躺在了床上。
他突然不说话了。因为无话可说。
且不说姜枢舒舒服服坐在地上怼的某个不知名人物无话可说,此时先走的傅慕一反刚刚弱j-i状态摆脱了追来的人,他身法虽不如姜枢,但也是极快的掠过玉罗峰,片刻就到了太极殿的副殿。
他如今直直立在屋内各大掌门面前,面上尽是恨意。
各大掌门皆是沉默,良久善少林普仁大师道:“逝者不可追,傅施主请节哀。”
傅慕开口,嘶哑压抑:“若是各位前辈现在选择独善其身,我傅慕,我长云忘川绝不会多说,但,南疆狼子野心,显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也请各位前辈为门下子弟以及武林平衡多多思虑几番。”似是无意中“武林平衡”几字他咬牙加重,仿佛蕴含着极深的恶意与恨意。
这一番话犹如导火,索,他话音刚落,其余人面露激动,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和拍桌站起,呲着双目瞪着傅慕怒斥道:“好你个傅云亭!你刚刚那番话莫非在指认,南疆巫族袭击你长云忘川是我等之错?真是可笑至极!你一个刚及弱冠之人空有神医之名,又何来的证据?”
傅慕被逼得双眼通红,狠狠咬着牙,袖子里的手也紧紧攥着,仿佛要将什么握断。过了好一会儿,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冲面前的人拱手弯腰:“傅慕不曾。”
“好了,”恶少林妒恶大师摸着茶杯道,“傅施主也是一时着急以至于言辞不当,如今南疆野心勃勃,我等必不会置之不理,还请傅施主稍安勿躁。”
傅慕沉默着朝着妒恶拜了一拜。
华阳子朝他笑了一笑:“早闻傅神医远名,望神医在我华山多多休养。”
傅慕微低着头不说什么。
华阳子尴尬一笑:“哈哈,神医还是涉世不深,这天还未亮,不如各位早早回去休息,巳时我们在商讨南疆一事。”
他这话刚说完,就见傅慕也不出言告辞,就那么转身大步打开殿门走了。
一如他刚刚闯进来一般。
华阳子更为尴尬:“听闻长云忘川傅神医脾x_ing乖张,倒也是他的行事风格。”
世人可能不知四国各国皇帝姓何为谁,但但凡有些阅历皆听闻过这长云忘川的傅云亭。
三年时间,便得神医一名,行鬼医之事,x_ing格乖张,传闻能医白骨活死人,一手长云针让人怕又是让人为之发狂。
傅慕没有回到小院,他拼着一口气来到玉罗峰,刚刚落地还未站好便是喷出一口血来,他支撑不住滑倒在地,有泪流出却是在无声大笑。
半个时辰前,傅慕还站在副殿门前,看着里面灯火还亮着,还有人谈话。
不知为何傅慕手脚有些发抖,他不自觉敛了呼吸站在了门外。
里面在场的皆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掌门。
华山掌门华阳子道:“……不瞒各位,这几日我华山山下频频传来三岁儿童失踪的怪事。”
“哦?”一个略显沙哑的女声接话道,“华山的诸位可是发现了什么,可有南疆人?”
“师太说的不错,的确与三月前长云忘川相似。”
“这南疆欺人太甚!”
“慕容庄主说得在理,长云忘川一事……唉,终归是我等袖手旁观,才让南疆得了把柄。”
傅慕只觉手脚冰凉,仿佛中又听到那慕容庄主道:“善少林的师父就是心善,南疆袭击长云,那可不正好平衡了武林?”
“此事……你我也是商讨过,长云忘川风头正盛,又得了傅云亭,怕是不利于武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