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下你的未婚夫如何?他应该会用那辆奔驰接你吧。”
通过这句话凛已经明白了。
贵之一定是坐着耶辆超级扎眼的黑色奔驰进出大学的。
而且一定还穿着笔挺的西服。
虽然多半他自己还觉得不起眼,但是绝对已经集中了全大学的视线。
(啊,那个资本家,他想要毁掉我的人生吗?)
看来只能叮嘱他不要再在大学露面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必须向他强调,不能不分对象就随便宣扬什么妻子啦,未婚夫啦之类的话题。
——但是,此时已经太晚了。
有栖川凛有个男性未婚夫的事情,已经成为了校园内的头号热门新闻。
没错,一进大门凛就感觉到的那些奇妙视线。正是源于这个传闻。
“妈妈,请你立刻取消和贵之之间的约定。”
就在他如此大叫的瞬间。
“噢,你回来啦。我的宝贝。”
看到正在一团和气地和母亲品茶的贵之,凛立刻觉得四肢无力。
(这这这这个男人!)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他不用工作了吗?
“西桑斯联盟”清闲到了可以让他每天上门拜访的程度吗?
就算是用棉布一点点勒紧脖子,也比这种滋味要可爱得多。
这位贵族少爷带看微笑做出来的,却是用推土机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把自己封闭在内的霸道手段。
“贵之带了礼物哦?是非常好吃的蛋糕呢。你不要在那种地方研究地毯的花纹了,一起来喝杯茶吧。”
拜托,我可不是研究才呆在那里的。
(站起来,站起来.一定要站起来!)
凛猛地一口气站起来,狠狠瞪着贵之。
“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所以要举行一个内部的生日宴会。趁这个机会,我想把你介绍给家人,可以请你和我一起去吗?”
看着他用任何人都会心动的端正面孔。浮现着无比温柔的微笑邀请自己,凛不由自主失去了怒火。
而在贵之身边的母亲则笑眯眯地劝说着,既然人家特意来接你,就去一趟吧。
(啊,双重微笑攻击。)
不、不行,这又会变成平时的模式。
这种容易被气氛左右的体质太糟糕了。
如果总想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解决的话,一个月之后,也许真的就会穿着婚纱站在贵之旁边了。
“那、那个,我去准备一下。”
总而言之借着这个理由逃出起居室后,凛以超特急的速度跑到楼上,呼呼喘着粗气。
“开、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去参加他弟弟的生日宴会。我可是外人啊。”
“你哪里是外人啊。不是贵之的未婚妻吗?”
“哇啊啊啊啊!”
突然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让凛不由自主紧紧贴上了墙壁。
“玲、玲……”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吵。这种毫无意义地大叫的习惯算是父辛的遗传吗?”
玲一脸不快地从自己房间探出头来。
“谁、谁毫无意义地大叫啊?都是因为贵之的出现……”
“啊,确实。在那小子照顾你的期间,没少让我听到烦人的声音。从和父亲不同的意义上。”
“啊?”
她难道是说,那个的那时候的声音?
“希望你不要忘记,还有个正在妙龄的妹妹就在隔壁房间。”
用充满轻蔑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后,玲转身返回房间。凛慌忙追上去。
“喂,你、你不要有什么奇怪的想像!我们什么也没有做!那个只是贵之在为我消毒……”
“我无法理解会让别人为那个地方消毒的人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比SEX还丢脸吧?”
“呜……”
“不仅如此,那小子今天还要请你去参加海棠家的宴会吧?这样下去明天说不定就要下聘了。”
“这都是谁害的!是准!”
“不要归罪到我头上。最初的替身也就罢了,后来拖拖拉拉地交往下去可是出于你自己的意志。说好听一点是你温柔,说难听的话根本就是不想树敌的明哲保身式的优柔寡断。会有这种结果也是理所当然。”
如此斩钉截铁,毫不客气地断言的玲,理必和“优柔寡断”这个单词没有缘分吧?
面对从来不曾对自己的行动产生过不安和疑问的妹妹,凛无话可说,只能用委屈的视线看着玲。
“与其用这种眼光看看我,还不如接受人家特意的邀请,去和贵之的家人见一面比较好吧?”
“那、那么做的话,事情不是更要加速发展下吗?”
“你白痴啊?”
玲发出了从心底觉得受不了的声音。
“你自己想想,我们家也就罢了,对方可起名门望族。就算可以容许放荡儿子玩女人,也绝对不会答应他和男人结婚吧?也就是说,贯之应该还没有和父母说你的事情。”
“啊?”
这么说确实有道理。
和变态成群的艺人家族不一样,海棠的父亲应该是正统的经济人。对于他来说,忙于因为男人而神魂颠倒,绝对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