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接着爆出了不得了的内幕。
“那、那是什么意思?”
“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自己从小时候起就特别可爱,经常会有男人打你的主意。你以为都是谁保护你的啊?”
“啊?”
瞬间,凛的脑中闪过的是裕介曾经说过的守护灵的事情。
试图对凛出手的人,会被什么人所教训。
“那么,裕介所说过的守护灵,难道是……”
“啊,你听裕介说了吗?既然如此就好说了。你仔细想想。能够在学校内保护你的人只有同学年的让了吧?”
“那是……”
这么说起来,能够在凛的周围警戒的人,只有同学年的让了。
(那么,真的是让是我的守护灵?)
面对正要勉强自己认同这一点的凛,玲暴露了更加惊人的事实。
“不过,实际上下手的人却是拓哦。当然了,他是让自己的手下动手的。”
“拓、拓吗?”
“啊,让虽然可以牵制接近你的家伙,但是要教训人还是办不到哦。毕竟他不是那种会动用暴力的家伙。所以肮脏的事情全都是交给拓了哦。”
不、不会吧!?
此时的凛真的是想要从心底如此怒吼了。
你要我连这种事情也相信吗?
在自己的记忆中,一向只有一堆被拓当傻瓜逗弄的经验。就连贴心一点的话也从来设听他说过一句,最近就算是见面,他也难得能和自己打个仪样的招呼。
而那个拓,就算是不自己亲自动手好了,居然会为了保护凛而动用自己的手下……
所谓的晴天霹雳,就是指这种事情吧。
但是,这个家庭原本就是怪胎家庭吧?
他们脑子里面的事情,应该早就超出了凛的理解范畴。
(那么,玲呢?)
将那些各自打着小算盘接近凛的女人们一个个抢走,说不定也是为了保护凛吧?
面对事到如今才注意到的凛,玲哼地笑了一声。
“可爱的凛啊。虽然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罪过,不过在我们家倒是还可以得到原谅。因为迟钝到了凛这种程度的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种才能了。”
凛现在已经只剩下了头晕目眩的感想。
“……”
一双大手搭在了哑然无语,说不出话来的凛的肩头。
凛不用回头也知道那是属于让的。
“你可以用去的。凛不在的话,我就没有了回来的意义。”
不知道……
这样的语言。
这样的感情。
以前连一次也没有听到过。
是那个永远都热衷于演技的弟弟。
是那个为了成为世界第一的行为艺术艺人,从来不惜努力的弟弟。
是那个只要有空的话就会踏上旅程,在某个角落表演魔术和哑剧,给于路过的行人们欢乐的弟弟。
那就是幸福。
那就是生存意义。
曾经如此断言的弟弟。
为了实现梦想而毫不留恋地离开这个家的弟弟。
他说,不要去。
他说,留在这里。
他说,凛不在的话就没有了回家的意义。
他说,因为有凛在等着他,所以才会踏上旅程。
“可是,如果你无论如何都要走的话,就一定要让自己幸福!”
拥有比任何人都要坚强的意志的弟弟,用比任何人都要体贴的语言宠爱着凛。
所以,凛可以说出口了。
“我想要……幸福。”
因为对方是让,所以可以说出口。
每次都是这样。
无法对告诉其他任何人的烦恼,只有在面对让的时候得的出来。
因为不管是什么样的抱怨,他都可以装出没有听见的样子。
有时变成风,有时变成光,有时变成人偶,有时变成雕像,有时变成机器人,然后,最终又回归成人类的让,在背后推了凛一把。
他说,你去吧。
他说,你要得到幸福。
他说,不过如果痛苦到哭泣的话,就回来好了。
他强有力地把凛推向了壳外面。
所以,可以奔跑了。
因为在这里,存在着可以切实返回的场所。
为了掌握想要的东西是……
为了用自己的双手,切实地抓住从心底唯一渴望的东西。
第九章
贵之相亲的地点,是都内饭店的法国餐厅。
由于采用了和风装饰而给人耳日一新的感觉,引发了话题性的这家店子,在内部装修方面也随处可见到东方式的民族色彩。
当他向服务上询问是否有海棠家的预定的时候,
“各位都已经在等着了。”
服务生带着迎客川的笑容,带领他前往门口里。
看起来似乎是两边中的哪一家的亲戚来晚了,所以服务生产生了误会。
在店子的最深处,是经常被用来进行相亲和友好商谈的贵宾室。虽然和其他的客人划分出了距离,但是由于完全和外部断绝的话会显得沉闷而且死板,所以只是用镂空的大门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