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阵脱逃 第二部 作者:jzoejess【完结】(17)

2019-02-21  作者|标签:jzoejess


可是当自己变成这场闹剧里插足的第三者呢。
我笑不出来了。

回到寝室,其他三人都在,正听着马文才的小喇叭广播。
"我听我以前同学说,他们学校的一个大四学生前几天被人发现四在他们学校的河里,真可怜,听说连工作都找得差不多了,父母白养了二十几年啊。"
原来是出刑侦剧
"而且好象是自杀,因为被个男人甩了。"
又变成了琼瑶剧
"最恐怖的是,听说他的尸体是在另一条河上浮起来才被发现的,而且两条河又不连。"
改恐怖片了
"是啊,是啊,现在的女孩子就是想不开,这个也能自杀的。"大家就此展开热烈讨论,马文才听大家全说完了,才公布其中最精彩的内幕。
"谁说是女生,是个男的。"
"喔~~~~~~~~~~"
"啊?????????????"
"同性恋!!!!!!!!!!!!!!!!!!!!!!!!!!"
伦理道德大悲剧
更热烈的讨论就此展开。
"只顾着自己的一时的冲动,也不管父母朋友的伤心。同性之间既没有什么保障,又有社会的压力,分手是早晚的。"是大妈。
"等分手了也晚了,这个是一辈子的污点。"是文征明。
"男人和男人,我想着就恶心。"是马文才。
他们等了半天,才发现我萎靡不振倒在床上,毫无加入的兴致。
"宝贝儿,宝贝儿,怎么了,是不是人不舒服。"三个人一下子扔下刚才的话题,围了过来。
"恩。"我顺着他们的话,把身子缩得更小。
"那去床上躺一会儿吧。"大妈给我倒了杯热水,小心翼翼地试着温度。
我爬上上铺自己的床,鼻子一酸,有些感动。
我躺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了头,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寝室里的动静也渐渐轻了起来。
我转了个身,把头对着墙,我不生气,我不伤心。
我谁啊,我贝佳宝,我同性恋怎么了。我这是走在时代的先端,我这是引领时代的潮流。
我谁啊,我贝佳宝,看上周继来是他的造化,从来只有我甩人,没人甩我的份。周继来这么我,是他的损失,回头我也找一全进口的女朋友他瞅瞅。
我谁啊,我贝佳宝,别以为我离了他就不行,这回大爷我瞎眼找了这么一个,下回我也找个女的换换口味。
我想了想,又爬下了床铺,把手机拿了上来,翻开看看,三格电,还好。
我从一点等到八点,又从八点等到凌晨,等着周继来给我电话解释,哪怕是一个短信也好。
可灭顶的黑幕伴随窒息的沉默降了下来。
手机开了关,关了开,可是它一夜没响,我就这么等着直到天亮。

第二天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教室时,我有女朋友的消息却已经传开了。
"宝贝儿,听说昨天你女朋友来学校了,你小子保密工作做的那么好。"
"宝贝儿,老天不开眼,你竟然都有女朋友了,我还没呢。"
"宝贝儿,听说你女朋友长得不错,哪天带来让兄弟们看看。"
我僵着一张笑脸,刚想开个记者会澄清,忽然看着围着我的人忽然都一脸紧张,面皮不自然的绷着,还带着点诚惶诚恐,我一抬头,却只看到消失在门背后的半个身影。
"哎哟~~~~~~好恐怖,是周继来,我以为他要干什么。"
背后的讨论离我渐行渐远,我不顾周围人的惊讶朝着背影追了上去。
"你是不是来找我。"我终于在楼梯转角追上周继来,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肩膀,旁人纷纷让道回避,周大校长的好戏还没人敢看。
"本来有,可是现在没了,既然你有了女朋友,那我也就不用那么困扰了。"
他的肩膀毫不费力地脱离我的钳制,我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走似的软了下去。
原来,我对他不过是个困扰。


第十四章 圣诞节
我和周继来的冷战破天荒地持续了一个月,老妈也试图缓和我们的冲突,想打电话约他回家吃饭,被我以死相逼只得作罢。
我依旧好吃好睡,可马文才说我去教室自习的时间已经从量变到了质变,大妈说我垃圾制造的速度让我从邋遢跨进非常十分邋遢的级别,文征明说我叹气的次数已经说明我的人生观从悲观到了绝望,连老妈都来横插一脚,说我既然抱怨她烧菜比周继来的多加盐,增加我的心脏负担,为什么不滚回去吃他做的饭。
只有老爸,嘴角的奸笑幅度越来越大,都快咧上眉毛了。

天气进入十二月后突然转冷,与此相反的是,节日的气氛却日益浓重起来,离圣诞还有一个礼拜,学校圣诞舞会的海报已经贴得铺天盖地。
每年圣诞夜,我们学校都会在大礼堂举行迎新舞会,从六点半直至凌晨,而且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天学校的所有老师都得到场,哪怕只是露个脸。所以,每年的舞会都热闹非凡,大家都等着这一天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哪个老师你看他不顺眼,就上去邀舞,不会跳的你出他丑,会跳的也好办,你装不会啊,踩死他。
于是这又催生了新的市场需求,每年舞会前夕,我们学校门口卖袜子的准有一种卖得脱销:上印三个大字的:
踩小人
这天,天还没黑,马文才就拿着四套不知从哪个民工身上扒来的西装大摇大摆进了寝室
"兄弟们,给我好好揉揉肩,捶捶腿,借来四套西装,我容易吗我。"
平时看似不近女色的大妈和文征明,这时终于露出闷骚本色,一把抢过马文才手里的西装,把他踢一边,往身上套。披完狼皮,翻出几百年没擦的皮鞋,抽两张纸巾,吐两口唾沫,刮了一层灰,才显出原来的面目。然后翻出我的小镜子,对着挤了半天的青春痘,才拿出小梳子,梳了十分钟,还嫌不过瘾,拿了我的营养水就往头上喷,半瓶啊,心疼的我。
三匹恶狼收拾完毕,刚想开拨,才想起还在那哀悼刚刚阵亡的死不瞑目的半瓶诗芬的我。
"宝贝儿,怎么还没穿,我们不等你了啊。去了晚了,花姑娘的都没有了啊。"
"别等我了,我不去。"我有气无力地又躺回了床上。
马文才和大妈相视一奸笑,拿了他们挑剩下的西服就往我头上套。
"你不去,怎么突显我们的玉树临风。"

一进现场,我就被里面的热闹吓了一大跳。女生一律裙子,男生一律正装,连平时正儿八经的老师都个个打扮得道貌岸然,跟着一块儿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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