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九点,周继来才终于舍得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回了他的狗窝。我一听外面有了动静,忙把眼睛闭上,把头缩到了凉被下,这种情况下见了多尴尬呀:
"呜呜~~~~~~~~~~~~~~~,你要对我负责的?"你让我说这种话还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呵呵,哥们别在意,昨天那纯粹是意外,咱们从今往后还是各走各的。"万一他当真了,就像没事人一样,那我多亏啊。
我把头缩得更里面了,别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怎么就那么矬,是他对不起的我,怎么反倒我成了那心虚的贼。
黑暗中我感到有人摸了摸我的额头,然后帮我把被子盖好。
呆子,又不是寒冬腊月的你帮我盖什么被子。
我等了老半天也没听到又有什么动静,好奇地把眼睛睁开了一小缝,正对上周继来的凤眼,既然事已败露,我也没什么可偷着掖着的了。我身子不能动,可嘴还利索着呢。
"周继来,我饿了,拿点吃的来。"我贝佳宝今天也该农奴翻身做主人了。
周继来也配合,马上答话:"我这就给你拿去。"
五分钟后,周继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盖浇饭走了进来,他也不把碗递给我,自己用勺子舀了一口送到了我的嘴边。
我张嘴刚想去就那勺子,某年某月某一日的痛苦画面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周继来,这饭该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我可承受不起。"
周继来随手把碗搁在了床头柜上,难得温柔的脸又回到了周扒皮时代,冷冷地吐出四个字:"爱吃不吃。"
我差点没气撅过去,是谁把我弄得现在这高位截瘫的样子。
我老爸好歹也是一共\'产\'党\'员,我不能为国\'徽抹黑,我不能给我爸丢脸向地主阶级低头,我硬是挪了挪身子去够那碗,可腰偏和我作对,人一软,又躺了回去,周继来仅剩的良心终于没让他见死不救,又拿起了调羹,塞了一大口进我的嘴,动作看似粗暴但不失温柔,呵呵,他还是在乎我的,我乐滋滋地嚼着嘴里的食物,竟然没让我一口就吐出来,周继来什么时候去学烹饪了?我满腹疑问。
"周继来,这饭你哪弄的,有点我妈的意思。"
"这就是你妈做的。"
"......"
"......"
"噗"
我楞了一分钟,终于没能忍住,嘴里的饭菜都喂了床,还好周继来反应灵敏,随手抄了本杂志挡在脸前。
"宝贝儿,你恶心不恶心。"
我没那心思和周继来抬杠,小心翼翼地确认:"我妈做的,那你去过我家了?"
"废话,难道你妈还快递到我办公室。"周继来正抽着纸巾在清理床,脾气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你今天去我家干嘛?"我的眼皮已经开始狂跳了。
"去你家提亲。"
我倒床不起。
天啊~~~~~~~~~~~~~~地啊~~~~~~~~~~~~~~~~~~~~~~~~
周继来非但不安慰我,竟还没事人一样,继续把勺子往我嘴里塞。
"你开玩笑的吧?"
"那你还以为是真的。"
我不干了:"昨天是我被你压,不是你被我压,你这什么态度啊。难道你就不该负责。你这行为可是构成犯罪的,不怕我告你诱奸。周继来,今天你得给我个说法,你为什么要和我~~~~~~~~~呃~做,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话刚说完我就开始后悔了,怎么像个娘们似的。
可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一丝期待。
周继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直视着我的眼睛,脸上露出那种了然于心的笑容,我有一种被他看穿的感觉,恼羞成怒,转过了脸,拉上凉被,把他的视线隔除在外。
周继来一把拉下了我的被子,把我扶了起来,继续喂我吃饭。
"周继来,你今天~~~~~~~~~~~~~唔~~~~~~~~~~~~库无轧干啊(去我家干嘛)?"
我话才说一半,嘴里却突然被周继来塞进一大口饭,我努力地嚼,使劲的嚼,好不容易把食物都吞了下去,马上发表抗议
"周继来,你干嘛,突~~~~~~~~~~~~~~~类又类了(你又来了)。"
直到消灭了一碗饭,我才重新争取到了说话的权利
"周继来,你究竟去我家干嘛?"
"帮你拿些衣服。"
"帮我拿衣服,干嘛?"
"这几天,你只能暂时住我这里了。"
"为什么?"我这不是羊入虎口吗,我不要。
"你这样能回去吗?"
"那我妈就舍得,他没问你为什么?你怎么说的。"
"贝阿姨什么都没问,她好象巴不得你走,我只说你住几天,她把你冬天的衣服都打包让我带过来了。"
我气,这是什么话,好象我是没人要的[j:别怀疑,这是事实。]
我吃了饭,也有了革命的力气,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套上T恤,就看见周继来暧昧朝我眨着眼,我不解地进盥洗室照照镜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周继来让我搬来住几天了。
身上的青青紫紫是夏天的衣服再怎么遮盖也掩饰不住的。
按我的体质那起码也得一个礼拜才能褪。
看来我注定这几天要在周继来的地盘安营扎寨的了。
我正哀悼这自己引狼入室[明明是自己送上门去],周继来又扔出了另一个炸弹。
"宝贝儿,我今天把试卷都改完了。"
"啊?"
"你真的只要60吗?"
"恩。"我点头如捣蒜,我是知足长乐的宝贝儿。
"那就有点难办了。"
"恩?"
"你考得不错。"
"......"
"76。"
刀呢,刀在哪儿呢。
周继来竟然无视我的愤怒与反抗,一把掀了被子,也不说什么,就上来扒我的裤子。
我"噌"地从床上蹿了起来,抢过一个枕头,档在胸前,誓死不从:"周继来,你色胆包天,你想干嘛?"
"宝贝儿,刚刚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怎么一下子精神那么好。"周继来脸上是奸险的笑,人也欺了过来,夺走我手里的枕头,揪住我把我翻了个面,让我趴在床上,屁股朝天,继续往下脱我裤子。
这下就是智障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开玩笑,要再像昨天那么来一回,我不挂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