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还真狠心!”奥斯汀却躺回床上,从背后抱住迪克。意识道迪克的挣扎,他温柔地安抚道:“放心睡吧!我只是想抱着你,绝对不会碰你!”
“奥斯汀……谢谢……”卸除几日来压力,迪克带着心灵上的疲惫,沉沉地睡去。
“唉……”听着迪克均匀的呼吸声,奥斯汀无奈地唉声叹气。
奥斯汀紧了紧拥住迪克的双手。上帝啊!我还真命苦啊!唉!只能看,不能吃。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憋出毛病!
第二天下午的自由活动。
奥斯汀与迪克,以及杰菲尔一起来到教堂。时间一到。奥斯汀立刻带着他俩进入教堂的隔间。在他俩的诧异之下,他打开了隔间的下水道口,对着他们催促道:“快!快下去!”
当他们三人进入下水道,并还原盖口之后。地面上警笛声,骤然响起。
他们三人快速地走在臭气熏天的下水道里。而迪克背后的杰菲尔,则忐忑不安地大叫:“天啦!大哥!我们这是在越狱耶!怎么办?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万一被抓回去了,我们可是一辈子也别想再出来了!”
“放心!我早已安排好一切。所有的警力应该被那三具电焦的尸体给吸引了!在上面,我们已经──‘死了’!”奥斯汀无法再忍受杰菲尔的喋喋不休。他无奈地给与解释。
“三具电焦的尸体?”迪克的好奇心也被挑起。
“嗯!我们的替身!”奥斯汀微笑着回答。
“天啦!好棒哦!我终于可以离开那个鬼地方了!大哥,大哥,还有半个月就是我的生日哦!你准备送我什么礼物啊!这次我可要连同‘自由’一起庆祝哦!”杰菲尔兴奋地手舞足蹈。
“臭小子!哪有人主动开口要礼物!”奥斯汀不满地抱怨。
“好啊!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迪克微笑着应允。
你的吻,可以吗?当着迪克的面,杰菲尔当然不敢问。于是,他开心地说道:“我要在海边放一颗挂满彩灯的圣诞树。然后,我们三个人……不!还要加上安东尼和詹姆斯大哥……我们一起在圣诞树下,吹蜡烛,吃蛋糕,好不好?”
为我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强攻强受)72
“喂!哪有人过生日还放圣诞树……又不是圣诞节!”奥斯汀继续揭短。
“我是一个孤儿嘛!又没有与家人一起过圣诞节的回忆……因为是‘神偷’,所以连生日也很少过。可现在不同啦!我有了大哥,当然想与大哥一起过个特殊的生日嘛!”杰菲尔看向迪克,言语间充满了委屈。他的心中,还接下一句不能说出口的话:况且你还是我永远不能说出口的初恋。
一样的背景,相似的遭遇。杰菲尔的话刺痛了迪克的心。于是,他拍着杰菲尔的肩,微笑着允诺:“好啊!就这么办!我们陪你一起过!”
“大哥,谢谢你!你真是太棒了!“杰菲尔兴奋地搂住了迪克的胳膊。
“你……“而一旁的奥斯汀,就像打翻了醋的醋坛子,酸的一塌糊涂。
出口近在眼前。他们三个人,终于走到下水道的出口──格里芬河岸。
远远地,杰菲尔就看见船板上的安东尼与詹姆斯。他立刻热情地冲上去打招呼。空气中还传来他的赞叹声。
“天啦!真不愧是‘地狱暗鹰’!逃狱都逃得这么完美。我还真是三身有幸,竟然能参与其中。唉!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啦!”
听到杰菲尔无厘头的话语,他身后的迪克和奥斯汀,无奈地摇了摇头,无力评价。他们正准备踏上甲板,却被一阵怒吼声所怔住。
“奥斯汀!”岸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约瑟夫正对着奥斯汀,举起一把银色的左轮手枪,
历经生死的奥斯汀,冷静地面对枪口,毫无惧色。他身后的安东尼与詹姆斯赶紧拔枪,挡在他的身前。而迪克却因想起备受耻辱的那晚,而惨白着一张脸,摇摇欲坠。陷入危机的他们都忽略了一个真相。只有一旁的杰菲尔,凭着神偷的本能,发现了那致命的一点:不!那把枪不是指着奥斯汀大哥,而是大哥!
“大哥!”,随着两声枪响。岸边,迪克被杰菲尔扑倒在地;而树下,约瑟夫则捂着受伤的胳膊,仓惶逃离。
所有的动作瞬间完成。迪克他们根本还来不及反应,一切就都已经结束了。
“杰菲尔!杰菲尔!”终于清醒的迪克,小声地喊着依旧趴在身上的杰菲尔。然而,杰菲尔却毫无反应。
迪克怀着担心与不安,他试着轻轻地推开杰菲尔……一滴,一滴的殷红,顺着杰菲尔的前胸滴了下来……那颗子弹,穿透了杰菲尔的后背……
看着杰菲尔胸口蔓延的嫣红,迪克彻底崩溃了。大片的鲜血,不仅浸染了他的胸前的衣服,还覆盖了他所有的声音。他只能凭着本能,泪流满面地将杰菲尔抱在自己的怀里,于心中呐喊:不,我不要……杰菲尔快醒醒啊!快告诉我!这只是个恶作剧……你还活着……你没事,对不对?
“Shit!他的目标竟然是迪克……安东尼快来看看杰菲尔……”奥斯汀立刻跑到迪克的身旁。他揽住迪克的双肩,试图给与他支撑的力量。
为我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强攻强受)73
恢复冷静的安东尼,迅速跑了过来。他怀着心痛,检查着迪克怀里的杰菲尔……一丝绝望,渲染了他充满担忧的眼神。
“子弹……从后心穿过……恐怕不……不行了……”
一旁的詹姆斯,也握紧了双拳,悲痛不已。短暂的相处,他和安东尼早就把无厘头且开朗的杰菲尔,当作自己的弟弟一般。可是,他现在……都是自己的失误。混蛋!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察觉到,那个混蛋的目的呢?
“不……杰菲尔……你醒醒,醒醒啊!你不是还要在海边……开生日圣诞Party吗?快起来,起来啊……”迪克摇晃着杰菲尔的身体,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
“迪克!冷静一点……”奥斯汀搂紧了迪克的肩膀,加以制止他近乎疯狂的行为。
“大……大哥……不要……不要哭……我要走了……以前,我从来……从来都不信上帝……自从遇见你……我……我才相信上帝他……他还没有抛弃我……大哥……你不是希望上帝……上帝为你再次敞开天堂的大门么……对我来说,你……你就是那个……那个为我再次敞开天堂大门的人……所以啊……大哥……我能认识……认识你真好……”殷红而艳丽的鲜血,不断地从杰菲尔的口中涌出。
“别说了……别说了……”迪克抱紧了杰菲尔,大惊失色。
“大哥……天使……我看见天使……来接我了……有一件事,我憋得好难受……为了不带遗憾走……我……我一定要告诉你……大哥……我……我真的好爱你……在我走之前……可以……可以吻我一下吗……连同……连同圣诞生日的份,好吗……”杰菲尔带血的左手,轻轻地抚上迪克温热的脸颊。
意识到迪克的震惊与不解,杰菲尔费力地打着哈哈:“……呵呵……只要哥哥对弟弟的那种……就好……”
殷红的鲜血继续随着杰菲尔无奈的笑,倾泻而出。
看着那抹刺眼的殷红,迪克忘记了一切。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尽一切努力,留下这个唯一的弟弟。于是,他缓缓地俯下脑袋……他颤抖温热的双唇,覆在杰菲尔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薄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