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头上就被一颗远道而来的石子命中,白鸦再度倒地,这次是捂着脑袋。
“偷袭无耻,扔暗器前好歹说声‘小心暗器’啊。”白鸦哭丧着脸对白刃说道。
白刃认真想了想道:“小心暗器。”
唰地一声,白刃出鞘的剑飞了过来。
白鸦抱头在地上趴好,剑插在了他脑袋前面不到一寸,森森的寒气从剑里透了出来。
白鸦更委屈了:“这才不是暗器呢,是明器!”
“你再唧唧歪歪这把剑就是凶器了。”白刃道。
白鸦立马老实了,规规矩矩捧起剑递给白刃,白刃撩起白鸦的衣角擦了擦,回剑入鞘,继续睡觉。
白鸦咕哝着拉起北漂小声道:“咱们来点饭后运动吧。”
见北漂没反应,白鸦又补充道:“走走吧,我忘记把碗拿回来了。”
“自己去。”
“我预感有一群狼在那里埋伏我!”白鸦激动道。
“……”北漂被他的被害妄想症弄得没辙,只好无奈跟上。
结果呢,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小溪边,三只碗三双筷子七零八落地倒在水边,白鸦不好意思地又洗了洗,这才收起来以后用。
洗完没事干,两人躺草地晒太阳。
“太阳好大。”白鸦说道。
“嗯。”
“很亮。”
“嗯。”
“今天云好少。”
“嗯。”
“难道是因为太阳太大所以可怜的云彩都被晒成云彩干了?那个味道也许和棉花糖很像,诶北漂我跟你说活啊,我小时候就觉得云彩长得特像棉花糖……”
“……”
见北漂不再理他,白鸦在草地上滚了滚,捡起一根枯草开始编戒指,以前见人家编过,可惜白鸦手艺不精,编了好几次还是散开了,枯草不堪重负,断成几截。
白鸦无辜地摊摊手,表示真的不是他的错。
再接再厉,白鸦努力了三次,终于歪歪扭扭地编出了一个。
“喏,给你。”白鸦把勉强算成功的作品丢给北漂道,“你在红民村的时候不是送了我一个圣洁指环嘛,这个算礼尚往来。”
北漂一指白鸦手上戴着的圣洁指环道:“这个还我,草戒你自己收着。”
白鸦立刻把草戒塞给北漂然后立刻捂紧了爪子:“交换成立概不退还!”
说完乐呵呵地起身捂着爪子回去了,北漂拿起草戒一看,粗糙,但是好歹没散。结果还没等他往手上戴草戒就散开了。
北漂叹了口气,拿着那根枯草起身跟着白鸦回去了。
一百一十四. 再回红民村(三)
北漂还没走回篝火就收到蓝调的私聊了,他和烟匪被堵在红民村传送点了,北漂想起自己忘了提醒两人,和白鸦说了一声就匆匆赶去救场了。
白刃也睡醒了,打着哈欠揉揉眼睛爬起来抓住可怜的兔子一对,一手一只抓回来烤。
小兔子蹬着腿企图顽抗,白刃拎着兔耳朵甩大葱一般甩了两下,兔子立刻晕菜了,口吐白沫眼冒金星。
“管好。”白刃丢了一只给白鸦,拿出匕首准备分尸手里的那只了。
白鸦看了看手上还在哆嗦的兔子于心不忍道:“还是算了吧,你看它都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这是羊癫疯的症状啊,吃不得。”
白刃看了看被他按在地上的兔子,兔子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匕首,疯狂点头。
“看来是真有病。”白刃咕哝了一声,松开了按在兔子胸口的手。兔子捂着胸跑了,被袭 胸了TAT
白鸦见状也放了怀里的兔子,小兔子慌慌张张结队跑了,一副被吓坏了样子。白鸦顿时觉得自己欺负了小动物。
“小白你看,这就是我说过的毛球。”白鸦招出宠物毛球举起来给白刃看,白刃一把拎了过去,捏了捏,另一只手上还有凶器匕首。
毛球眨了眨碧绿的眼睛装可爱,却被白刃下一句话给吓倒了:“肉太少。”
可怜的毛球迅速逃离白刃扑回白鸦怀里,白鸦抚摸安慰之,一边埋怨弟弟道:“毛球还小,你怎么可以吓唬它?”
白刃默默想他还小的时候白鸦可是常常吓唬他,不但吓唬还欺负。
正在白鸦义正言辞地教育白刃的时候北漂带着蓝调和烟匪回来了。
“我们都吃过了,没有余粮了,你们自己解决吧。”白鸦说道。
“其实我没觉得饿。”蓝调微笑道。他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每次一见面白鸦必然会提起与吃饭相关的话题,包括在蔷薇城的时候。
烟匪悠悠吐了个烟圈道:“给我带点烟丝,快没了。”
白鸦斜了他一眼道:“你还是赶快圈一块地种烟草吧,自给自足。”
“工序好麻烦,我比较喜欢打劫你。”烟匪狞笑道。
“……”
“好了说正事,巫妖塞维那里她曾经说过让我们去找罪恶之城神殿的大神官拉斐尔那里询问罪恶之城堕落的原因,神殿在哪里?”蓝调转移话题道。
“城南。”北漂说道。
“嗯,那走吧。”蓝调说。
一行人又回到罪恶之城往城南走去。罪恶之城依旧混乱,只是红民们见到流氓五人团——这形象通常是因为烟匪——外带红民村BOSS一只纷纷绕道表示不会撞枪口上,五人顺利找到了神殿。
罪恶之城是个破破烂烂的城市,有着破破烂烂的街道破破烂烂的酒馆破破烂烂的旅店,所以它的神殿也是破破烂烂的。
当五人踏上神殿已经开裂的大理石台阶的时候白鸦忍不住问道:“这种地方真的有人住吗?看起来比危房还危房呢,不是说神棍组织搜刮民脂民膏都是一把手,怎么也不修一修?”
烟匪真相道:“方便哭穷吧。”
神殿的大门已经完全崩坏了,门框上精致的雕饰还依稀看得出当年的光彩,在暗下来的天幕中显得更外凄凉。黑乎乎的门洞内忽然亮起一点微光,渐渐扩大扩大……
白鸦瞬间脑补出无数鬼片中的N种桥段,小小后退一步隐藏到白刃的身后,在前面四堵人墙的掩护下白鸦觉得安全多了。
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手里持着烛台,金色的卷发披散在肩膀上,衬着他雪白的长袍整个人犹如神祈一般。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这么个破败的神殿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