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乐了:「再眼馋有什么用?他们俩在一起能够生一个出来?」
「那可不一定哦,现在科学这么昌明。」
「你真是放屁!」
「呵呵呵呵......」
两人正乐着,突然看到吕大维和达帝一起走进育婴室。
「他们要干什么?」同事紧张地问四眼。
四眼摇摇头,道:「跟上去--注意不要惊动大家。」
两人来到育婴室的玻璃房外,正要往里张望,却见吕大维正站在窗前,对他们俩挥手笑笑,唰地一下拉上窗帘。
「不好!」四眼叫一声,侧身要推门而入,然而门也已经被从里面封住。
接着育婴室里面响起一个护士可怕的尖叫声,数名婴儿受惊,也随着大哭大叫起来。
四眼对同事道:「你守在这个门!我到另一边去看看!」
育婴室处在大楼的中心,呈现一个环状,有两个出口。四眼刚刚赶到,就看到吕大维正抱着个婴儿从里面贼头贼脑地溜出来,他冲上去用手枪对准他,喝令:「不许动!」
吕大维吓了一跳,立马站直,手里的婴儿应声而落。
四眼吓得魂都飞了,急忙飞身上去接那个婴儿,接到才发现,那不过是一个用被子包裹着的小枕头而已。
他还没来得及悔恨,面前的吕大维已经用腿在他脸上狠狠踹下,从他身上踩过去,夺走他手上的枪。
「谢谢小四眼!还是去买副新的眼镜戴吧!」
吕大维扬长而去,四眼爬起来,这时候有个护士惊慌失措地从育婴室跑出来,尖叫:「啊--那个男人把孩子抢走了!」
「哪个男人?」四眼忙问。
「前门!前门!他从前门逃跑了!」
四眼听到,急忙朝另一边跑去,结果刚刚跑到,就看到同事也被打倒在地,脸上有一个跟自己一样的鞋印。
没几秒钟那里面也有个护士跑出来,对天尖叫:「啊--那个男人把孩子抢走了!」
四眼大骂:「真是见了鬼!他们究竟谁带走了孩子?」
四眼召集所有的探员在三楼集合,在通话器里严令道:「注意!注意!现在有两名危险份子就在这幢大楼里!他们持有武器,怀抱着人质--千万不要对他们开枪!人质是一名刚刚诞生的婴儿!」
「另外!封锁所有的出口,但千万不要惊动正在大楼里的病人!保持低调!小心疏散!」
当四眼声嘶力竭地在对讲机里大喊大叫时,医院的大楼已经拥挤成一团,有一名怀抱婴儿的少妇被慌张的人群挤来挤去,她看上去十分惊恐,随着人群左摇右晃,怀里的孩子几乎要脱了手。
一名身着白色长衫的医生从人群里冲出去,接过她怀中的孩子,把少妇揽在怀中轻声安慰着,挽着她的胳膊把她带出大门。
......
<本文完>
番外篇 捕蛇记
眼镜蛇是个很美的男人。
当直升机飞过大洋上空,大维心里这么想。
迷药的效力渐渐开始发作,达帝的神智迷糊,垂着头,额角柔软的发丝随着微风悠悠飘动。
阳光穿过玻璃窗投射在他的侧脸上,形成一道优雅的剪影。
这个画面美不胜收,吕大维真想扑上去吻他一口。
或者血淋淋咬他一口。
这个家伙也实在太过于可恶了,明明知道自己是多少惹人注意,还满世界乱跑,招摇生事。八成是小时候因为外形欠佳,被压迫得太郁闷,所以长大麻雀变凤凰以后,就迫不急待地抓住每一个机会展示他的风情和美丽。
每一个机会,哪怕是路人,他也要挠首弄姿一番。
吕大维真想吐血。
就说这回,达帝没道理地看上一个叫成浩司的家伙,他真不明白这厮有什么优点?
曾经吕大维嘟着嘴,十分不满地对达帝埋怨:
「他的脸黑乎乎干巴巴的,活像一具焚烧过的木乃伊,有什么好看的?」
达帝满脸笑意,目含春意,望着远方,脑海中也许在回忆着某人的模样,对他道:「亲爱的,做人呢,偶尔也要换换口味,白面吃多了,还想吃吃窝头呢,何况我们已经在一起那么久了。」
吕大维刚想说话,达帝又接着说道:「你不是也说过,一天到晚跟我在一起,简直像生活在热带雨林,又湿又热,想要找个凉爽的地方待几天吗?」
「可我只是说『待几天』,总要回去的,又没说把玉林夷为平地!」
达帝不以为然地微笑:「我没有地球那么伟大的耐心来等你回来,既然你不想要我,我也不勉强......大家好合好散,不枉相识一场。」
达帝笑得痞痞的,一脸不认账的表情,要把他们多年的感觉一笔抹杀。
「你根本就是移情别恋!还找那么多理由,无耻!」大伟忍不住破口大骂。
达帝颇有风情地拨弄一下头发,对他笑道:「你不是说过,我只是一条阴险冷血的蛇,那么我现在只不过是蜕掉一层老皮而已,这么自然的事情,你干嘛要生气?」
「混蛋!难道我就像那层老皮一样被你说扔就扔掉啦?」达帝很无辜地耸耸肩:「是你这层皮先变质,越来越没办法适应我的状态......」
大维委屈得要掉眼泪:「我明明很努力在......」
达帝摇摇头,无奈道:「你甚至无法为了我,去放弃你警察的工作。」
大维瞪他一眼:「跟你在一起以后,这已经是我人生唯一的乐趣啦。」
「乐趣?」达帝匪夷所思:「在机场牵狗的工作有什么意思?」
「你是体会不到的......」
「是啊,我无法理解,或许你想有一天把我捉进监狱。」
大维小声嘟囔:「你知道以我的能力一辈子也别想--」
达帝噗哧一笑:「吕大维同志,你终其一生也别想成为一个成功的警察,还是趁早放弃,回家替我看孩子吧。」
「我才不要见到你和成浩司的那个孽种!」吕大维口不择言地大吼。
达帝的眸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你说什么?」
「嘎?」吕大维傻傻地眨眨眼睛,自问:「我说了什么?」
达帝的目光变得凶猛起来:「你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我--」吕大维的声音都低度了八度:「我......我不是故意的!」
吕大维不语。
「可你的话都是出自真心。」
「......」
「大维,为什么你总是无法去爱......那些我深深爱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