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白鸦抱着头一声大吼。
某人谄媚笑:“那烟呢?”
“我忽然又记起来了……”白鸦无力地说。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来,加个好友,以后方便联络感情嘛。”烟匪一边拍拍白鸦的肩,一边不由分说送来一个好友申请,看来是打定主意缠上白鸦了。
白鸦面露悲戚,他不要变成蓝调第二啊嗷呜!
十五. 连遭洗劫
三人侃侃大山就熟了,蓝调的意思是三天后行动,一起去古墓探一探,在这之前建议白鸦提前做几天的预约,省得到了月底工作时间不足六十小时被大神一记眼刀斩于马下。
至于人员问题嘛……
白鸦决定不厚道地拖上自家还在补觉的弟弟充当肉盾,最好再来一个肉盾,这样就差不多可以去古墓里闯闯看了。
烟匪是弓箭手,最爱做的事就是暗错错地蹲在树上放冷箭。这娃挺缺德,对什么放火啊打劫啊调戏啊抢BOSS啊拆CP啊这类事情十分有兴趣,时不时要做上一件才能浑身舒坦,照他的话说,那是比连点三根烟还爽。
蓝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这是病,得治。”
烟匪不以为然:“那你岂不是更该给自己好好看看,每天听一堆神神叨叨的吐槽你居然还没疯?”
“请不要质疑我的专业素质。”蓝调的手指按在鼻梁上。
白鸦经常看到蓝调这个动作,所以他怀疑蓝调现实里戴眼镜。
应该是吧,医生不都这样?虽然他是心理医生。
不过……心理医生更像是需要戴眼镜的样子。不知为什么,忽然想起了漫画里的科学怪人医学变态之类的形象呢……
如果蓝调戴眼镜……
白鸦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蓝调穿着白大褂戴着平光镜站在阴森房间外的情景。只见蓝调筒子邪魅一笑,拉开了大门。哇,里面密密麻麻的…………是蛋糕诶。
白鸦捏了捏自己的脸,冷静冷静,他只是饿了而已。
T T为什么酒吧不供应吃的?酒这种东西哪里喝得饱?!
“我有个朋友还能凑个数,皮挺厚,当肉盾刚好。”烟匪摆弄着自己的烟袋,心想终于能抽上烟了,游戏里虽然不会烟瘾上来,但是嘴里不叼点东西还真是不习惯。
于是就这样,该无辜人士被拉入了探险小分队中。
三方会谈解散,临别之时烟匪深情款款地拉着白鸦的手反复叮嘱买烟丝的事,白鸦满脸黑线尴尬不已,蓝调保持职业性微笑充当背景,众围观党看得十分尽兴。
因为,围观党们因为距离局限,只能看到两位男性生物凑得十分近,亲切地牵小手,十分,十分引人遐想。
一千个观众就可以脑补出一千个故事。
看吧,这就是人类的想象力。
可是谁又知道呢,真相不过是白鸦被威逼利诱去买烟丝而已,而且利诱稀缺,威逼却很多。
“忘了买烟丝就等着爆头吧。”
“你,你好毒!”
“切,又不是爆你菊花。”
“……”= =
最后主动牵小手的那位还依依不舍地挥着……手上的那根烟杆,被牵小手的那位拉着一直在一旁充当背景的花瓶跑得飞快。背后还传来烟匪的声音:“账记在你们身上了,记得时限内缴清,哦,记得把我这个月的酒钱也一起付了。”
白鸦清晰地感觉到蓝调的手捏成了一个拳头。他坚信蓝调很想冲回去给烟匪一拳,虽然他只是个孱弱的法师……
同桌的人可以将账记在对方身上,烟匪从来都不是要付账的那个,那个人通常是蓝调。
飘飘悠悠除了树洞酒吧,白鸦觉得他很需要一个树洞来吐槽。他当树洞已经太久了,内牛满面。
肚子饿,摸摸口袋没有钱。
为什么他总是如此悲惨?
既然如此……
“蓝调大哥你饿不饿?”白鸦谄媚地一扭头,热切地盯着蓝调。
蓝调动了动嘴角,最后只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有点。”
“那就去吃饭吧!”白鸦星星眼。
蓝调被那无比少女以及谄媚的星星眼雷了一下:“你想吃什么?”
每次白鸦露出这个眼神,蓝调就明白他是没钱了。
“烧鸡。”白鸦诚恳地说。
白刃那个混蛋只会做蛋炒饭,冰箱里永远只有冷饭和鸡蛋,混蛋,他连葱和香肠都懒得切,于是根本不放。
现在他早已从“白刃居然会做蛋炒饭”的惊喜中过渡到了“我情愿他什么都不会做于是我们吃外卖吧”的悲剧中。
于是总是在他纠结该掏钱订外卖还是忍一忍吃了蛋炒饭的时间里,白刃已经做好了蛋炒饭……好吧,下次一定要吃外卖!白鸦总是如是想着。
上次他说想吃烧鸡烤鸭鲫鱼汤,白刃居然说鲫鱼汤那是下奶用的。
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啊。
喂,你完全忘了白刃帮你熬夜找月眠草的大恩了吧。
白鸦:弟弟嘛,帮助哥哥是应该的。
轮子:我要指出,你的三观是不正的,并且,你不觉得你的逻辑和常人是相反的么……
蓝调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白鸦这才回过神,幽幽地看着蓝调,好像他是一只外焦里嫩的烧鸡。
外焦里嫩外焦里嫩外焦里嫩……
这个词总是让白鸦想起大学食堂里那山寨的劣质新奥尔良烤翅,外焦里嫩,骨头连血丝,第一口下去是酥酥的焦灰,第二口下去是腥腥的生肉,第三口下去……你还想有第三口?那烤翅有这么大么?
顿时白鸦觉得,自己对烧鸡的渴求似乎不那么强烈了。
“你不是要吃烧鸡么?走吧。”蓝调看着神游的白鸦,叹气道。
白鸦点点头,反正有饭蹭,不蹭白不蹭。虽然蓝调今天已经是二度被蹭,但是……蓝调大哥永远比他这个身无分文的人值得一蹭。
十分钟后白鸦拎着一只烧鸡满足地啃着,蓝调保持微笑,两人并排走着。
“要不要来一点?”白鸦扒下一只鸡腿在蓝调鼻子前晃来晃去,“很香哦,很香哦,很香很香哦!”
一排黑线占据在了蓝调的额头上。
“真的不要?”白鸦看着自己油乎乎的手上那油乎乎的鸡腿,觉得它万分具有吸引力。
而蓝调呢,看着白鸦黑乎乎的手上那油乎乎的鸡腿,觉得自己很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