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休息么?”白鸦探头企图看清北漂手上的那张纸到底写了些什么,无奈北漂已经收进了包裹里。
北漂再一次停下来看了看门牌号,205
“我的房间在哪?”白鸦问。
北漂抿着嘴没回答,转了转门把手,门是锁上的。
“忘记问老板拿钥匙了。”白鸦看看北漂道,“要不我下去拿?”
北漂没回答,一脚踹开了门。
还没等白鸦吐槽这个男人的暴力行为的时候,门内已经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和一阵窸窣声。
走错门了?白鸦好奇地探头进去,却被北漂挡住了。
“你干什么?”里面传来一个愤怒的男声。
“杀人。”北漂拔刀,径自入内,顺手带上了门。
白鸦在外面呆立,这是什么状况?
还没等他意识过来自己应该扒住大门听墙角的时候大门就再次打开了,北漂面无表情地提着他的刀,刀上还有没刷新掉的血迹。
白鸦的脸上写着硕大的槑字,呆呆地看着北漂。
北漂什么都没说,再次掏出那张纸看了看,走向下一个房间。
白鸦回头看了看一副凶案现场的房间,一男一女两具没头的尸体躺在地上,还都是衣衫不整的,血撒了一地,看起来颇有恐怖片的效果,地上还有几件看起来不错的装备,看来红民的爆率确实有够让人心疼的。
白鸦哆嗦了一把,正犹豫是去捡装备呢还是跟上北漂,那个和蔼的胖老板已经走上了楼梯对白鸦友好一笑,转进了那个凶案现场房间,白鸦好奇他要做什么,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那老板扒开一个大口袋开始把地上的装备捡起来收进去,捡完了装备还再次对白鸦友好一笑道:“这是老规矩。”
白鸦干笑:“老规矩老规矩。”
M的,老你个头,老子怎么知道这是虾米劳子规矩?!
白鸦瞪着那个大口袋,再摸摸自己干瘪的钱包,顿时鄙视起北漂那个败家子。那可都是钱啊钱啊。
看着状况白鸦也大概明白了,这是一家黑店,老板给北漂提供信息,北漂负责杀人洗PK值,然后老板坐等收装备。
黑,实在是黑!
就在这会儿,北漂已经又干掉了一个房间的人,拎着他那把血淋淋地刀走了出来,看了看白鸦皱眉道:“跟上。”
白鸦眼看着那个老板又进了刚刚发生完凶杀案的房间继续搜刮爆出来的装备,心疼得那个滴血啊。
你个败家子,不当家就不知柴米贵!
“大好的装备啊,那都是闪闪发光的金币啊。”白鸦一边紧跟着北漂去了三楼,一边还“小声”咕哝道。
北漂的脚步顿了顿,抛出一件东西,白鸦急忙接在手里,竟然是戒指。
【圣洁指环(五阶):附着有祝福的戒指。精神+15;智力+10;体质+5;治愈术效果+10%,治愈术冷却时间-1秒;佩戴要求45级】
白鸦一看眼睛就亮了,好东西啊,尤其是那两个特殊效果简直是让身为牧师的白鸦激动得想在地上打两个滚。
“好东西自然是自己留着。”北漂轻飘飘地这么说了一句,开始踹下一间房间。
白鸦一愣,笑了,敢情这家伙不是不捡,是只捡最好的。
抱着戒指使劲蹭了蹭,然后就赶紧戴手上追上北漂。
这会儿房间里战况正激烈,北漂一对四正打得起兴。凌乱的房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还摆着筑到一半的“长城”,再看看人数,白鸦恍然,原来是某被送进红民村的小分队正在打麻将打发时间,这法子不错,但是下次记得找个安全点的地方,罪恶之城这种地方是没有安全区的,在旅馆也一样,躲山洞绝对比住旅馆安全啊,何况这还是家龙门客栈。
一对四,看起来北漂还算轻松,看来是被铁门公会的追杀生生练出了一手一对多的本事,可是刚收了人家的大礼白鸦不好意思不出点力,心里默念着兄弟真不好意思哥哥我也是拿人家手短,一个二转后学来的初级催眠术就这么丢了过去。
初级30%的成功率就这么发挥了作用,这位仁兄的人品到底差到了什么地步啊……
这下一对三,没几分钟北漂就结束了战斗,再一刀砍醒了这个被催眠的倒霉家伙,一对一,没悬念地又挺尸了一个。
白鸦嘿嘿奸笑,搜刮了一遍地上的装备,确定没什么好东西又怏怏地嘟囔了一句“穷鬼”这才跟上北漂。
北漂拿着那张老板给的纸看了看,确定了下一间主人的房间和人数,踢馆。
屋内传出一声尖叫,某果果的只在腰间围了一圈浴巾的男银发出了一声活像被3P开苞的雏儿的惊叫声,强大的声波攻势让白鸦已经一脚迈进房间的步子主动后退,然后大门被北漂甩上了。
甩毛啊甩,总是在爷很想参观的时候关门,不厚道!白鸦对着大门比了个早就想比的中指,然后猥猥琐琐地掏出装过水饺的碗,把碗口贴在大门上,耳朵凑了上去企图听出点什么来。
结果耳朵还没贴上去门就被拉开了,白鸦一个踉跄撞上了北漂,讪讪地笑道:“好快啊。”一边把作案用的碗藏到了背后。
“你挡到路了。”
白鸦怏怏地退到一边尽量隐藏自己的存在感,
这会儿老板也慢吞吞地爬上了楼梯,提着那口已经装了不少东西的大口袋继续搜刮,白鸦看着他的眼神已经是第三次变化了,第一次他觉得这是个可爱憨厚的小旅馆老板;第二次他觉得他是猥琐无耻下限的黑店老板;现在,他只觉得他是个……呃,洗具悲剧相结合的生物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杯洗交加?
北漂继续他的踹门杀人洗PK大业,白鸦继续蹲点偷窥加捡好东西。
而这次大门里面的人,却让北漂和白鸦齐齐愣了一下。
三十二. 休息,休息一会
“怎么,不进来喝一杯么?”相柳抚摸着怀里的白狐问道,他肩上停着的一只活像得了白化病的白色八哥还在学舌:“喝一杯,喝一杯!”
北漂在相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白鸦坐在北漂旁边,心想他怎么不动手了。
“那一脚可真粗鲁。”相柳道。
八哥继续学舌:“真粗鲁,真粗鲁。”
“拉斐尔,安静点。”相柳轻轻拍了拍八哥的头,八哥讨好似的啄了啄他的手指,相柳轻笑,拈了一颗小花生米任鸟儿啄了去。
要不是见他在酒馆里以一敌众口气嚣张,白鸦准以为那是个养养鸟儿泡泡茶的公子哥儿,还是貌若好女的那种。
一想起他的脸白鸦就觉得悲催啊,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居然还敢出来混,这不是欺骗广大男同胞的感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