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潇按着身下的人,不允许他有丝毫的反抗,而肖正义则推拒着身上的男人,他讨厌突如其来的压迫感。然后是十几天来一直穿着的病号服,几乎是瞬间被扯破的,纽扣脱落的一刹,肖正义明白了。
进监狱工作之前,同校的师哥对自己说过,监狱里的犯人憋的时间久了会互相做那种事儿。当时他没在意,那是人家的事,只要两厢情愿,自己即便是狱警,也管不着。当下他想起师哥的话,惊得满头冷汗。
这个毒枭,他要对自己做那种事!那种犯人之间干的,肮脏的事!
挣扎愈发激烈,韦潇在格斗上吃过肖正义的亏,他后来还叫人调查过,眼前貌似柔弱的小狱警竟然是警校里的散打冠军。
你还想叫我惊讶多少次,韦潇一边想着,一边收紧了铁索。
“你混蛋!”肖正义嘶吼着,他不明白,他哪里做错了,对方要这样折辱自己,难倒就因为他曾经是他的狱警,他要泄愤?
韦潇不回应肖正义的叫嚷,此刻身下的人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野猫,对他充满了吸引力。韦潇已经扒下了对方的裤子,强势地抬起身下人的一只脚,示威地给对方看:一切已成定局。
有些事是不用人教的,只凭着生理反应就可以无师自通。不过肖正义的身体还是太紧,两个人都不舒服,尤其是肖正义。
小狱警死死地盯着天花板,床柱摇晃的声音让他听着想吐。然后是漫长的,种种感觉,夹杂着痛苦的舒服,让他觉得像是在体内注入了毒素……
文沛端着稀饭进入肖正义的房间。小狱警被开门的声音吓得一阵激灵。文沛把东西放下,不好意思走上前去,对方的衣领下面都是前晚的痕迹。
肖正义把头埋进屈起的腿里,努力想办法消除那可怕的可耻的可憎的记忆。韦潇走进来的时候正看见这副情景。文沛见老大进来,连忙退了出去。
韦潇带来一份报纸,递给肖正义。
小狱警犹豫着,还是接了过来。结果被硕大的标题刺得太阳穴一跳,丢开报纸便向韦潇跳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这不是我的意思。”
“那昨晚……”
“你不懂?我想留下你。”
“不可能!我留下?”
“你看,”韦潇重新拾起那份报纸,指着上面的字给肖正义看,“他们以为你死了,追悼会都办了。这不正好吗?这是天意,反正我也不会放你回去。”
“你做梦!”实在不想,可是也没有其他方式表达不满,肖正义只好学女生生气时的举动——枕头丢了出去。
“你!”显然,他成功地激怒了韦潇。但是他马上就后悔了,韦潇扭曲的表情让他想到在这儿醒来的第一个夜晚,那晚他看见了杀人。
“我有什么不好?”韦潇马上平息了心头的怒火。
“在我心中,”肖正义强硬地反驳回去,“你永远是个逃犯!”
这句话戳了韦潇的痛楚,大毒枭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脱掉自己的衣服。
“那我让你明白,你连逃犯都不如,狱警先生。”
肖正义的情况非常糟,整日高烧外加伤口感染,只能躺在床上让韦潇喂食。昏昏沉沉的肖正义异常顺服,韦潇满意地想要是天天如此就好了。
这几天一直没少了折腾,连文沛也给闹得躲了出去,宁愿去处理生意,也不愿意呆在宅子里。韦潇嘴角露出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脑子里想的是各种各样的肖正义,听话的、温顺的、暴躁的、吼叫的,他统统都喜欢。
“快吃,等你好起来,我带你去谈生意。四处逛逛,看山,看瀑布。”
肖正义听了他的话,没力气和他计较,继续吃着喂过来的稀饭。
几天后,韦潇果然带着肖正义去了中越边境,谈一笔昆明的生意。
温暖
越南民居非常注重外观,大多做成塔楼的形状,还有欧式花纹。轻巧飘逸,几乎每户人家的构造都不同。
韦潇就带着肖正义来到这样一处院落。肖正义起初觉得这里民风淳朴,待了两天之后才发觉这原本是东南亚最大的毒窝。肖正义鄙视地想,有些事确实不能看表面的。比如韦潇这个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做的事却禽兽不如。
脸又红了一下。
他坐在寨子正中的荷塘边,身后是两个高大的守卫,寸步不离。时值六月,正是仲夏之夜,肖正义脱去了病号服,穿着白色的银线格子衫,平整的白色直筒裤,就静静地坐在月光中,荷塘散发出的清香晕染着整个院落,使楼台上呆呆地看着的韦潇有一种错觉,这个人仿佛是来拯救自己的。
手里的酒杯捏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韦潇很快抹去了这个念头,不,他肯定是来陪我堕落的。
肖正义观察了好几天的地形,韦潇他们在谈生意,没有时间注意他,正可以趁他不注意甩开身后的两个大个子,只要跑到山里,躲过他们就可以找到出路。正在肖正义出神地规划着自己未来的时候,文沛正帮韦潇满世界地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