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右站于一旁,啪的一声展开别在腰中的折扇,扇了扇冷笑道:“鸣书,今日我就要尝尝你这魔教护法的味道!”猛将手中的折扇一合,就把手伸向鸣书的领子。却被一人在后面制住肩膀,赵长右回头一看:“是你……”
“不错,正是在下!”赵长右再一次发挥出惊人的潜力,拼死一挣,谁成想却没挣开。
“你、你又想做什么!”坚持着让已经抖到一定程度的大腿,勉强还站立着,赵长右逞强问道。
“我!?当然是吃饱了撑着没有事情可做,来找你麻烦来的!”男子美丽的嘴唇吐出这样的话,妖艳地微笑着,以挑衅的眼神看着赵长右,手上也加重了力道。
“呀!啊呀!好、好痛!”整个肩膀好像要被人卸掉一般的疼痛,让赵长右痛苦地叫了出来,眼眶里有了明显的水迹。男子心头一震,不由手下留了情面,松开了一半的力道。
“李休与,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怎么老找我麻烦!”
“你坏事做得太多,业报也就来得太快!我只是顺应天时而已!”
“你,你很闲吗?”
“不错,你不是说我吃饱了没事做吗?所以在下就要找些事来做啊!那就只好委屈阁下了!”男子微展的唇边,嘴角露出恶魔般残忍而又魅惑的微笑。
“你、你快点放开本公子,不然本公子要教你好看!”
“哦?在下倒是很期待你如何教我好看!”向后退却一步,李休与松开擒住赵长右肩膀的右手。赵长右一见他如此轻易放开自己,极其迅速向后一跃,哼哼几声,笑得甚是龌龊。
“什么教主,再怎么大的名号也是白搭,今天我就是要你……”话才半句而已,赵长右右手一扬,借着月色一道寒光闪过,直奔李休与要害之处。暗藏于袖筒之中的袖箭,是自从上次事情之后,赵青丘交予赵长右让他防他用。用倒是用上了,只是那袖箭才走了半路,自己那卑鄙的主人就早已调转了步子,一跃而起,向着金剑府的方向狂奔而去。
李休与冷笑,展开衣袖一卷,那支根本就没有力道的袖箭,非常没用的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李休与飞身而起,绕到了逃走的赵长右面前,堵住他的前路。宛如大海一般深邃的眸子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赵长右,低沉的嗓音直透他的心脏。
“你是这么让我好看的吗?”长右一抬头就看见李休与那个冤家,转身就想逃。对于李休与的恐惧,长右恐怕是早已深入骨髓之中。却眼前一花,那人又堵在自己的面前。长右再转,那人就再移动身形再堵。
反反复复几次下来,赵长右已经见了汗,可是李休与依旧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实在跑不动的赵长右气喘嘘嘘地颤着问道:“李、李休与,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你说呢!?”有着漂亮面孔的男子,一改刚刚嬉闹的表情,正言道:“你调戏我教教众在先,暗算我在后。”
“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幽冥教是好欺负的吗?”李休与左手轻轻一扬,吓得赵家二公子马上护住脸颊,等他再放下手臂时,却看见李休与只是扬扬手臂而已,赵长右这才明白,人家耍了自己!
青年英俊的面部开始扭曲起来,也忘记害怕,不由气急败坏地大喝道:“你、你这个不男不女,娘娘腔的家伙!”赵长右性子顽劣喜好女色,可是家教良好说不出什么市井言语,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来。
赵长右这边话音刚落,李休与那一双波光流转的细长凤目,却突然一变,射出两道利光。透明雪白的肌肤渐渐涨红,目露异光!
这句话对于李休与来讲并不是禁忌,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偏生女相,得了一副好相貌,所以总是被人提及。就是成人后,高手问的较量,有时候也会遇见一些人品有问题的家伙,总是喜好用这个来讥讽自己,却从没在意过。只是如今,这句话,却被眼前的这个笨蛋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何就变得如此难以忍受。
眨眼问,动作快得无法用肉眼看见,人就到了那人跟前,袭上脖颈的手臂一点一点用力提起,让自己手中青年的双脚轻易就离开地面,悬在高出一人多高的半空中,细白的手指渐渐收拢,死死卡住整个人的呼吸,让不能正常活动的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呻吟,血液被迫遭到彻底地阻断,使青年英俊的面部变得铁青,整个脸孔也跟着扭曲起来,大量的缺氧又让身体麻木,头也疼痛起来。心脏仿佛不受控制地激烈跳动,好像就要的冲破整个胸腔,然后渐渐的、渐渐的停息,所有的意识变得模糊,神志也淡漠了。
此时此刻的赵长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次一样,如此接近死亡。
本来是用力扳扣着李休与手臂的双手,渐渐放松了力道,最后终于无力地垂在自己身体的两侧,仿佛放弃一般,不再做任何无谓的挣扎。赵长右眼前已是一片无涯的黑暗……眼见那双惊恐圆睁的眼睛,慢慢闭起来,手中的躯体也不再挣动,才终于松开自己的右手。
赵长右整个人从他的手中,重重跌落在地上,轻轻吐出一口气来,李休与垂下限帘。
由于夜色中月光的缘故,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所形成的阴影,与李休与过于自皙的肤色相映衬,让他整个纤细的人影笼在一层苍白的寒意间,却美得不可方物。四周飘荡着的空气因为刚刚的事情而凝滞起来。
慢慢抬起眼帘,李休与露出妖艳到恐怖的笑容,才看向一直跌坐在原处动都不动的鸣书。
“鸣书……”贯穿耳膜的男音,低沉而又带着磁性,打破鸣书自已构造出的结界,宛如人间的修罗。
“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
因为李休与突然的出现,产生极度的恐惧,使鸣书一直僵在那里。眼睁睁看着李休与将那贼人弄死,连一声教主都叫不出口,像被谁塞住喉咙。妥协一般摇晃着想要站直起身,却发现那早已就成了奢望,只好死心一样,低垂下头。
“属下早就知道必有今日!”咬着银牙的女子,缓缓抬起头来,露出凄切的表情。
“我已无话可说,愿凭教主处置!”
“好,既然你已认罪,那也不用我多费口舌!”绘人一道从脚底一路贯彻到头顶的寒意,李休与轻笑着开口,一开口就将鸣书定了罪。“速回教中,听候发落!”
鸣书有些吃惊地抬起头,不太明白他的决定,和无邪之事,暂且先不说,就凭自己擅自离教,就已是死罪,足够教主现在就地将自己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