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盟主太过客气,有劳盟主亲自迎接,反到是李某的罪过!”李休与微微回礼,与左千秋双目一对,却露出一个和此刻的言语极不相符的表情来,满脸的不在乎。左千秋好象没看到一般,负过手去,只是不见了笑意,冷言道:”今日是我做寿,虽然左家庄与幽冥教素无来往,但李教主既然来了,还是请喝杯薄酒再走!”
其实今天就是左千秋的六十大寿,也是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的日子。李休与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左千秋怕他是闹事的,所以一番话下来大有送客的意思。李休与轻笑出声,到也不恼,只是一挥手,十来个青衣的少年出现在他的身后,一字排开,都抱着红色的大箱子。
“我虽不是来贺寿的,却中途听闻左盟主诞辰,倒也匆忙备了东西,还望左盟主笑纳。”
“这......”左千秋也愣了,他压根就没想到李休与会带了东西来,不禁为难起来。这礼是收还是不收!?不收,刚才的那番话依然说了出去,到显得自己没有肚量,太过小气,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收,未免落人口实,留了把柄,虽然这李休与和正道同林并无太大瓜葛,可那幽冥教头上却还顶着魔教二字。但转念一想,自己已然要退出江湖,今后是个什么境地还是未知,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就卖个面子给他,且先收下,说不定还有用到他的时候。思及至此,左千秋换上一副带着诚意的笑脸,示意下人接过贺礼。
“李教主实在是太客气了,请!”一伸手,就将李休与请了进去......进了主厅,李休与中途路过赵长右,好象没看见过他一般,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一刻都未在他身上停留,只是对着众人一抱拳。还未等左千秋说话,就开了口:”在下此次前来,虽是为了私事,却还要仰仗左盟主为我教主持公道!”
李休与特意的停下看向左千秋,左千秋那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他有这么一手,可是收了人家的礼,又不能不把话接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回道:”不知道李教主所指何事!”
“乃是我教护法鸣书的婚事。”李休与话音未落,就听砰的一声,座位向后倒去,与地面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一个人拍了桌子就跳出来。
“李休与,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还未怪你管教不严,放任鸣书搅了我儿的婚事,你到先跑来倒打一耙!”姜洋指着李休与的鼻子尖,一双剑眉倒立着,就差头上冒烟了。
“想让鸣书进我金剑府的门,你做梦!”
李休与被人指着鼻子骂,却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连眼都未抬,只是扬起嘴角,轻笑道:”我又未说此事与你金剑府有干系,金剑府何故跳了出来,难不成你金剑府做贼心虚,跳出来虚张声势不成?还是说,你金剑府巴不得让天下都知道,你儿媳妇出家做了姑子,儿子又行踪成迷,下落不明?“李休与一番下来,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什么好听的、不好听的江湖传言都给端到台面上来,就连金剑府拼死想压下去的事也叫他给说了出来。
顿时刚刚还冷清的四周立刻热闹了起来。
“你......”姜洋往后一仰,大半句的话就愣是堵在喉咙,喘不上气来了。左千秋一看,这还了得,赶紧大手一挥,止住四起的议论.
“李教主此事既然与金剑府无关,你还是把有关的那人说出来吧!”李休与一转身,笑的异常的好看,艳丽的不可方物,震惊了四座的男子轻轻环视一周,慢慢的抬起手来指向一人。
“就、是、他!”
寻着那只白皙的手臂望去,却见那人浅青色的缎子外袍,锦丝长衫。腰间挂着不少一眼就能看出值不少银子的饰物,一副标准的富家公子模样,傻着一长俊脸立在那里,痴呆呆的样子让人不由想要上前揍他一拳。
这倒霉的家伙正是无极山庄二公子赵长右是也!
看着那个倒霉被李休与点出的家伙,左千秋抽搐着嘴角,有些哭笑不得。
你指谁不好指他,这赵长右虽然平日素来风评不好,玩劣成性不说,好喜欢见色起意,总干些给他爹赵极抹黑的丑事,但也不会太出格。再有就是前一阵老是无辜失踪,搅的无极山庄连带江湖有些不得安宁。
可这个有名的纨绔子弟,胆小怕事是出了名的,又怎么会和魔教搞在一起?
恐怕这李休与是没事找事,来找麻烦的吧!
左千秋收了人家的礼又不能直说,只能忽略掉一脑门子的黑线,怀疑的问道:”李教主是不是弄错了!”
“左盟主是怀疑我说的话了!”
李休与一双凤眸精光一闪,竟然透着无比的坚定,更带着事在必得的野心。
“李教主!”
人群中传出有力的一声,声音出处的人群也四散开来。
“我儿近来又被你诸多照顾,到也就曾有过几面之缘,可你说鸣书的婚事与他有关,我倒是有几分糊涂!”放下手中的茶杯,赵极将李休与的话截了过去。
“那赵老庄主就要好好问问你儿子了!”
“魔头,你胡说什么!我与那妖女有何干系!”总算明白过来的赵二公子跳起脚来,开什么玩笑,要是被爹知道自己调戏鸣书,那还有自己的小命在,赶紧否认。
“我胡说!?”李休与这才看向急的满头大汗的青年,闪身到了他的近前,快的都让赵青丘来不及出手。三个月不见,这笨蛋到还是那副白痴样子。脸是胖了点,想必是因为和自己走了一路,回家后没少进补的缘故,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欠扁。
李休与扬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可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的意思。
“你可曾为了追赶鸣书,才到了青湖湖畔!”向前一步,李休与渗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我......”赵长右一时无言,毕竟做过的事情怎么失口否认,赵长右性子在如何玩劣,这种当着他爹的面,撒谎骗人的行为,他还是做不出来。
“青湖畔,你为了要鸣书从你,竟以武力相逼,可有此事!?”李休与又是向前迈了一步,锐利的表情吓的赵长右不由的害怕起来。
“这......”
“以后的事情,还要我一一道来吗?你,还有何话可将!”故意不说出重点,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李休与把话说的暧昧的非常。
“你,你,胡说,全都是一派胡言!我根本......”
“我胡说!难道这些事情你都不曾做过!”堵住用来解释的后半句,李休与咄咄逼人的反问过去。赵长右那见过这架势,从来都是他把人家堵的哑口无言,今天却开了头例,这魔头明明就是故意不让他说话麻!走投无路的赵二公子,伸手抓住哥哥赵青丘的手臂,一缩头就躲进他身后,带着哭腔告状道:”哥,他胡说,我根本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