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哥哥赶了过去,恐怕你现在还在那李休与的手里吧!”
“你还有何话可讲?!”看看直指自己鼻子尖的赵极,赵长右骨碌骨碌的转转眼睛,又挺起了腰杆,平时都用不到心眼现在活跃了起来,赵二公子来了能耐。
“我,我是追了鸣书,也想要调戏过她,可是我,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李休与就来了!”
“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做他为何要抓你,什么都没做他为何追到这里逼婚!让人看尽我赵家的笑话!”看他一副死到临头还拼死抵赖的样子,赵极一时气急,竟然一扬手就想一巴掌下来打死这个没用的东西,可到了半空却又落不下来。
“爹!”
瞧着那高高扬起的手臂,赵长右也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心里猛的一坠,就只能干等着那手掌拍上自己,可又见突然停在半空之中,竟然落不下来,不由喜上心头,说到底,爹还是不忍心扔下自己不管,赶紧爬了过去,再次抱住赵极的大腿,大声的嚎道:“爹啊,我真是冤枉的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儿子就是在如何的玩劣,也不敢骗你啊,那是不孝啊!”
说完还用手拭拭眼角刚才吓出的眼泪。赵极的手缓缓落下,嘴角扬起弧度,却笑的很是苦涩,一把推开粘在身上的赵长右。
“就算你真的没做,光这调戏鸣书,坏人名节之事,就能毁了我赵家,更何况还要牵扯着武林,那李休与岂会善罢甘休。这件事你是摘不干净,也赖不掉了!”才只是中年的赵极,就在刚刚一瞬就迈入花甲,以往的坚毅刚强眨眼消失不见,空留下一副早已老去的躯壳。
姜洋见状上前一步,拍拍他的肩头,一脸的悔恨:”老哥哥,这都是我那逆子的过错,要不是他,咱们好好的正派人家,怎么会惹上那邪魔,都怪我教子无方啊!”赵极却摇摇头,回道:”都是我咎由自取,平日里放任他玩劣成性,却不想酿成今日大祸,这和无邪无关,要怪就只能怪他不思进取,只会招惹祸事!”
赵极挺直脊背,又恢复成以前的无极庄主。
“你就给我跪在这里,不许吃喝!三天之后,若是死了,那到干净,我就把你的尸首直接交给李休与处置!”握紧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
“若不是不死,我就拍死你再去和那李休与说!”赵极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赵夫人眼睛一翻,连句话都没喊出来,就昏死过去。
“夫人!”
“娘!”大厅之中顿时乱作一团,又是喷水,又是顺气,还有掐人中,赵夫人才算喘过气来。摸上跪在自己身旁赵长右的头,赵夫人的眼泪唰的一下就落了下来。
“儿啊!都是为娘不好,救不了你,可是,你要是死了,娘也就不活了,你就且先受着三天罪吧,三天之后,娘就陪你去!”说完赵夫人就只是坐在那里默默流泪不再说话。
赵极知道赵夫人这是以命相逼,让自己放过那不成气的儿子。可这逆子捅出这么大篓子,事关无极山庄上下这么口,弄不好还要连累武林祸事在起,怎可让步。松开扶着夫人的手,直起身来,赵极却不说话。扑通一声,赵青丘也跪在了他的面前。
“爹,你就饶了弟弟这回吧!”赵极不禁面色一冷。
“青丘,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赵青丘抬头。
“爹,弟弟年少无知,惹出大祸,都是因为我做哥哥的督导不严,平日宠溺惯了,青丘愿代弟弟受过!”
“好,好,好!”赵极连喝三声,眼角见了湿意,可眼神里却是一片决然。
“你们若是决意如此,我也不再横加阻拦,但是,我是断不能放过他的!”
“我的儿啊!”赵夫人听他如此,不禁放声哭喊起来,竟带着几分无赖的味道,从名门千金就变成乡野的村妇,也间接的说明赵长右无赖个性的根源。可这也改变不了赵极定下的决心。.见赵极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赵夫人用手绢搽搽眼角,皱着眉头说道:”完了,这回真是祸闯大了!平日来的招数是不管用了!”
她身边的赵长右蹭了蹭贴近,拽拽她那个很会装相的娘亲。
“那怎么办啊!”赵夫人理理乱了的云鬓,安慰道:”你先暂且跪着。受这两天的罪,我再和他哭去!”可能是真就因为事情大条,被赵极的决定逼急了,赵夫人一直伪装的很好的本性全都漏了馅,让身后几个不知内情的姜家众人看的目瞪口呆,谁能想到一直保持着大家闺秀风范的赵夫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毫不在意的赵夫人,转身就向内堂走去,余下的人也就散了出去。偌大的厅堂中,只剩下赵长右和赵青丘两人。赵长右抬头看看和他跪在一处的赵青丘,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哥,你说这次爹能放过我吗?不会真的要拍了我已绝后患吧!”赵青丘笑了笑,摸摸这惹了事却不能担当的么弟的头顶。
“你啊,总是不到爹发怒了不知道害怕,现在才明白事情的严重,之前做什么去了!”
“可是,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都是那魔头不好,为什么不去找姜无邪,做什么非要来冤枉我!定是吃饱了闲的又来找我的麻烦!”赵长右一双眼睛说到这里也跟着立了起来,事关原则问题,从来只有他让人吃憋的份,哪有别人屈了他的道理。
“你若不去招惹那鸣书,那里到的了今天这个地步,爹生那么大的气不说,搞不好你连小命都没了,你看看娘急的都成什么样子了!”
“哥,怎么连你也不信我!”赵青丘不禁好笑,看来这赵二公子还是没明白事情的根源在那里,只道是人家平白冤屈了他。赵青丘正色道:”长右你可知我们为什么来这左家庄!”
“不是为了武林大会吗?”赵青丘低头想了一会才回道:”也是,也不是,简单点的说,李休与若想追究,三个月之前为何轻易放了你回来,三个月之中为何又不去咱们家闹,偏偏追到这才提起这件事?”赵长右一头雾水,懵懵懂懂的接了下去。
“为什么?”
赵青丘看了看他,放下他头顶的手。
“你只要知道李休与这个时候来闹,是为了让无极山庄丢了面子,不能参加武林大会就好。”赵长右反倒更加不解起来。
“爹不是说咱们不去争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盟主吗?他怎么还来闹!”
赵青丘微微一笑,看着赵二公子一脸的认真,却又带着几丝的迷茫,就象半大的孩子一般,对世间不懂的事情,充满着求知的欲望,却又困惑着其中的原由,让人不由想要更加亲近,伸手碰碰那张未曾被过污染的英俊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