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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城,城西花园。
地中海的暖风一吹,卡帕尔和乌云几乎是同时打了个哈欠。
陆离:…
接送车停在一座j.īng_致的白色木屋前,木屋掩映在层层阔叶之中,绿叶间隙洒落着细碎温暖的yá-ng光,别有一番情致。
陆离踏上古老的石板路,被紧跟着走上来的费云扬拉住了一只手。
贺无忧则仰头望着这幢二层小楼眼神复杂。
“好久没回来了。”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虽没有多余的表情,但看上去目光柔和。
“费,好久不见。”
陆离惊讶于此时此刻,这个明显有r.ì耳曼血统的男人竟然也是在用中文与费云扬j_iao流。
费云扬没有回应,拉着陆离站在一旁,等贺无忧和卡帕尔走上来。
贺无忧向男人挥挥手。
“大哥!”
“这位是…”男人略微低头,温和地问。
“他叫陆离,是长…”贺无忧话音未落,被费云扬打断。
“他是我的伴侣。”
陆离向他伸出手,笑着说:“我叫陆离,很高兴见到你。”
男人有些惊异,不过很快就收敛了表情,伸出手,嘴角是跟陆离相似的弧度:“你好,我是伊塔罗斯,跟您同行的三位都是我的弟弟,承蒙您的照顾。”
费云扬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脸色有点黑。
陆离总觉得眼前叫做伊塔罗斯的这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受黑暗庇护的血族,反倒像是城东教堂里手捧圣经的白衣主教,浑身散发的神圣友好光辉几乎要溢出来。
浮雕玻璃门在众人身后关上,与此同时,空旷的大厅里一座楼梯缓缓升起。
果如陆离所料,这个族群都喜欢把宫殿建在地底下。
费云扬拉着陆离,一言不发地站在楼梯上,任楼梯履带自动传输,直至迈步踏上坚实的土地。
陆离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红木架构的建筑,横梁上挂着灯带。跨过门槛,前厅中摆着一扇屏风,妥妥的是中国古代的建筑风格。
伊塔罗斯带着众人到宴客厅落座,着人上茶点,为宾客接风洗尘。
卡帕尔怀里抱着乌云,额头点桌,昏昏欲睡。
费云扬埋头看着杯子中浮沉的茶叶,一度沉默。
伊塔罗斯脸上如沐ch.un风,手中煮茶动作不停,似乎沉迷其中,十分忘我。
陆离悄悄与贺无忧对视一眼,俱是无奈。
“咳…”贺无忧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沉默,“大哥近来可好?”
伊塔罗斯眉眼低垂,温和地说:“好得很。”
“二哥这次来有事找你,等他醒了再说吧。”说完贺无忧为难地看了一眼卡帕尔。
“你先送他回去睡吧。”伊塔罗斯说。
贺无忧看了陆离一眼,陆离朝他轻轻点头。
贺无忧扶着卡帕尔站起来,顺着引路人的指引出了大厅。
伊塔罗斯盖好壶盖放置一边,抬头看向陆离。
他的打量很礼貌,丝毫没有让陆离生出什么不快,费云扬却明显不悦。
“别这样看他。”费云扬冷声道。
“抱歉啊费,”伊塔罗斯笑了笑,“我只是对你第一次带回来的人有点好奇。”
“最好是这样。”
陆离不解这兄弟俩之间究竟有什么龃龉,可是眼下卡帕尔和贺无忧都不在,没有人能为他解惑。
“刚刚一路走进来,我对这座建筑十分感兴趣,可以参观一下吗?”陆离问。
不等费云扬开口,伊塔罗斯说:“安lun,带陆先生随便逛逛。”
说完他对已经站起身来的费云扬说:“你我多年未见,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陪我坐一坐如何?”
费云扬抿着嘴看他,又转头担忧地望着陆离。
“我很快回来。”陆离说。
费云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陆离走出去,才慢慢坐下身。
双手搭在围栏上,面朝湖心,陆离长长舒了一口气。能在地下炮制如此一座宫殿,设计师着实厉害。
陆离心念一动,思绪飘往了宴客厅,不过怕被伊塔罗斯发现,他只敢分出一小股心魂,离得远远的。
安lun见陆离坐在回廊上闭着眼,以为他累了,便安静地守在不远处。
宴客厅里。
“你要是实在没话说,我回去了。”费云扬说。
“有。”伊塔罗斯终于敛起一贯的笑容,“我为那件事向你道歉。”
费云扬指尖一颤。
“我原本以为是为他好,可是带给你这么多年的痛苦是我始料未及的。”伊塔罗斯内疚地笑了笑,“如果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你可以来找我。”
费云扬张了张唇,没有说出话。
“这两千年你不断闯祸,却一直没来找过我,你是不肯原谅我,还是担心我不肯帮你?”
费云扬咬紧牙根,终于蹦出几个字:
“如果…我也想像他那样…”
伊塔罗斯复又露出了一贯悲悯的笑容,淡淡地说:
“我自然愿意帮你。”
陆离心底大恸,他睁开眼急剧喘息。
安lun走上前担忧地问:“陆先生,您怎么了?”
陆离摆摆手示意无碍。
片刻后,他问:“我听说伊塔罗斯先生有一样宝物,你能带我去看看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去玩了一圈,把更新忘得干干净净!!
我有罪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