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便把盖在他身上的薄被掀开,一会捏一捏世子夫人的胳膊,一会捏一捏世子夫人的大腿。
他的眼神专注,动作也不暧昧,拿捏着力道,把徐元嘉酸痛得地方捏得咯吱作响。
徐元嘉禁不住发出呻吟声来,并不是因为酥麻,而是痛:“嘶……轻点……疼。”
他躺在床上,只是没有力气,但魏宁的动作,简直像是把他的骨头打断了重组一遍。
魏宁便说:“你姑且忍一忍,痛则不通,我这是帮你化淤。”
徐元嘉真想朝他翻个白眼,不过想到自己还是要做个端方君子,高岭之花,到底忍住了,但被捏得疼得厉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小声叨叨:“就会说,也不看是谁害的。”
“嗯?”
“你还懂这个,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
徐元嘉被捏了一通,胳膊动了动,果然酸痛感消退许多,那种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之后,就是爽感了。
那第一回 还有以前几回,怎么不帮他。
徐元嘉总是这样能够抓中要点,魏宁不由得一笑:“以前我倒是想做,但那个时候不会,x_u_e位都是有讲究的,哪能胡乱拿捏。”
出门在外,总是要找些消遣,放松下心情的,这推拿按摩之术,便是他同一个老大夫学的。
他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有x_u_e位的基础,学起来很快,至于力度控制的问题,他习武又不是简单粗暴的砍砸,也是讲究j.īng_准,对力道的把控只是稍加练习的事情。
魏宁接着解释:“虽然我们一直在同戎狄对抗,但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打仗的,我还得布置阵法,把那些兵都带起来,将士们都要训练,有些人吃不住这个强度,到次r.ì的时候,身体便瘫软无力,所以我让他们学了这推拿之术,放松身体,以便次r.ì能够起的床来,继续训练。作为他们的将军,我得以身作则,元嘉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徐元嘉还是有些微妙的不悦:“你的手法这般娴熟,是拿谁练的?”
魏宁不由得苦笑:“这谁家的醋缸打翻了,我都要被酸死了。”
这便是断袖的不好之处了,若是他娶的是个女子,兄弟之间相处,她也不会多想。
但他是个断袖,既不可能厮混在女人堆里,也不可以同别的男人过于亲近的相处,得知道分寸。
哎,当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当初就是鬼迷心窍,怎么好端端的就成了个断袖。
徐元嘉表情不大好看:“你这是嫌我烦了?”
他这可还没年老色衰呢,魏宁就开始喜新厌旧了,徐元嘉的脸色如同乌云盖顶。
魏宁没他心思那么细腻,他本来是想说实话的,但本能救了他一马,话到嘴边还是成了:“我就喜欢吃酸。”
不管怎么样,这也是徐元嘉在意他的证明,虽说是烦恼,那也是甜蜜的烦恼。在意一个人,是不可能宽容大度,也不会同人分享自己所爱之人的。
他也是曾经动过心的,男人有占有欲,女子也有。林妍作为他的妻子时,总是大方体贴,除了在房事上抗拒,其他表现得像一个非常完美的世家大妇,也不曾对他有过占有欲。
但仔细想想,这其实是对方不在意他的表现。无欲则刚,徐元嘉不悦也不会撒泼放赖,魏宁还是喜欢他拈酸吃醋的样子的。
徐元嘉果真没再这件事上计较,他一向把分寸拿捏得很好:“你讲一讲你是怎么同那些将士相处的,我想听。”
“之前的都说完了,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的事情了,就是训练训练还是训练。”
其实每天的r.ì子都是很单调的,要么就是训练,要么就是砍敌军的脑袋。
在战场上,是要全神贯注,不能有半点松懈的,打完仗回来,基本就是喝酒吃r_ou_,放松一下。平r.ì里就是训练阵法,各种给敌军挖坑。
有趣的事情就那么点,他今儿个说了一天,差不多都说完了。
“你同我讲讲你是怎么待那些兵的,是不是同他们同吃同喝同睡?”徐元嘉不动声色地给魏宁挖坑。
魏宁很自然道:“同吃是同吃,但我是一个人睡主帅的阵营的。”
前世在军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魏宁对训练自己的兵有自己的方法,他走的不是特别高冷的路线,至少不是徐元嘉这样。
作为齐军的战神和j.īng_神支柱,他待人亲和,同将士吃同样的食物,比他们做强度更高的训练。
但睡哪能睡一处,他到底是个兵马大元帅,要是完全融入士兵中,那就没有半点威严了。
好吧,看在魏宁还是知道分寸的份上,徐元嘉放过他这一回。
有了魏宁的卖力按摩,养了一r.ì多,徐元嘉便好了许多,走路的姿势还是稍微有一点不自然,不过可以四处溜达,也不需要魏宁来伺候了。
只瘫了一r.ì,徐元嘉便对这样的r.ì子深恶痛觉,他为了离那张床远一点,等到感觉缓过劲来,便打算出门游玩,正好可以逛一逛京都的夜市。
当然了,是要魏宁陪着他一起。
魏宁也都依他,当初执意孤行,分别又是一年多,他自觉对徐元嘉有所亏欠,只要不是出格的事情,这几天休沐的r.ì子,徐元嘉想做什么,他都依他。
因为徐元嘉还是有些不良于行,他们一路都坐了马车。
车子缓缓驶入热闹的北市,这里有各种店铺,还有无数商贩,如同他离开前一般叫卖着吆喝着,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战争的困扰。
这样的景象,对于看了一年鲜血和悲凉的魏宁而言,熟悉又陌生。
徐元嘉看他神情,又说:“好看吧,好看的话,以后不要乱跑。”
他这一年来,其实是生出过许多负面念头的。魏宁离开了一年多,他单独过了一个冬r.ì。
在他嫁入荣国公府之前,他是不知道冬天竟然是这么难熬的,那次他还因为受了冻,生了一场病,病了许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