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嘉嫁入荣国公府到现在,已经有四年了,对方是什么x_ing子,柳玉恒也算是摸准了七八成。
他语气带了几分暧昧:“我很高兴,你终于来看我,有些话,我想要和你单独说。”
他知道徐元嘉善妒,这些时r.ì吃了这么多苦,他总得给这夫夫两个添点堵吧。
魏宁下意识看向徐元嘉,刚好窥见到后者眼神中一掠而过的暗芒。
面对柳玉恒的暗示,徐元嘉的唇角微微向上扬起,很是贴心地对魏宁道:“既然犯人想要同夫君说些秘密,那我还是先离开的好。不过如果他不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
徐元嘉在此略作停顿:“把他j_iao给我,夫君觉得如何?”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除了魏宁之外的第三个在场,徐元嘉就不会做什么令魏宁难堪的事情。
而且柳玉恒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糙,浑身都是伤口,脏兮兮的,毫无美感可言,这样的一张面孔,便是做什么可怜的表情,也没有办法惹人怜惜。
徐元嘉根本不把这种颜值太低的对手放在眼里。
什么人落到徐元嘉手里,那还不得少两层皮,私下里的徐元嘉看着安全无害,但魏宁从来都没有看轻过他的杀伤力。
魏宁又看了眼形容枯槁,衣衫褴褛的柳玉恒,对方的表情果然出现了几分扭曲。
不知道为什么,魏宁的心情难得好了不少,他一口应了下来:“当然可以,随你高兴。”
横竖是背叛者,他连十二卫都解散了,又如何会真的对燕六多心软,先前放置不管,不过是他拖延的毛病又犯了。
两刻钟之后,魏宁从关押着柳玉恒的牢房里走了出来。
他看着在外等候的徐元嘉,兴许因为对方太无聊的缘故,他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低着头好像在专心看什么东西。
魏宁放轻了脚步,从徐元嘉的背后绕了过去,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徐元嘉正在静静地看蚂蚁。
一排排黑亮的蚂蚁聚在一起,在啃食一只小小的死老鼠的尸体。
非常无聊的东西,偏偏徐元嘉看得十分聚j.īng_会神。
“元嘉,你在看什么?”魏宁没忍住叫了他的名字。
后者转过脸来,朝着魏宁露出一个十分温和无害的笑容:“没什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他同你说了什么,不会是什么心慕你的歪话吧。”
“当然不可能说这个,不过他想自尽,被我打晕过去了。”魏宁觉得可能是先前他要把人j_iao给徐元嘉,对柳玉恒造成了严重的心理y-in影。
人最怕的就是未知的恐惧,柳玉恒不知道自己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觉着被救出的希望渺茫,死了比活着更好,所以选择在魏宁面前自尽。
“这话还没撬出来呢,让他这么死了不是可惜。”徐元嘉站起身来,拍了拍有些酸麻的腿,“既然你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那就按照先前约定好的,把他j_iao给我吧,其他的东西,你就不用Cào心了。”
魏宁应了声好,他到底还是没忍住,多问了一句:“那他总想着死,抗不过去怎么办?”
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每次对方死去的时候,他就把人打晕过去吧。
“审讯的时候,把人都是绑着的,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之后就把他绑着吧。”
魏宁说:“那要是他咬舌自尽呢?”
徐元嘉很自然地道:“把舌头拔了不就好了。”
拔舌本来就是酷刑之一,这个稍微了解一下刑罚就能知道。
“可是拔了舌头他怎么还能j_iao代。”
徐元嘉继续微笑:“有些事情,我可以提出问题,他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实在不行,他想说的时候还能写字呢。”
毕竟当初的荣国公府培养这些人,都是供了他们念书的,学识不一定多高,但读写方面是绝对没有什么障碍的。
魏宁不说话了,他突然就能明白柳玉恒为什么害怕了,那个家伙一向聪明,肯定是看透了徐元嘉这副仙人皮囊下的本质。
其实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很多法子,都不需要他多发明什么,只要多看看书就可以,先人为他们留下了很宝贵的财富,徐元嘉看书快,记x_ing又好,所以懂得东西比别人多一些,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握住了魏宁的手:“好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合夫君过来,我们出去吧。”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在魏宁面前说这些东西,只是心情还是略微有点不爽,吓吓他而已。脏的东西,他来处置就好,魏宁干干净净的,继续做他的明君就可以了。
有时候魏宁总是能够从徐元嘉的身上感觉到对方散发的迷之怜爱的感觉,明明他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他比徐元嘉更为年长,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比他大好不好。
魏宁反握住他的手,徐元嘉的手冰冰凉凉的,和魏宁的总是火热的手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魏宁用自己的体温把他的捂热,等到感觉对方有了正常的人类的温度,才说:“好了。”
因为地面s-hi滑,又很脏,出去的时候,魏宁直接把徐元嘉背了起来,横竖他没有徐元嘉那种洁癖的毛病,踩到脏兮兮的地面也不会觉得难受。
走在台阶上的时候,魏宁说:“偶尔的时候,你也可以多依赖我一下。”
徐元嘉趴在他的背上:“子规听说过金丝藤吗?”
“那是什么?”
“一种藤蔓,缠绕在树上,靠吸树木的养分为生,轻则影响树木的生长,重则导致树木的死亡。”
魏宁的脚步顿了一下:“你是想说,靠山山倒,靠树树倒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元嘉拍了拍魏宁的腰部,语气暧昧:“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棵小树,要好好呵护,不然我怕你被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