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殿内的所有人,都知道王氏这话说的实在是假。
徐元嘉不需要多想,也能肯定这人是王氏花了大力气找来的。
她倒不一定是特地要给他添堵,只是想要让自己能够有个孙子。
徐元嘉料的没错,王氏想的很简单,既然魏宁对一般的女人没有兴致,和同徐元嘉相似的女人呢,那就不一定了。
毕竟作为一个被丈夫伤透心,没了生育能力,孙子都二十好几的老夫人,她整r.ì对着徐元嘉,有时候还是会为这副漂亮的皮囊动心,那魏宁没有办法从徐元嘉身上挪开眼睛,是很自然的事情。
她也不打算做什么木奉打鸳鸯的恶人,只是要求魏宁给他自己,给他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留个后而已。
王氏自认自己的话挑不出半点错处来,偏偏作为小辈的徐元嘉却一反常态,显得咄咄逼人起来:“真的只是这样吗,世间有这样的巧合?”
王氏的每天皱德更紧,她把怒气压了又压:“的确是巧合。”
徐元嘉轻笑一声,他向前一步,捏住了王灵芸的下巴,强迫她抬起脸来和他对视。
一旁的王氏终于忍不住出声斥责他:“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花了这么大心思把人给弄来,可不是为了给自己的孙媳调戏的。
徐元嘉闻言松开手,王氏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他的指尖从王灵芸的额头一路滑到对方的下巴。
王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连王灵芸都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任由徐元嘉施为。
徐元嘉取出袖中锦帕,慢条斯理地擦掉指尖沾染上的粉末。
咋一看,王灵芸的确同他有几分相像,但那是在特定的角度,j.īng_心的妆容,还有努力模仿他神态的情况下。
不过是个劣质的赝品,不值得他多费太多心思。
徐元嘉把擦了手的帕子扔了出去,他没说话,可神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扔掉了什么恶心至极的脏东西。
绕是自认为有王氏撑腰,王灵芸那如桃花一般嫣红的脸色也白了几分。
“放肆!”王氏终于忍不住怒了,“你就是这样待客人的?!真是不知礼数!”
徐元嘉微微挑眉:“哦?如果按照祖母的意愿,把这位经过您之手j.īng_心调教的王小姐送到子规的床上,最好再生下一个孩子,就是您口中的知礼数?”
年轻小姑娘面皮薄,脸一下变红了,她柔柔弱弱慌慌张张地为自己争辩:“王妃,我,我没有!”
王氏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打得的确是这个算盘,但她没想到徐元嘉会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我可没有说过这个话都是你自己胡乱揣测。”
这么说完,她又觉得有几分不甘心,她挖空心思,不就是为了达到有重孙的这个目的呢,怎么能够为了保持表面的颜面,本末倒置,忘了最初的心思。
王氏脸一沉:“不管我是什么打算,你作为阿宁的妻子和臣子,就应该知道为君分忧。这宫里没有谁会动摇你的地位,你膝下有了孩子,对你而言r.ì后也能够要保障。”
她说到后头,语气反而温和不少,威逼利诱双管齐下。
可惜徐元嘉软硬不吃:“您说的对,我确实做的不够好,都怪我平时表现得不够好,竟让您生出,孙子不好打扰,从我这里下手更容易的念头来。”
他瞧着那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唇角还噙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像是悲天悯人的观音大士。
“我瞧你来这也挺晚的,可能对我这个人不大了解,上一个试图想要向世子献身的人去了哪里呢,你想不想猜猜看?”
对方不住地摇头:“不想。”
徐元嘉却一点也不温柔体贴地继续说:“上一个人,我把他关入了天牢,他一开始的时候死活不肯承认。不过后来还是乖乖听话了,怎么想的,做了什么,j_iao代得一清二楚。”
徐元嘉把他当初对燕六做的那些事用一种平淡的口吻说出来。
他的神态自然,说话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在问人家今天吃过饭了没有。
他越是这样轻描淡写做出这种事情,,那小姑娘越是觉得可怕,为什么有人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么多种可怕的刑罚。
光是嘴上说说还不够,他还是真的叫人折腾那个背叛者。
只听场面,她就觉得自己很想要吐出来,可徐元嘉在,她哪里敢吐,干呕都不行。
富贵险中求,她顺着老太太的意愿努力表现,又不是想要寻死。
徐元嘉根本不是正常人,她想要同对方好好相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真要和魏宁睡了,也许不等她顺利把孩子生下来,徐元嘉就已经把她很分尸,或者是削成人棍。
王灵芸打了个哆嗦,连忙为自己辩解。
王氏听得脸色更是难看,她呵斥慌慌张张的小辈说:“闭嘴,安静。”
她看向徐元嘉,也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就直说了,江山社稷为重,你若是真心喜欢阿宁,就应该多为他着想。”
徐元嘉冷笑一声 :“您的算盘打得倒是好,我今儿个一句,不管什么阿猫阿狗,都别想要近子规一步。过去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王氏气得哆嗦:“你怎么能如此霸道?”
徐元嘉坦坦d_àngd_àng:“若大度包容就是要让自己的男人同别的女人睡,我自然选霸道。”
王氏被他的态度气到,连着说了好几个你,她断断续续的,到底最后还是顺利地把话说完:“你以前分明不是这个样子,难道你在我面前都是装的。”
徐元嘉也没有半点遮掩:“老夫人当真聪慧,我的确是装的没错,您希望看到一个温柔体贴大方的孙媳,为了不让子规为难,所以我这样做了。”
王氏发出来发自内心的质问:“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继续装下去?!”
徐元嘉冲她一笑:“我原本是为了子规,可现在想着,没有那个必要,免得有人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