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两岸gl+番外 作者:权寒【完结】(14)

2019-02-22  作者|标签:权寒 宫廷侯爵 宫斗 虐恋情深

  “九皇子往日素喜白衣,这一穿红衣服,倒更显风流俊俏了。”慕鸿姿千抿了口杯中的美酒,娇笑道。

  延陵空见她亦是不变的红衣,眼神却中多了些落寞之意,问道:“丽妃今日,似是有些不快?”

  “今日你大婚,多么喜庆的日子!本宫为何不快?本宫愉悦地很!”慕鸿姿千还是一如既往的妩媚动人,转身的瞬间,似是深藏着浓浓的漠然,红烛新人,众人皆醉,延陵沣,你心中,又是怎样的滋味?

  延陵空总算熬过后宫的斟酒贺喜,眼见天越来越黑,延陵空心中不免焦虑起来,希望今晚的计划,不会失败。

  九王府今晚汇集百官百臣,喧闹到半夜才稍显安静些,不久又传出一阵哄笑声,原是柳下蕴照喝醉了,催着延陵空去洞房,一边的看客更是沸腾,要闹洞房!

  延陵空一面赔笑,一面打发着这个发酒疯的,最后还是延陵溪拦住了他这疯子,延陵空缓步走进房间,拿了喜秤杆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任秋岚终是见到了这个传闻中风流不羁的九皇子,自己一辈子的夫君——延陵空。

  出乎意料地,她眼神温柔,赤眸似水般灵动明耀,身材匀称欣长,肤白如雪,这身上的红色蟒袍更衬的她美艳非凡。任秋岚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曾经还有些自傲的自己竟在她面前自愧不如,这样妖孽的夫君,无怪惹出这么多的风流韵事。

  “爱妃,盯着本王作甚?不来喝杯交杯酒么?”延陵空好笑地问道,任秋岚缓了缓神,道:“臣妾...臣妾还未曾适应。”

  “今后你我便是结发夫妻,迟早会适应的,来,与本王痛饮一番!”延陵空笑道,拉了任秋岚过来,倒了杯酒给她,任秋岚喝了口,随即有些迷迷糊糊,只知与延陵空喝完便走往床榻,其余便是昏睡......

作者有话要说:  只涨收藏不涨评论啊,呜呜,没动力啊!嘿嘿,这几天网上做了几张人物图,对小说感情越来越深了。

  来来来,说一下剧情怎么发展嘛~~~~求评论!

  ☆、彦青

  崇嵘昨日的一片喜庆吉祥,今晨俱化作静谧,延陵空只着了中衣,看着身边睡得正熟的女子,任秋岚,长得很是小家碧玉,稍显稚嫩的脸庞连睡觉时都显得甜美可人。

  昨日用的是迷幻之药,产生的幻觉,想来她会以为两人已是行了夫妻之礼了,特地还换了条带血的锦帕,既然戏已经做足了,那就不怕她会不信。

  至于之后的日子,延陵空只能先以肩上的伤病退居书房,至多再过一年,以其无所出休了便是。延陵空向来只对在乎的人掏心掏肺,那些无关人等,又关我何事?

  任秋岚浑身酸痛,身下颇有些不适,成亲之前府里的老婆子已是教过一遍了,深处闺房的她还曾十分羞涩,如今成亲之后,总以为是两人已行过周公之礼了。

  “爱妃,可还有何不适?”延陵空明白,她娶的这个女子,可是丞相的女儿,娶了她便是要拉丞相过来,才能有更为庞大的力量支持自己。

  见身边的夫君没了昨日的盛装,却还是这般俊美,任秋岚甜甜地回了句:“臣妾...臣妾已无碍,王爷,如今该是敬茶之时,容臣妾穿戴整齐,再与王爷一同进宫。”

  “恩。”延陵空下了床,唤来门外早已候着的一干奴仆,道:“伺候爱妃洗漱,高炎,将本王的汤药拿来,昨日肩上的伤口似是有些开裂。”

  下人俱是一副了然之意,王爷果真龙精虎猛啊,这般娇柔的王妃,无怪王爷这样不怜惜。任秋岚红了脸,拿来丫鬟递来的香巾,有些慌乱地擦了几下。

  高炎是延陵空继小卓子之后所养的近臣,却不是宦官,只是原先一个快死的难民,延陵空怜他孤苦,收养了来,因着性子火躁,被延陵空赐了这名字。

  跟了延陵空之后,高炎倒是尽心尽力,事无巨细,一一处理的很是稳妥。许是经历了小卓子的事情之后,延陵空的私事从不让他触碰,高炎,他还没有这等资格。

  其实伤口早已愈合,多亏皇甫雪卉的灵药,不痛又不痒,宛若新生。延陵空此举只是为掩人耳目罢了,之后的分房而睡也好有个借口。

  收拾完毕,延陵空领着任秋岚入宫,先是去了御书房见了皇帝,正巧德妃也在,眼见这两人像是新婚夫妻一般如胶似漆,德妃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

  延陵誉高兴地打赏了不少金银,为表对丞相的看中,又是封了任秋岚做了一品夫人,领着与延陵空一样的俸禄,也是暗示着丞相,朕是多么看中你。

  且不说宫中繁杂的礼数,平常百姓新婚后新娘子也不过敬茶做菜罢了,延陵空与任秋岚跑遍了整个后宫,花费了半日光景,算是过了一关。

  三日之后便是归宁之日,高炎这边忙的不可开交,延陵空带着任秋岚回府的路上,一下马车,却是碰上个清瘦的书生。

  那书生一见马车停了下来,便直直往这儿盯着。延陵家一下车便见到这样幽怨的眼神,这书生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味,想来也是学富五车之人,延陵空问道:“这位兄台,可是有事?”

  来人瞧她一身锦衣华服,便已知她的身份,他跪了下来,垂头道:“草民祝彦青,参见武王殿下。”而此刻任秋岚见来者,眼神一变,延陵空自是没放过这个细节,她没回应,只是径直走了过去,身边的奴才为其开了门。

  任秋岚见延陵空已走,思衬着想是不会回来,心中略有些踌躇,祝彦青仍是跪着说道:“草民参见武王妃,娘娘金安。”

  “起来吧,祝公子怎会在此?何事来寻?”任秋岚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语气不咸不淡,祝彦青自上次灯会便对任秋岚念念不忘,本以为待自己来日高中,便可向丞相提亲,哪知,竟是佳人嫁作武王。

  延陵空的脾气品性在民间本不是很好,这次立了战功才慢慢有了不少民众拥护,祝彦青自知抢不过她,却也不甘愿就此隐没,他便是要毛遂自荐,求武王启用。

  祝彦青苦涩地说道:“草民是特地来武王这儿谋个差事,还望王妃美言几句。”

  任秋岚作为深闺小姐,平日也就难得出去一趟,当时灯会期间,两人倒是饮酒作诗了一会儿,如今看来,倒是自己越了规矩,如今作为皇家的媳妇,稍有不慎,爹爹那里便会因此遭殃。

  何况,当时对祝彦青的感觉,仅仅只是一种新鲜感,而今,两人只能是萍水相逢之人,再无瓜葛可言。

  任秋岚略有些疑惑地说道:“你大可去丞相府上寻差事,爹爹是爱才之人,待本宫与他说说,想必他会厚待于你。”

  这种婉拒,祝彦青心凉了半截,他还是不死心,接着说道:“草民虽是一介贫寒书生,却也想靠自己的努力,我纵使做马奴,亦不受嗟来之食。”

  任秋岚见他这般不识抬举,正欲斥责驱赶,没成想延陵空折返了回来,说道:“既是一介书生,如何做的了马奴?”

  “草民只求武王收留,感激不尽。”祝彦青还是不卑不亢的样子,惹火了任秋岚,却逗笑延陵空,她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好一个收留!你可知道,本王府上,不留无用之人,你既说马奴做得,那便让你养几天的马,好好驯驯!”

  说完便唤来了高炎,让他带着祝彦青下去领了差事,又拉着任秋岚走了,路上向她问道:“你与他,似是旧识?”

  “臣妾与他只有一面之缘,算不上相识,更谈不上旧识。”任秋岚倒是把事儿推得一干二净,延陵空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人留着,本王想会有大用处。”

  “这人如此傲慢无礼,王爷就不该收留他。”一想到方才祝彦青的样子,任秋岚就气不打一处来,延陵空软言劝了一会儿,也就不了了之。

  祝彦青,你这匹野马,要是驯好了,就是本王翻盘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延陵空倒是变得越来越腹黑了嘿嘿!忍着痛苦给大家奉上了,来点评论吧哈!

  ☆、仙境

  圣宠优渥之际,恰巧是最最危险时期,延陵空也深谙个中凶险,是以早早交了兵权,以养伤为由,辞了早朝,静休于王府。

  期间,倒是来往于马厩,延陵空总是时不时地捉弄祝彦青,偏偏祝彦青闷声葫芦一般尽数受气,一日倒是延陵空过分了些,让祝彦青驯服新进的西域宝马,此马性子着实野了些,祝彦青吃力地骑了上去,立马被掀翻在地,想是骨头断了,在地上痛苦地哀叫了一声。

  延陵空一见,今日可是玩大了,立马上前,问道:“祝彦青,是否断了手骨?来人,传太医。”府上特地为了延陵空配了李太医,延陵空不怎么差使,如今倒是为了一个小小马奴,叫上了太医,众人都以为是想医好后再接着玩弄,皇孙贵族,又何曾真的在乎平民百姓的贱命?

  祝彦青忍得很是辛苦,却还是虚弱又不乏倔强地说道:“奴才无事,王爷何须在乎我这贱命?哼。”最后那一声轻哼,是这几天积累起来的对延陵空的极度不满。

  延陵空眼神一变,站了起来,仰望苍穹,不经意地说道:“祝彦青,你可知本王为何如此?你怕是还当本王是个顽童,抑或是纨绔。”

  祝彦青提了提胆子,道:“王爷若不是寻乐子,又何必这般处处针对奴才?”

  “因为你,值得。”延陵空好像是一年间长大了,涵梦的愛以及她的死,对十五岁的延陵空,是一场美梦,梦醒来,她就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么?

  祝彦青脸色一变,还欲再说,延陵空接着说道:“这几日,本王故意刁难,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祝彦青的命,本王随时都能要!你的傲骨本王很是欣赏,但是你更要明白,你的傲骨在权力之前,只会让你走向死亡。”

  “本王这般的对待还算是轻的....”延陵空说到一半,走到那西域烈马之前,抚摸着它躁动的鬃毛,道:“为皇为官者,绝容不下一个生有傲骨的下阶。你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被驯服,要么,就是死!”

  祝彦青浑身一颤,手上的剧痛已是毫无感觉,只有这“死”字盘旋于脑海上空,延陵空转身看向他,灵动的赤眸流转道:“可是你,祝彦青,你有第三条路,本王不求你剔了傲骨,只要你襄助本王!”

  延陵空的侧脸,于暖阳下,显得这般狂狷霸道,她在用一种上位者的语气,准备驯服这匹烈马,祝彦青抬头一望,那双明耀无比的赤眸,将自己卷了进去,而自己如痴如醉。许是多年后,祝彦青才通晓,这世上,延陵空是最好的伯乐,而正是这个俊美少年,才能让人越陷越深以至于不可自拔......

  李太医来了,见王爷毫发无伤,却要为一个马奴疗伤,嘴上不说,心里自是十分抱怨,这般降身份的差事,真是难做。

  匆匆处理完,延陵空便让他下去休息,实则是给他时间,让他了解,如今他的处境,究竟是走哪条路。

  白雪窸窸窣窣地又飘然入梦,延陵空夜半起了床,披了身狐裘,赤脚走于王府的小径中,两年,已经过了两年,那年此刻,还在耳鬓厮磨的两人,如今却徒留我孤身对望明月。

  延陵空拿出涵梦赠予她的血滴状玉佩,月光下,似乎更显殷红如血,看着看着,思绪飘远,延陵空仿若进入幻境仙界一般,周围飘散着并不浓烈的雾气,却教人看不见前方。

  “赤瞳仙子,你来了。”不远处一个白须冗长的长者,坐于一石台之上,却似渔翁一般头戴斗笠,身着蓑衣,眼神似笑非笑。

  延陵空惊觉自己竟不能言语,只能木然地看着他,忽的那老者右袖一挥,周围仙气俱散,化作无尽的火焰,延陵空不知何意,只觉身上似烈火焚烤,着实难受。

  “你可还记得这三昧真火?”那老者一笑:“整个天庭,怕是再找不出你这般倔强叛逆之徒!”说罢,又挥了挥袖,道:“生死轮回,缘起缘灭,你竟还悟不出此中真意!你这痴儿,如何还不醒悟!”

  说完眼神凌厉地瞪了她一眼,尔后延陵空双目竟烧了起来,火焰缭绕却又只驻于眼眶中,延陵空痛苦地嚎哭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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