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两岸gl+番外 作者:权寒【完结】(35)

2019-02-22  作者|标签:权寒 宫廷侯爵 宫斗 虐恋情深

  看来,有一场恶仗要打了。延陵空突地不想待在这个闷人之处,径直走了出来,待路过蓬芮小殿,其中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涵梦此刻的心境,为何这般紊乱无章?

  “涵梦?”延陵空悄悄进来唤道,涵梦见状正欲跪下,延陵空道声平身后,瞅了眼她的水柳琴,语气上升道:“莫不是记起了什么?”

  涵梦还是一脸茫然,摇头道:“奴婢还是不知皇上所言何为?”这么多天来,每当延陵空一来,心中总是会升起一股子不可言喻的欢喜之情,难道之前,我真的与他有过纠葛吗?

  延陵空抿嘴笑道:“不碍事,你既送了天籁琴音,朕也小试身手吧,权当是班门弄斧了。”言毕,于殿中找到私藏的阴阳寒玉笛,吹了一曲颇为欢快的小调,涵梦听罢微微笑道:“皇上果真才气无双,奴婢叹服。”

  延陵空霎时心情大好,欲待说些什么,高炎扣门道:“皇上,祝大人有急事求见。”延陵空略有些不耐烦,却也无可奈何,遂理了理身上的衣饰,向涵梦道了别,也便去了御书房。

  “祝彦青,何事?”延陵空有些恼闷的语气让祝彦青心中一颤,我这是做错什么了?祝彦青跪下道:“求皇上,将那白衣女子逐出宫去!”

  “放肆!”延陵空一听噔时大怒,恼地直接拍了桌子,站了起来,大声斥责道:“朕的私事,你祝彦青也要来插一脚,怎么?想做第二个任思良了?”

  祝彦青委屈道:“臣不敢!只是......皇上恕罪,其实臣当初有那女子的踪迹,但未曾上报,只是因为......那女子听命于司空仁长,于皇上大大不利,臣才敢有此冒死进谏!望皇上三思!”

  随之而来的是沉默,延陵空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层利害关系的,沉思数久才问道:“送她进宫参加庆典的是谁?”

  “由工部侍郎举荐。而此人,是任鸿文心腹。”祝彦青拿出当时的内务府记录,呈给延陵空,不由得皇上不信不防备。

  延陵空强忍住心中的异动,闷了好些话,却又在嘴边难以说出。涵梦,失忆,司空仁长,司空晗......她心生一计,旋即让祝彦青下去听候吩咐。

  方才欢愉的心境已然荡然无存,延陵空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向蓬芮小殿,见涵梦还在低头拨弄着手中的琴,痴痴地喊了声:“司空晗。”

  但见涵梦略有惊异的眼眸抬起,很快便敛了下去,笑道:“皇上说的是谁?奴婢竟不知。”延陵空似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拳,心口闷的慌,只因那一刹那的眼神,涵梦,你果真变了吗?你变的好陌生。

  延陵空讪笑道:“是朕随口乱唤的,眼见这天转凉,好好御寒吧。”语毕,淡笑着转身而去,瞬间却是忍了热泪滚烫于眼眶。

  全溪,凤栖阁

  “公主怎的有空来本宫这儿了?可是有事?”任秋岚见延陵溪来的突然,有些惊异道,延陵溪笑道:“只是想念嫂嫂和萌萌了,瞧萌萌都这般大了。”

  见延陵溪与笑璃玩的这般开怀,任秋岚倒也心安下来,顾向晨明日便要离去,新婚燕尔的,只怕她心中难受的紧了。

  “公主可是在担心顾将军出征之事?”任秋岚小心问道,延陵溪眼神落寞,随即又笑着回道:“他整日没事儿干,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自是想好好表现一番了。我可不想别人说我十公主延陵溪的驸马,是个小白脸。”

  任秋岚欣慰道:“公主看得开便罢,当初本宫怀着笑璃之时,听闻皇上战场失踪,着实大大惊了胎气,之后皇上还是逢凶化吉地回来了,公主但且相信于他,顾将军必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借皇嫂吉言了。”延陵溪抚摸着毫无起伏的小腹,心念道:你也要好好保佑你爹爹,平安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突然好少呜呜呜呜

  ☆、蓄势

  盛大的送军远行结束,顾向晨一脸凝重地踏上了此番征途,前方是九死一生的战场,他心中却越发担心家中的十公主殿下。

  成亲之后两人关系一直十分融洽,原以为十公主如传闻中的刁蛮泼辣,没成想嫁来竟是贤妻良母一个,况且如今还有了身孕,我定要得胜风光归来,顾向晨如是想着,而手中缰绳,勒得越发紧了。

  “顾向晨率领的是三万精兵,如今朕手中可调控的兵士还有多少?”延陵空问着兵部侍郎冯潜,冯潜回道:“启禀皇上,加上宫中的御林军,仅六万可调度。”

  “精兵一走,战斗之力更是锐减。”延陵空喃喃自语道,尔后吩咐道:“这几日,军中莫要频繁调度,别给有心人插了进来,你可是明了?”

  “臣遵旨,那臣便告退了。”说罢,冯潜委身退下,延陵空兀自思量了一会儿,便听到御书房门口起了嘈杂之声,皱着眉头推开大门,门口的小太监立即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小公主与小郡主来了......奴才们,也不好拦着。”

  “没你们的事儿。”延陵空看着萌萌便笑开了眼角,萌萌已是会踉跄地走路了,灵动的赤眸一见自家父皇,便一个劲地拉着王梓冉跑向延陵空,奶声奶气地唤了声“父皇”。

  延陵空满意地“诶”了一声,遂抱起萌萌,又摸了摸梓冉的小脑袋,问道:“怎么就你们俩,皇后呢?”

  王梓冉回道:“皇后娘娘方才还在这儿的,这会子不知去了哪儿?许是去休息了。”

  延陵空点了点头,一手抱着萌萌,一手牵着梓冉,道:“走,咱们去御花园玩会儿,好不好?萌萌~~”

  怀中的小萌萌咧开小嘴,甜笑道:“好好!父皇....最好!”三个人来到御花园好生玩闹了一番,萌萌跑的满头大汗,梓冉跟在她身后,焦急地唤道:“萌萌,慢些跑,等等我啊.......”

  延陵空见这两人玩的这般开怀,一时也是抛却了些许烦扰,看着那两个糯米团小人儿肆意奔跑在花海中,回忆又泛滥起来,当初,自己与六哥十妹,也曾这般玩闹于此间,可惜岁月弄人,如今物是人非,当真欲语泪先流。

  想着想着,竟是没看到缓步而来的任秋岚,待任秋岚摆了摆手,延陵空方才意识到自己想得飘忽了,问道:“秋岚,刚才去了哪儿?怎么不与萌萌梓冉在一起?”

  “方才头有些闷痛,回殿休息片刻,出来便听到奴才说你们在这儿,我便过来了。”任秋岚淡笑着回应,而心中还在细细咀嚼刚才任鸿文与她所说的话。

  延陵空牵起她的手,问候道:“等会儿让太医过来给你把个脉,身子不适,不要忍着。”任秋岚点了点头,耳边又回荡着任鸿文所言:

  “妹妹,慧妃若是诞下皇子,你的地位,迟早不保。”

  “我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咱们任家,必能光宗耀祖。”

  “延陵空的皇位本就是父亲赐的,如今也该是还的时候了,妹妹,到时候,你不能不顾及任家的安危。”

  全溪,蓬芮小殿

  涵梦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琴弦,这几日延陵空没有来,本该欢欣的不是吗?为何又要失望呢?昨晚所做的梦,似是前世一般,那样真实,梦中,我喊他空,他唤我梦,两人相拥看雪,又在雪地缠绵拥吻。

  面上又烧了起来,延陵空的确算是俊俏非凡之人,怎的这样就心动了吗?涵梦微微皱眉,窗外飞来一只小信鸽,她立即上前,解了小绳,很小的一张纸,上面写的,是“三月之后行动,届时行刺,一举侵入。”

  延陵空调动三万精兵去边疆,三月之后就会开战,到时可抽不了人手协助全溪军队,司空仁长认准了这一点,是以近来疯狂招兵买马,网罗人才,势要斗个你死我活。

  涵梦面色凄然地烧了这小纸条,那把匕首,静静在躺在木琴之下,无时无刻地警戒着它的主人,她,应该拿它,刺进谁的心脏?

  有的时候,越是不想等到的日子,就越发逼近。三月之期委实不算长,延陵空更是兴致勃勃地下了圣旨,要去西边围猎。

  期间更加怪异的是,祝彦青收受贿赂,助人买官,被任鸿文查探出来,奏折一递上来,延陵空勃然大怒,斥责祝彦青以权谋私,一道圣旨将他打入天牢,一连牵涉朝中不少提拔的新人跟着锒铛入狱,准备秋后问斩。

  自此之后,延陵空便时常在后宫待着,早朝也倦怠了不少,司空仁长所见,只觉得是这小皇帝原先被祝彦青督促勤政,如今连扶持的人都要死了,少了束缚,是以这般流连后宫美色,当下也便不再多加顾忌。

  却说任鸿文这边瞒的一丝不漏,任思良虽心生疑惑,也只道大儿子没那胆子,谁成想,任鸿文竟是直接到了书房,向自己讨要那王齐凡手下的精兵锐将。

  “鸿文!胡闹也要有个度!王齐凡的精兵,你动不了,也别妄想我会俢书于他。”任思良怒责道,旋即重咳了两声,这些年来身体果真一日不如一日。

  任鸿文冷哼,道:“爹爹老了,雄心灭了,可我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任家没落,于你我都无好处!爹!你不助也罢,延陵空,我自有办法对付。”语毕,便退下,任思良却也不能阻止,任鸿文是铁了心要跟延陵空对着干,这些日子,延陵空所表现出来的,分明就是诱人的圈套陷阱,怎能还当他是个贪图美色的昏庸君主?

  任鸿文径直冲到王齐凡府上,与他详谈足足两个时辰,无非还是假托任思良,要他准备有所动作,毕竟他的精兵,足可抵挡御林军的猛烈攻势。

  王齐凡忌惮着宫中的女儿,表面应承下了,心里却仍是要防范一些,毕竟来的人,只是任鸿文,也未带任思良的书信。

  围猎之际,延陵空携上后宫众人,顾向晨已是行军两月到了边疆,与霍晃小胜了一场,司空仁长急忙筹措了几万兵力,兼之任鸿文的势力,略显仓促。而延陵空想要的,就是这样的仓促。

  “诸位爱卿,若有谁能猎得这林子的熊瞎子,朕必有重赏!”延陵空边说边轻蔑地看了一眼任鸿文,祝彦青不在了,你们果真是要行动了?

  不过这几日任思良推说身体不适不来上早朝,倒是有些可疑,难不成这任鸿文大胆到,软禁于他?延陵空兀自思索后,便见所有年轻的臣子都策马绝尘而去,徒留下任鸿文一人,面色冷冷,不知在想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激进地推一波,先把内患理了!

  ☆、血刺

  “任爱卿,怎的诸位卿家都出去了,你还待在此处?身体不适?”延陵空状似关切地问道,任鸿文阴郁的眼神飘来,他沉声道:“微臣,是想与皇上探讨个问题。”

  “什么问题?”延陵空玩弄着衣摆上的玉饰,任鸿文一字一句,道:“皇帝之位,是否有能者居之。”

  没有疑问,延陵空挑眉,笑道:“朕就是靠着朕的能力,坐于此位的,怎么,任爱卿有异议?”

  “是。”任鸿文笑道:“当初皇上仅仅一点势力,若不是父亲支持,怎能荣极人君?又何谈主宰崇嵘?”

  延陵空冷笑一声,高炎急喘喘地进了帐子,见两人剑拔弩张,也不见怪,立马呈上信件,轻语道:“急件,求皇上批阅。”

  延陵空盯着任鸿文,随即打开信件,复而面上略显揶揄,道:“任爱卿要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有些事情,朕可以看着丞相和皇后的面子上轻恕。”

  任鸿文倒也放肆起来,他狂笑道:“延陵空,你还以为你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天之骄子?可笑!来人!”

  果不其然,还带足了人手,延陵空冷眼而观,一个个熟悉的面庞都出现了,可不就是那些被自己贬黜的旧臣吗?还有一个人,司空仁长,缓步而来,大声道:“延陵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你们延陵欠我司空皇族的血仇,该报了!”

  延陵空不怒反笑,悠然坐于皇位上说道:“该是说你们天真呢?还是愚蠢?你们真的以为,朕会害怕这帮乌合之众?任鸿文,你不会真的以为,可以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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