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illa,你这疯子,这是在公共场所。”我骇然推开她,她点起一根烟,吐出烟圈:“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金是我的朋友。”
“你是我的宠物,宠物不需要朋友。”她平淡地说,一口烟气喷了我一脸。
“Camilla,我不是你的宠物,我是个人,正常人!”
“哦?你爱我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我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却依旧没法对她撒谎:“爱。”
“所以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你输了。乖乖做我的小猫咪,不要试图逃离,我的耐心不多,而且从不吃回头草。”
我很想问她,那么当初我和她分开又复合,算是什么,但最终我什么也没问。
如她所说,我是她的宠物,她的玩具,喜欢的时候养着,不喜欢了扔掉,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正常上班还更了8k+感觉自己勤奋哒~(其实是鸡血来了挡不住←_←)
嘛~虽然是篇冷文可是偏偏是冷文会想要让人打滚求花花~Diane和Camilla也是好女孩嘛~
女王们出来卖个萌↓_↓
☆、月光十八
时间过得真快啊。
明明是一整个大好周末的时间,过起来却像工作日的午休似的。
我依依不舍地抱着Camilla,入狱的那天,我都没有这么舍不得过。
她的身体一点也不柔软,高加索的种族特性赋予她强硬的外表。而这强硬的外表下,有一颗比外表更坚强的心。
女战士Camilla,多贴切的词组,她可不就像一个冲锋陷阵的战士,深入敌前,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为了给监狱一个交代,我还是要去个葬礼意思一下。Camilla给了我她的礼服,黑色贴身的晚礼服,我穿着有点大,在走廊上折腾一番,胸口整个都松散地垂下来了,她的目光也随着衣领下垂。
我故意对着她调整了裙子,又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她的烟圈吐得更厉害了,白烟简直把她的脸都遮住了。
她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烟,女士烟里的薄荷味被她全部喷在我脸上:“在监狱里,你也是这么风~骚的吗?”
“监狱里我比这性~感多了。”我对她抛个媚眼,她点点头:“我看也是,墨绿马甲和蓬松男士长裤,哦,还有重达二十磅的鞋子,裙子怎么能比这更有女人味呢。”
我们一前一后地走出旅馆,车上的时间显示我还有两个小时。
“把敞篷打开,兜兜风好吗?”我试着对她提出要求,她一脚油门轰下去,白色大黄蜂发出剧烈的,真的蜜蜂样的轰鸣。
“我们是去你姨妈的葬礼,不是婚礼。”轰鸣声中,她扔下一句。
然后我好像被卷入奇怪的漩涡,身边的景物变幻如此迅速,我们两人一车都好像飘在云端。
Camilla完全征服了LA的复杂道路,从旅馆到教堂有足足20mile,而我们至多用了10分钟。
到了目的地,敞篷才慢悠悠地降下,Camilla鄙视地转头看我,身子前倾,单手压在方向盘上,右手又去摸烟。
“拜托!”我怒喝一声,觉得胃里翻滚,想吐又吐不出,整个人坐在副驾上直喘气。
Camilla把烟盒扔开,看一眼手表,遗憾地摇头:“果然量产货比不上手工的,还好不是我买的。”又看看我:“我还以为,你会从车门上跨过去,结果居然是推门下车,太不符合一个标准无脑情妇的形象了。”
“抱歉没让你做一个合格的糖果妈妈。”我捂着心口,那里现在还在跳动,“不过我以为糖果妈妈们都会很低调,在市区开100码可算不上低调,一路过来,我看见了起码六次闪光。”
“你只是没习惯女巫Camilla的魔法。”她轻描淡写地走过来,以夸张的姿势把本来只开了一条缝的车门拉得大大的:“小公主,再不下车,老鼠们都现出原型了。”
我慢吞吞下车:“Camilla,做女战士并不意味着真的要变成男人,你这样叫你的爱慕者们看了肯定吓坏了。”
她满不在乎地把我拉开,猛然甩上车门:“男人女人有什么差别?你以为这年头还有单性恋吗?还是你觉得现在是维多利亚时代,金发小姐们必须提着裙子,踮着脚和人做~爱?”
“那也不错。”我嘟哝了一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第一反应不是害羞,而是幻想出了Camilla戴假发穿夸张的长裙的模样,两天显然不够我释放,我感觉到人又开始发热。
Camilla摘掉磨镜,对着这边的反光镜梳了梳头发,发现我还没动,站起来问:“丧礼已经开始了,你不会想错过吧?”
“管它呢。”我抱住她,给了她一个缠绵的热吻。
她被我吓了一跳,一只手摸索着把插在头顶的墨镜压下来,一只手摸上了我的屁~股,动作很熟练嘛,看来没少被人偷袭啊。
她的动作让我怒火欲~火都熊熊燃烧,吻得更深,她紧紧捏着我,然后一把把我推开,我退后一步,太久没穿高跟鞋,有点不习惯,崴了脚。
脚踝很及时地开始发热,我龇牙咧嘴地弯腰,衣领太大,我不得不一手捂着领口,笨拙地弯下去。
Camilla狠狠地在我身后拍了一下:“维多利亚小姐,现在不是卖风~骚的时候。”
“难道你要我坐在地上?裙子脏了倒没事,可是一会还要去葬礼!”我抱怨了一句,她耸耸肩,蹲下来,握住我的脚踝,脱掉了我的高跟鞋。
我想她真的是会魔法的,那双手无论在我身上的哪一个部分,都令我的心像初恋少女一样悸动不已,我的初恋是哪个男人来着?完全不记得了,但我的第一个女人,是她。
“肿了。”她一点也不专业地下了结论,又很不负责地说了一句:“你说光着脚进去,会不会被悲痛的家属泼红酒?”
我白了她一眼:“他们应该根本就不会让我们进去!”
她耸耸肩,站起身,扶住我:“大明星Camilla在此,他们不会不让你进去的。”
我们进了教堂。
我不需要努力,脸上就已经是一副悲痛的样子,Camilla低头扶着我,我紧紧握住她的手,和家属们比起来,我才是亲人死了的那一个,哦,对,理论上来说,那位应该是我姨妈。
“你从哪找来这位的?”我看着遗像上慈祥的女人,悄声问Camilla,她刚刚摘掉了墨镜,怕被人纠缠,扯着我躲在角落。
“莫莉安排的,据说是公司里的人。”
我对着照片又看了半天,认出来了:“是查尔斯董事的太太,哦,那查尔斯该在附近,他怎么也是创始人家族的人,你多和他聊聊,总没有坏处。”
她抓紧我的手:“隐形人查尔斯的亲戚你都能认出来?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公司里的人。”
这时候监狱给我的锻炼就出来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会低头害羞的Diane,而是反手挑住了她的下巴,对她说:“关于你的一切,就算是你办公室左下角靠门一又四分之一英寸处的污渍的前世今生,我都一清二楚。”
她怔了怔,然后笑了:“那么,痴情的Diane,你知道身为一个冉冉升起的新星,我换了新办公室了吗?洁白、整齐、宽大的办公室,没有污渍。”
“何必呢。”我摇头,“你又不是没有地方,自己租个办公室,挂个牌子,浪费租金。”
“不这样怎么对得起我暴发户的名头?”她笑着从经过的侍者手里拿了一杯白酒,“既然都来了,我去和查尔斯说两句话,你在这好好待着。”
我点点头,找了个沙发坐下,今天就要回去,没敢喝酒,于是问侍者要了可乐。
英俊的英国小伙子怔了怔,没有回绝,而是点头说:“可能会久一点,您稍等。”
十五分钟以后,我拿到了一个装着可乐和冰块的高脚杯,放在一张纸巾上,由打着领结的侍者用托盘端过来。
Camilla过来了,看见杯子,皱眉说:“你喝点百丽就好了,和监狱长再熟,也还是要入狱检查的。”
我把喝了一口的酒杯递给她:“那你喝吧。”她接过去,换了我没碰的一边抿了一口,然后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惊讶。
“我该和查尔斯好好相处。”她自言自语了一句,把酒杯又还给我。酒杯上有她的唇印,我在她的唇印上喝了一口可乐,她看见了,又笑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可做。”
我看见她眼里熟悉的目光,一口可乐差点呛在喉咙里,而她已经俯身凑近,轻轻在我耳边吐出一句:“小妞,厕所见。”挺直身体,顺手又拿了一杯酒,一口喝干,可怜的侍者还没走出两步,又被她召回来,接收了空杯,然后她就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向了厕所。
这是在葬礼,我的良知在呐喊,可是它不呐喊还好,一呐喊,我反而更兴奋了。
一口干掉可乐,那个英国小哥体贴地过来收走了杯子,他的托盘上Camilla放下的空杯还在,两只杯子并排,好像一对杯子夫妻。
哦,我在想什么,又不是小学生过家家玩泥巴。
“你能扶我一把吗?”我对他一笑,他小小地点头微笑一下,扶我起身,送到大厅边缘。
我扶着墙过去,听见厕所里吟吟哦哦的声音,有男有女,声势浩大。
“查尔斯,你太棒了。”我听见含糊不清的女声在冲水声和男人的声音里隐没,心一瞬间就变得冰冷。
鬼使神差地,我贴住了门。
“你在干什么?”Camilla如鬼魅一样出现,吓了我一跳。而看见她在外面,我居然松了一口气,心情大大地好起来了。
“你以为我在里面?”她只用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嗤笑着问。
我低头不说话。
“哦,小猫咪,你太可爱了。”她笑着一把拉过我,闪进了旁边的一道门,该死,这里到底有多少个厕所,这叫情侣们情何以堪!
“要是只有一个厕所,那走廊上早就排起长队了。”Camilla尖酸地说。
“那不是正好符合你的品味,我们可以开一个大派对。”我故作轻松。
“哦小猫咪,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她抱住我,我也抱住她,我们像两个烧坏了的塑胶娃娃,紧紧黏在一起。
两天真的是太短太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了编推榜,本周这篇更得会比较多。
☆、月光十九
送我回去的时候,Camilla开得慢多了。
她喝了酒,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正常的亢奋状态。
我不得不数次提醒她,让她小心点。
其实我不想她酒后开车,但她不听我的,我劝多了,她甚至侧过身子来吻我。
这个吻太刺激,吓得我再也不敢劝她。
而她好像玩上了瘾,一边开车,一边手居然在我腿上摸索。
“Diane,小猫咪,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她醉醺醺地说,停好车,在我脸颊边亲了一下:“怎么办呢?小猫咪,我拿你怎么办呢?”
怎么办?你不是知道怎么办吗?包养我,然后游戏花丛。
Camilla,我才该问你,我要拿你怎么办呢。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我都感觉脸颊上Camilla亲过的地方怪怪的。
她从未这样不带欲~念地亲过我。
这算是我们的进步,还是她对我的□□~望已经开始消退了?
大腿上残留着她粗糙的抚摸留下的触感,昨日的温暖,与四周简陋的监狱墙壁形成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