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关系,始终由我主导,以后也该一直由我主导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很好很强大的火箭炮和kelly的地雷票~
今天出门在外,更新晚了…明天按时更新…
☆、C番外
对Diane的思念起初只是一个隐约的、不能确定的想法,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慢慢扩散。
在和那些男人们在一起的时候它并不会冒出来,但是每当我为了‘自我放松’而寻找那些廉价的小妞时,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就会冒出来,阻止我按照自己的心意找乐子。
最严重的一次,是我带莫莉回家的时候。
莫莉是个聪明的妞,最难得的是,她的聪明并不仅限于工作上。
她有着灵巧的舌头,粉红色的、柔软的、一伸出来就会叫人想要的漂亮舌头。
那天我靠着桌子站着,她半跪着在地上用舌头替我‘加班’,不到5分钟我就有了强烈的反应,那是我在Diane身上轻抹细捻一个小时都不一定能得到的满足感。
莫莉真是个贴心的助理,办起事情来,比Diane要聪明、高效而且利落多了。
可是在最关键的一刻,我差点脱口而出的,却是Diane的名字。
我抓住了烟灰缸扔出去,让这个笨重的家伙替我喊出了我没有出口的话,莫莉被吓了一跳,抬头看我,然后过了一会,她缓慢地向上抚摸我。
她想要用她那灵巧的、粉红色的、柔软的、刚刚亲过我另一张口的舌头亲我。
我厌恶这种过分的亲近,如果说世上只有两个人能够和我有这样亲密的举动,那么,一个会是我的金主,另一个则会是…Diane。
该死,我竟然想要亲吻她。
以前这是Diane会喜欢的动作,她总是喜欢这样的亲密胜过做~爱,她会亲吻我的头发、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嘴唇、我的脖子、我的任何一个地方,除了那里。
我推开了莫莉,她很识趣地整理衣服快速离开,留下我在那里,带着满心的事后空虚,和越来越强烈的、想要拥抱Diane的欲~望。
冷静了5秒之后,我拨通了老毛克的电话,他认识很多人,包括县监狱的典狱长。
“想要一起度过个美好的夜晚吗?”我用上自己最娇媚的嗓音,刻意营造出几分疏懒和漫不经心的感觉,我听见他在那头大笑:“我的荣幸。”
Diane保释两天。参加她那虚无缥缈的姨妈的葬礼。
老毛克替我打通了一切关节以后,疑惑地问了一句:“我并不知道你还有个在监狱里的表妹。”
“我本来也不确定,你知道,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就离开了,母亲也死得很早,家里的亲戚关系乱成一团,和这个表妹也很久没有联系。”
“看来你们小时候真的很要好。”他耸耸肩,没有再深究。
大概对于他来说,只要我能满足他那些奇怪的癖好,其他的事就都再也不是事了吧?
这就是真正的大腕和小喽啰的区别,Adam那种级别的年轻人,和毛克比真是不值一提。
当然,对于毛克来说,大概我也只是不值一提的那一撮罢了。
Diane的保释时间很快就定了,我居然像个无知少女那样开始紧张。
酒店、鲜花、香氛…
预订的一切改了一次又一次,到最后我终于意识到这些东西有多傻,我就该交给莫莉,让她找个隐蔽的地方,越隐蔽越好。
从我下定决心,到我见到Diane之前,我都没有找过任何其他人。
对Diane的渴望疯狂地占据了我的脑海,拍戏的时候、走路的时候、开车的时候…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在想她。
她那干瘪的、掩藏在金色短发之下的平板身材突然变得无比有魅力,我恨这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最后的日期来临,我亲自接到了Diane,她还是那么天真无知,一路说着些无聊的话题。可是她的声音真TM的性感,性感得我差点在路上就要办了她。
而这该死的小妞呢?她从始至终只是一脸无辜而快活地跟我述说她在监狱里的见闻,什么见鬼的两前一后,对我摸在她大腿上的手毫无反应,反而和我玩起高中女生那样的十指相扣的把戏。
事实证明,哪怕只是一次性的约会,也不要忽略你的女伴,因为她们说的话很可能都会反应到接下来的床~事中。
Diane学会了新招数,她推倒了我,不是像莫莉那样的小心奉承,是粗暴地、压在我身上的推倒。
Fxxk!
我怎么能够示弱?
这整整两天的计划全都泡了汤,去TM的海边,去TM的约会,去TM的玫瑰。
我和这个金发的小魔鬼在汽车旅馆里鬼混了两天一夜,到最后留给葬礼的时间都不多。
而送她回去的路上,我异常焦躁。
见面并未缓解我的思念,而将它升级成为了其他的感情。
令人畏惧的感情。
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地厌恶过我自己。
我恨自己的软弱和流连。
更可怕的是,面对外人的时候我依旧可以伪装出完美的模样,在好莱坞名利场上游刃有余,可是只要是独处的时候,我就会像个精神病人那样发疯,无可抑制地想要扔东西、砸东西,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莫莉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我去了,没有用。她还试图安慰我,但是这只会让我更厌恶她,有一次我差点炒了她的鱿鱼,幸亏Diane打电话过来,我才恢复了冷静,而和她通话过后我居然变得心平气和。
这样的纠结持续了一段时间,我终于下定决心,要保Diane出来。
不但要保她出来,还要把她禁锢在我身边,永永远远。
头一次,我意识到,我需要金钱、我需要名利、我还需要她,Diane。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D (生气):你说那次我们本来该是一次性的约会?
C(微笑):是啊,一次‘性’的约会。
D:(╯‵□′)╯︵┻━┻
☆、C番外
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父亲,我那短命的未成年怀孕的侍应生妈妈独自一人把我漫不经心地拉扯大。
7岁的时候她因为把我一个人关在车里两个小时之久而被剥夺了监护权,那以后我们见面的次数就极端有限,不过从这有限的见面中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抽烟、喝酒、取悦男人、躲避醉酒男人的殴打,以及最重要的,掌控自己的生活。
我妈就是我的反面教材,是我上进的源泉。我才不想跟那个没脑子的女人一样,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不断地为了男人而受伤,我也不会不负责任地生下孩子,然后再把她扔到一边自生自灭。
16岁以后她再也不肯给我钱去买烟或者大~麻,我只好自力更生,外出闯荡,除了妈妈死掉那次,再也没有回过故乡。
从很早的时候起我就发誓我要出人头地,掌握自己的生活。
和Diane那个傻乎乎的大学生不同,我是经过精确的比较才选择演员这个行业的。这行当门槛低,上升快,竞争虽然激烈,但是回报相当丰厚。
我觉得这是除了走~私~军~火和贩~毒以外来钱最快的行业了。其实娱乐圈和红灯区很像,只不过好莱坞里的肉~体普遍要贵一些,支付手段也更多样。
底层的人们常常讨论演员梦,Diane和我也很热衷于这种讨论,不同的是,那些人把这种东西称之为梦想,而我把这东西称之为目标。
我的目标一直很明确,要钱,要名,要权。
为了这些,我可以抛弃一切。
可是时间是样可怕的东西,它会改变一个人,最糟糕的是,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这种改变发生却什么也不能做。
没错,我指的就是Diane。当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未觉得她重要过,她是我漫长而伟大的生命线上的一个小黑点,是我的生命海洋里的一朵小浪花,我从来不会觉得她有多重要,直到她主动提出分手。
你能想象吗?某天一滴水对她的海洋说:“我不需要你了,我要离开你,可能我会去某条小溪,或者某个湖,或者水池,总之不论怎样,我不稀罕你了,哪怕你是大海。”
Shit!她以为她是谁?
我等着她干涸,等着她回头,等着她像学步的婴儿那样在外面碰了头,又爬回来,又哭又叫地求我回心转意,那时候我就可以趾高气扬地告诉她,我不需要她了。
可是事实是,是我,这片大海,为了那小小的一滴水而涨潮,是我去追求她,拿钱买她,拿感情招惹她。
她进了监狱,我去看她,给她钱,保她出来,安置她,一面在心里唾弃她一面不由自主地跟她同居。
甚至因为她,生平头一次,我对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前途产生了羞耻感。我瞒着她老毛克的事,直到不得不说为止。
Diane也不是完全一成不变的。从监狱出来以后,她好像一瞬间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性,努力得简直不像她。我是指…不是以前那种漫无头绪的努力,而是一种,更有计划的奋斗。
她告诉我想要利用我的关系,坦荡地承认了她的野心,然后规划着我们两的未来。
是的,我们两的未来。
这种鬼东西吓坏了我,为了稳住她我暂且答应了,但是事实上我简直惶恐得想要找个地方把自己埋起来,再也不要出现在Diane面前。
想象一下十年以后我们在哪里?Diane H?带着两个收养的孩子?我永远不能去演正常的电影了,只能在动作片里演演女壮士或者去猎奇片里演个蕾丝边。男演员们不肯跟我对戏,因为他们不想被认为是gay,Diane跟在我屁股后面收拾东西,发短信问我在哪里,然后为了家用或者男人的问题大吵大闹……
我简直受够了这样的想象,这比必须忍受老毛克稀奇古怪的进入方式还要糟糕。
但是你知道最糟糕的事是什么?老毛克发现了我们两在一起!
那次在餐厅偶遇他就有点察觉了,这个老猪猡像警犬一样敏感,他居然派人调查我,然后威胁我和Diane分手。
我答应了他,心里想的是要和Diane商量,让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
老毛克也已经快要成为我的阻碍了,他像疯子一样监视我,跟踪我的行动,对外大秀特秀我们的恩爱,在家里却对我大呼小叫,冷言冷语,还强迫我跟他一起玩那些恶心的游戏,这些东西和我的小妞们玩就是情趣,和这个老山羊在一起就是折磨,尤其他根本不懂得区分虐待和情调的区别。
这个该死的老男人。假如不是他真的太有名,我真想像处理Adam那样处理掉他。
不,我要保持冷静。
我在Diane的楼下抽了一整晚的烟。
夜色下窗口的灯光那么美,像是港口边昏黄的灯塔,看着那里就好像游船回到了港口,充满了回家的感觉。
我从未感受过那种温馨的、宁静的氛围,可是那一刻我竟然极端地渴望那种感觉,可是最终我也没有跟Diane讲那一晚,我想她不会明白。我和她的阶级完全不同。
她想要个全心全意的爱人,共建家庭,平平淡淡也可以,而我,我想要自己可以掌控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可以让我滚出家门,践踏我的尊严,或者拿钱甩在我的脸上,让我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被人虐待。
两条线相交,只有一个点,一个点之后,大家就各走各的路了。
我们分手了。
我很痛苦。
不是之前那种不甘心,而是…一种让我绝望的深沉的痛苦。
我不敢想象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为着Diane这样的一个人。
我可以清晰地记忆起每一件往事,然后惊愕地发现自己是如何在时间的作用下缓慢地改变,命运在很早以前就种下了一颗痛苦的种子,随着时间流逝这颗种子发芽、开花、结成了苦涩的果,然后被我自己吞食,而我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可奈何。
这是我第一次,对我自己产生了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嘛~排排坐,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