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世界 (一)
激情很快就一触即发,忘了是谁先索求谁,或许两个人都有同样的念头,两个人紧抱著彼此分不开,摸索著对方的身体。
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退除,赤裸的上半身,平坦胸前点缀两枚突起,陈时道率先低头吻住,用舌头浸湿它,含住、嗫咬……
庄禹玄受不住的推开他,可一瞬间又将他拉向自己,紧紧抱住他的头颅,仰头、喘息、呻吟。
缠绕的舌一路往下,褪去他的长裤内裤,一团毛发的下方是微微抬头的性器,陈时道抬头朝他委靡地笑:「光是亲你就有反应了?」
「他妈的,闭嘴……」他作势要推开他,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却一把抓住他最脆弱的部位,拇指压了压头端,随即手中的柱体膨胀得更加厉害。
「这麽久没见面了,我好好来服侍服侍你。」一说话,便张口含住手中的柱体,舌头在头端绕了好几圈,舌尖不断挖抠中间的缝隙,没几秒的功夫,就喷得他满嘴腥味。
「啊……对、对不起……」
陈时道抹了抹唇角,「要出来也不说一声。」倾身,压了他的下颚命令道:「张口。」
如愿地含住两片唇,将残留在嘴里的味道全部送往对方的嘴里。
一番交缠後,他才慢慢离开。
「知道自己的味道了吧。」
他抹掉唇畔的唾液,「……他妈的,你话很多欸。」
耸了耸肩,「天性使然。」
把他转过身体,陈时道立即贴住他的後背,指头伸进太久未入侵的私密地方,一步步拓展他的柔软,确定差不多後,他把自己的欲望送进身下这人的体内。
「呃、妈的……」庄禹玄痛得白了脸,紧紧揪住床单,皱著眉头闭眼。「你的技术差透了……」
「啧,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扣紧他的腰身,开始一连串的侵袭,委靡的拍打声在房内格外的清晰。
「嗯嗯、呃……」
不知何时,他被翻过身体,空著的两只手终於如愿地攀住眼前男人的背。
两具身体火热交缠,汗水淋漓。
很热很热,但胸口的某个地方却空洞。
他爱眼前的男人,相识十五年,爱他爱了十三年。
曾经以为自己可以忘了他,到头来可笑的发现根本没办法。
爱他就像呼吸般那样自然,不去爱他,就等於是没了呼吸。
欸,陈时道,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激情终於冷却下来,身体仍然是黏答答,庄禹玄转了个身,抽了几张卫生纸,把自己喷得一身腥骚的液体擦乾净,连带擦了擦那人射进体内而流出的精液。
「欸,你什麽时候回国的?」那人半倚在床头,抽了根烟,没多久时间,房间弥漫著呛鼻的味道。
「昨天。」他仍专注於擦拭。
「喔。」瞥了眼看他,一笑,「我帮你擦不就行了。」
「不用了。」
根本没法擦乾净,看来只有等他离开後,自己再到浴室冲洗。
「什麽时候要走?」
一顿,「短时间会待在台湾。」
「喔。」
大概是真的分隔太久了,忽然之间,庄禹玄发现他们已经没有共通的话题可以聊天,能交流的,仅是那些「你过得好吗」、「我过得很好」的生疏话题。
「恭喜你。」庄禹玄突然说。
「恭喜我什麽?」
「你变很红。」
不过是几年没见,就能改变这麽大,原来时间真的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魔法。他曾经向时间祈祷过,却从来未如意过。
「运气好罢了。」
「我以为你会走职业运动选手的路。」却没想到他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当红偶像乐团的主唱,甚至红得远在日本的他都能在电视上看见他的活跃。
「我也以为你那时候不会走。」一瞬间,陈时道的脸变得阴狠。
他噤口,没有再讲话。
怎能不走?
又怎能留下?
他根本无路可选,无路可退。
庄禹玄背过了他,拉高被子,选择结束这次的谈话。
这次的交集是偶然的,过了今晚,他们又会成了毫无联络的陌生人。
明明他们相识的十五个年头,到头来,却走上这样尴尬窘迫的关系。
那时候你说你爱我,其实你根本不爱我。
那不过是你希望我留下来所撒的谎言罢了。
欸,陈时道。
那一年的冬天,已经离我们很远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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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打算小改,但两小无猜的感觉始终和自己心里所要的感觉搭不上
大概就是共鸣吧,所以最後决定重新写
这是很临时决定的事
所以这几天拼命赶文根本就没屁用
重写了以後,我想起了写天空的尽头那时候
和现在所写的感触很像
也顺道改了名字,叫那一年冬天,因为之後所述的故事,都发生在冬天
两个人的性格也会有些许的差异
……恩,也会多了不少脏话
大家看习惯就好啦
本文主角不代表小步立场 ̄▽ ̄
疯狂世界 (二)
他和陈时道的关系,开始得其实没有什麽。
九岁那一年,他跟随母亲从日本回到台湾。他母亲是台湾人,父亲是日本人,而他,则是大家口中的「混血儿」。
他在树上,而陈时道就在树下抬头看他。
刚开始的对话很智障。
「欸,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
「我是住在这里的人,那你呢?」
「我来自外星球。」
「所以你是外星人了?」
「对,我是外星人,我们上级长官下达指令要我偷偷潜进地球,找到地球的弱点,然後趁机掌控地球,统一地球。」
陈时道顿时脸上三条黑线。
庄禹玄低头对他微笑。「你要加入我的团队吗?」
我不是人,我是外星人。
我住的那个星球,很冷很孤寂,自从遇见你後,我不再感到孤单。
你要加入我的团队吗?
好啊!有什麽好处?
真心朋友一名,外星人的感情一旦认定了,就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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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冬天来了,又走;夏天来了,又走。然後冬天也来了,春天走了,夏天也来了,秋天走了。
连连来过了好几个春夏秋冬,他们身高渐渐拉拔。
这年,已是高三。
是冬天。
早上吃下陈时道做给他吃的早餐後,他的肚子就开始翻滚绞痛,忍了两节课,拉屎拉到快脱肛,最後实在撑不下去,他请了病假回去。
一踏入家门,他马上冲去厕所,泻了好几分钟,整个身体虚软无力。
妈的,陈时道该不会放了泻药在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