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烧纸钱的是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恰好慕容长情都认识,男的是仓亭派的大师兄,女的是仓亭派的小师妹,在路上的时候,慕容长情和倪叶心就见过他们了。
大师兄把纸钱一张一张的烧掉,小师妹就跪在旁边“呜呜”的哭,一看就应该是在给阿筱姑娘烧纸钱。
估摸着阿筱姑娘和那小师妹的关系比较好,小师妹哭得很伤心。
那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倪叶心和慕容长情,慕容长情也只是瞧了一眼,倪叶心似乎觉得冷了,在他怀里缩了缩脖子,不过没有醒过来。
慕容长情一见,赶紧抱着倪叶心就回房去了,怕他吹了夜风再染了风寒。
倪叶心惨兮兮的睡了一晚上,早上是被吵醒的,并不是自然醒。
倪叶心听到外面有很大的说话声音,揉了揉眼睛,发现已经天亮了,而自己好像刚睡下来一样,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睛。
慕容长情轻轻的拍了一下他,说:“困就再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
看来慕容长情早就起了,都已经穿戴整齐了。
倪叶心哼了一声,然后就真的闭上眼睛,继续睡了,实在是困得要命。
很快的,他听到开门和关门的声音,是慕容长情出去了。
有人在他们院子外面大嚷大叫,倪叶心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别又是死人了,倪叶心觉得自己都快有心里阴影了。
倪叶心虽然眼睛睁不开,不过一通胡思乱想,最后也没什么睡意了,一个翻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穿衣服,洗漱了就跑出去瞧情况。
不过并非死了人,而是有人来闹腾了。
是贺向深的七师叔和八师叔两个人,昨天八师叔被慕容长情打了,而且伤在了脸上,估摸着十天半个月那血道子都好不了。
八师叔没办法见人了,当时惧怕慕容长情不敢出声,回去之后越想越生气,干脆就一大早上,带着一帮子的弟子来了,要和慕容长情算账。
七师叔和八师叔带了一大堆人来,一看就是有备而来,觉得慕容长情再厉害,他们也人多势众,不需要怕他了。
不过慕容长情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贺向深听到动静,立刻就和慕容毓一起赶来了,倒是把七师叔和八师叔拦在了倪叶心他们的院子外面,不过还是吵了起来,把慕容长情给惊动了。
慕容长情还以为又出了什么事情,不过看到他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算账来的,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那八师叔看到慕容长情出来,立刻火大的厉害,说:“就是你,现在的毛头小子,都实在狂妄的很,你来者是客,但是却敢在我无名山庄的地界上撒野,若是让你这般无法无天,恐怕传出去之后,我无名山庄的脸面就荡然无存了。”
倪叶心施施然走出来,就听到那八师叔的这番话,忍不住就笑了,说道:“这位老伯,昨天你就没打赢,今天带这么多你的弟子来,是来看你的笑话的吗?这要是传出去,的确也没办法混了。”
“你说什么?”八师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倪叶心拍了拍手,说:“正好来了这么多人,阿筱姑娘死在了无名山庄里,你们总要是负责人的罢,也要给仓亭派一个交代罢?前天夜里,各位都在做什么?有没有见过阿筱姑娘?”
七师叔说:“你是何人胆敢质问我们,你把我们当做凶手了吗?”
倪叶心说:“我是贺盟主找来查案子的,杀死阿筱姑娘的凶手很有可能也是杀死前任武林盟主的凶手,所以我当然要问一问。我听说查案子这事情是由贺盟主来管的罢?那我怎么就不能问了?”
倪叶心说完了,贺向深立刻说道:“七师叔八师叔,想必两位也很想早点找出杀死师兄的凶手来,为师兄报仇,所以还请两位师叔配合。”
七师叔冷哼了一声,说:“大盟主都这样说了,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岂敢不配合?”
那八师叔也是满脸的不高兴,不过贺向深虽然辈分小,但是已经是武林盟主了,他们也不敢不听,也是没办法事情。
本来两个人是来这里兴师问罪的,不过却被倪叶心揪住了,挨个问他们阿筱姑娘死的当晚他们做了什么。
原来不只是贺婉一个人看到阿筱姑娘和鹅黄色衣服的少妇上了后山,还有一个巡逻的弟子也瞧见了。
那弟子说:“师姐和阿筱师姐上后山,那会儿还不算太晚,听阿筱师姐说,她想让师姐带她去后山上看看景色,说是好久没来了,几乎都忘了。我当时听到她们说话,就跟她们说不能走远,后山上偶尔会有狼出没的,大晚上的不安全。师姐说她知道,只是瞧瞧,不会走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