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情说:“放在饭菜上,会像长了一层毛似的,茶水里就更不用说了,会漂浮着一层,总之很恶心。”
倪叶心觉得,慕容大侠说着的时候洁癖症肯定就发作了。
不过如果按照慕容长情的说法,这种毒药也太不敬业了,这样子的话,的确要受害者全身心放松,毫无警惕,或者对凶手极为信任的状态,才有可能得手。
不然谁会去吃那样混了东西的饭菜或者茶水,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倪叶心奇怪的说:“真是好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毒药,谁会用啊。”
慕容长情说:“因为调配非常方便,所以有的时候还是会出现的。只需要几位比较常见的药就能配成。一般大街上的药铺里都能找到哪几种药。”
倪叶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你这么一说,庄子里也是有药房的,我们不如去药房看一看。”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那边关庄和十女也要跟着去,毕竟留下来实在没什么意义,那些正派人士只知道喊口号,毫无办法可言。
四个人干脆就出了灵堂,然后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就往药房去了。
庄子里的确有药房,因为都是武林人士,所以药房还是很重要的,毕竟经常会调配一些外伤或者内伤药,倒是伤风感冒的药不是经常调配。
药房根本没有人,据说这里本来就没有人管理,只是偶尔会安排弟子来打扫,平时有弟子需要药材了就会过来取,药柜的抽屉上都有标签,上面写着药材名字。
药材都可以随便拿取,这让倪叶心很苦恼了,这样一来,凶手如果真是从这里拿了药材走,然后去调配了毒药,真是一点磕巴都不用打的。
倪叶心问:“大侠,需要的都是什么药?”
慕容长情走到药柜前面看了一眼,然后打开了很靠上的一个小柜子。
倪叶心仰着头看着他,那个柜子太高了,慕容长情需要把手举起来才能够到,而倪叶心是根本够不到,只能仰着头,哀怨的瞧着。
慕容长情将那个小抽屉拿了下来,看了看,看不出什么来,就放回去了。
药材都不是满的,有的抽屉里只有一点儿,有的抽屉里还有大半抽屉,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人取过。
倪叶心在药房里转了一圈,然后找到了一个很小的药碾子,是放在桌子上的,并不是放在地上的那种。
倪叶心拿起来瞧了瞧,说:“不是说是粉末吗?那个人会不会把药碾了才走的?”
慕容长情立刻走过去了,然后伸手在药碾子里摸了一下。药碾子显然擦过了,不过缝隙里还是有一些粉末的,慕容长情稍微闻了一下。
倪叶心也学着他的样子,抹了一下药碾子,然后拿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这一闻,倪叶心立刻皱着眉,夸张的说:“好苦的味道。”
“就是这个。”慕容长情说。
倪叶心一脸懵的说:“不会罢,你是说,凶手还真是在这里配的药?用这个药碾子把药给磨碎了?”
慕容长情点了点头,搓了搓手指上的粉末,说:“应该是。”
倪叶心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说:“这个凶手也太大胆了,况且……你刚才可没说这种毒药这么味儿啊,苦的要死,那位吴少侠是怎么吃下去的。”
慕容长情说:“你以为是毒药就会无色无味吗?”
倪叶心说:“所以,之前有人肯定来过这里,但是我们怎么才能知道,谁来过这里?”
关庄这会儿突然说道:“这个我好像能知道。”
“啊?”倪叶心奇怪的看着他。
关庄说:“我之前路过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对面有一个照顾花草的老伯,不知道去问问他会不会有答案。”
倪叶心还真没注意,毕竟他们来的时候急匆匆的。
大家从药房出去,果然对面再往前就是花园了,而且那里有个小房子,挺简陋的,房子前面坐了个老头。
老头估摸着有七十来岁了,年纪比较大,而且看起来精神不太好。
那个老头正在磨剪刀,是一把大剪刀,应该就是剪花草用的大剪刀。
他们走过去,那老头这才抬起头来。
倪叶心管他打听对面药房的事情,不过看到老伯年纪这么大了,其实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不过没想到那老伯竟然真的知道。
老伯年轻的时候就在这个大庄子里住,是专门管理花草的下人,后来最近两年,沈大侠才把这个庄子给买下来,老伯还在这里,依旧管着花草。
毕竟武林人士哪里会管什么花草,但是花园还是挺大的。
老伯就住在小屋子里,正对着药房,每天去照顾一遍花草,然后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那老伯说这两天的确有几个人去过药房,他都瞧得很清楚。因为他平时没事做,所以只是坐在小房子前面磨一磨剪刀,对面有人进出,他都能瞧得见,不过如果是大半夜有人进出,那他就不知道了。
老伯说,这几天一共有四个弟子来过,其中有一个人来过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