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这句话,阿昊也才把不高兴的心态收起来。
阿昊点头同意我的说法,接着他才懒懒的回我,「的确是这样如此!那门的确是关的紧紧的,我承认,我的猜测的确有错,只是我真的想不到,还会有谁是故意要弄乱我们房间的人。」
「或许是鬼耶!呼呼呼呼——」
汤咪可能是认为气氛有点僵,他打趣的道,并且故意翻白眼,然后吐舌头说着,只可惜汤咪还没呼完,就被我巴头。
「最好啦!」不耐烦的瞪了汤咪一眼,这时候他居然还可以闹的出来,我也真服了这个卑鄙兼差脑残的大王。
「那有可能是凶手自己来捣乱吗?」阿昊又问。
而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我揉着耳朵摇头,「不可能的,既然凶手这么宝贵那把琴,那他绝对不可能亲手破坏,除非那琴是假的。」看了一下琴,我吁了口气又开口,「只是这把琴,要造假也很难吧?所以也不可能罗!」
听到这些,众人又沉默了!
而也因为这些恼人的问题,我也就不小心忽略了贝。被我忽然的贝壳突然起身,他用着碧绿色的眸子闪耀着光,直定定看着我,不久贝壳才舔着棒棒糖,不发一语的直接从我们众多人眼前离去。
他,离开的好似离所当然一样,让我们都来不及留下……
「唉唷!老大啊!那个小家伙又安抓哩啊?怎么就忽然走了耶?」汤咪问着,正看着那扇门的我。
而我见贝壳关门离去,一种诡异的感觉居然让我恍然间开不了口,我不敢把这话说出,只能无奈的回着汤咪,「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他要走了,我们也是不能勉强不是吗?」
「说的也是吼!」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就带着这种无言不语的心情,度过了整个上午。
在其中,虽然大家都有直推测着原因,但几乎都还有更好的理由来回绝,看来事情果真是我想像的如此,没想到阿……看着雨依然不停的下着,我决定我要亲自单独去问问他了!
因为我实在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
夜晚,豪雨仍旧不减威力地直下,我撑着纸伞,慢慢的走到民宿的庭院中央去……
「今天的夜空依然被雨给遮掩了!很朦胧对不对?」我走到另一抹身子旁边,然后对着他淡淡道着。虽然现在有着伞负责挡雨,只是那被风所吹来的雨,我依然无法敌挡,雨珠依然是打入我们俩个的身上。
冷到,我又不禁打了个寒颤。
而那人见我走来,他不禁吓了一跳,那人看着我,脸上露出一种好久不见的哀伤神情,那人朝着我淡淡苦笑道着。
「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对吧……?打从刚刚,最初的刚刚,事发的刚刚,我便知道你……你一定知道是我的自导自演的……」那人回望着我,此时他眼框中正镶着泪水,看着他的神情看似茫然而不知所措的样子,我感到不知如何是好……
僵着脖子点头,我揉了一下耳垂,但是却又马上放下手来。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你不知道这样子做很危险吗?假如对方真的真的是爱琴而杀人,那么你不就真的可能会死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傻事情呢?」
我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对方,他了解我喉中的愤怒。
只见从雨中看透他的眼神内部,我见到了他露出自我放弃的感觉,他朝我往前走了一步,并且丢下了伞。我看着他把整个身子给浸入雨水地拍打中,他上仰着头,我可以感觉到他脸上那不自觉渗出来的泪,已经和雨水混杂。
见他露出苦笑,嘴巴含着水含糊不清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洛、孟、柳!你就别管我了吧!反正我本来就觉得,活这个世界上无任何意义了!假使这次真的可以安然的活了下去,那我就答应你,绝对不会再有这种轻生的念头好吗?拜托你,就让我有一个决定的机会吧!」
我看着那人笑的这么悲哀,心中竟然也开始疼了起来,为什么他要这么的想不开呢?摇摇头,我看我也只能这样放任他去了!毕竟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是吗?
「既然你决定如此,我也不再多求,我只希望你能不要放弃生命好吗?」
丢下这句话,我便打算离去,而他似乎也感受到我的难过,只见他从拿起地上的伞来,然后朝我走过来,并在我的耳畔留下一句让我难忘的一句话……
「琴弦,我并无藏起。」
回到房间的我,换了一下略为湿漉的衣裳,现在我的满脑子都在想着刚刚的那句“琴弦,我并无藏起”的字样,如果不是他藏的,那到底又会是谁藏的?还有我的猫儿,到底被他给放生到哪里去了呢?
我无奈地大叹一声,事情似乎因为他的加入,而越来越杂乱。
忽然门被拉了开来。「耶?老大你怎么一个人在这边发呆耶?耶!还有老大你是在发呆瞎咪毁耶?」来的人是汤咪,汤咪他先朝我打个饱嗝后,便马上坐到我旁边来。
我看汤咪摸肚子的模样,想必他应该是刚刚吃饱吧?
再见到汤咪他那好奇的眼光,我不由得翻翻白眼。
我有气无力的朝汤咪回答,「拜托!这位先生,基本上,本天才在发呆的时候,是属于我个人的思绪放空,脑袋都空了还能想什么啊?基本上就算我想了,当我回神时,也会忘记,这样你懂了吧?」
随便胡掰的几个歪理搪塞一下汤咪,原本想说又要一阵口角,意外的,汤咪他居然还信以为真,一脸从崇拜的看着我,看来这家伙已经脱离卑鄙之王之称,从今日开始,我要称汤咪为脑残之最了!他的兼职改为卑鄙,脑残升级!
就这样,一切就这样定案了!抗议无效,通通撤回!
「老大我真是太欣赏你了!老大你真不愧是小弟汤咪的崇拜者,其实我……」以下请自动省略汤咪的聒噪言语,避免残害身心,毕竟这话久了容易患得脑残这不治之病,毕竟“本草纲目有记载,脑残白目没得医”。
猛然从思绪中回神,我怎么又变成了这么不正经?这真是好奇怪,这时候的我居然还这样子胡思乱想,大概是因为那人给我的打击太大了吧?害我有点没办法从感伤中回神。
我真的好害怕才一个睡醒,他就跟古泷轩一样,死了……
只是……陡然的,一阵风悠悠从未关紧的门缝吹来,它慢慢地,踏着床铺、经过周遭,来到了我跟汤咪之间。它在我跟汤咪之间留连许会后,它放弃了汤咪,来到我的面前,对我停歇。
它用着一双沁凉的手掌心,抚摸在我脸上,让我感受到了冰凉,并且它还在我的周遭呢喃着曲调,那个曲调呼呼呼地,俨然就向有上下起伏般,声音在我的耳里就宛如——琴声!